延礼怕道:“阿郎,郎君应该有自己的事。”
“我问你他去了何处。”方宗杰声大了些质问延礼。
延礼摇头道:“小的也不知。”
“你一直跟着郎君,没看见他去了哪里?”江润婉担心问道。
延礼如实说出:“昨夜郎君从府库回来时路上有马车挡路,有个戏班子唱戏,郎君突然对戏曲感兴趣就去看,在屋里碰上守城的兵者,郎君同他聊了两句后突然就跑走了,之后去了哪儿小的也不知。”
方宗杰听着有异:“他们说了什么?”
延礼回想着说起:“好像郎君知道是庾捕头排的戏后就走了。”
方寅若有所思后喊道:“六扇门庾捕头!”
王傅成渝面色一紧。
方宗杰才想起来昨夜思康说了一句,府库走火一事有六扇门庾捕头帮忙。
江润婉好奇道:“庾捕头是何人?”
方寅难掩兴奋冲冲:“母亲,庾捕头是六扇门第一女捕头!”
庭廊上已回来的思康听到方寅谈论庾捕头,脚步不自觉的缓缓走着,细细听起来。
“厉害的很,而且她常常来找阿兄,阿兄跟庾捕头关系极好。”
思康想起自水贼来袭,自己被庾捕头救后,救济难民被起义兵挟持府库走火,直至此刻本是被人谈之色变的好物被抢空,都有庾捕头相助,思康后知后觉与庾捕头相识的时间不长,却常常相伴在一起。
庾捕头与我关系已然极好了吗?思康听着方寅的话,耳旁忽响起王傅成渝惊声。
“思康!”
回过神,思康才发觉走到了前厅大堂门口。
思康见堂上延礼王傅成渝方寅父亲母亲乳娘皆在一起,稍有疑惑进屋。
“父亲,母亲。”思康微微躬身行礼。
江润婉上前便拉住思康细细检查,不放心道:“没受伤吧?”
“母亲,我没事,你们这是做什么?”思康问。
方宗杰肃穆问道:“一夜不归,你去何处了?”
思康看了看延礼为难神情,才明白过来。
“昨日店中好物一一卖空,孩儿本来疑惑,后来得知是庾捕头帮忙买了所有东西,孩儿特意去拜谢。””
方宗杰到是多有警惕:“六扇门的捕头月俸能有多少,全都买了?这钱来路可干净。”
“孩儿以命担保,庾捕头绝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她为人坦荡,还救过孩儿的命。”思康认真神情,江润婉若有所思。
“她救过你,是水贼那次?”
方寅忙道:“不止呢母亲,还有阿兄被起义兵劫持那次,也是庾捕头出手救阿兄回来,城里都传遍了!“
“你还被劫持了!”江润婉匆匆摸起思康手腕胳膊。“伤在哪儿了?”
思康安抚道:“不曾受伤,母亲别担心。”
江润婉平复下惊心,稍有不满道:“这当个少卿危险这般多,早知不让你接你父亲职位。”
“什么话。”方宗杰同江润婉解释一二。“男子汉大丈夫,不经历点风雨怎能有担当。”
江润婉不满便不语。
方宗杰同思康道:“罢了,既然这位庾捕头三番两次救你,想必也是侠义之人,不过男女有别,你多注意影响。”
“孩儿记着了。”思康点头。
方宗杰的话倒是给江润婉提了醒,江润婉好奇问思康:“庾捕头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如请她来家中吃饭,好好谢谢人家,要不即日邀请她一同去太乙山庙中祈福也好。”
“母亲。”思康打断越说越激动的江润婉。“庾捕头跟孩儿在城门当班了一夜都累了,需要休息。”
方宗杰忽想起王生曾说思康贵人在城门,不由得问思康:“庾捕头在城门当班?”
“庾捕头是六扇门的人,会负责城门守城。”思康解释。
不仅多次救了思康还帮思康解决疑难问题,难不成这就是贵人?方宗杰一时走神不语。
思康看着父亲忽然不语,刚想问,江润婉拉起思康。
“好了,你都累了,快回屋休息。””
“成渝你也别坐着了,跟思康一起回去吧。”
思康同王傅成渝被江润婉推出大堂,方寅也跟上。
“阿兄等等我。”
庭廊上,方寅好奇笑问思康。
“阿兄,在城门当班感觉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事?”
思康肃穆道:“你的书读完了?”
方寅灰溜溜:“还没。”
“还有不到一月时间便考试了。”
“诶呀头疼头疼!”
思康不过提醒一句,方寅便叫嚷起回书堂。
“延礼,你去看看他,莫让他发脾气。”
“是郎君。”
延礼跟去方寅身后。
此时庭廊只剩思康同王傅成渝安静走着。
“思康。”王傅成渝忽问。“是不是欣喜上庾捕头了?”
思康忽的停住,反问道:“成渝怎这般问?”
王傅成渝认真看着思康:“可能你没感觉到,从调查老幺起,你对庾捕头已经开始有意无意上心了。”
“你看错了。”思康有意避之不谈。
王傅成渝缓缓说出:“我也想当成自己看错,可思康你不觉得你在意庾捕头胜过在意自己了。”
思康背过身去,淡淡说起:“眼下我刚接过父亲职位,职场不稳人脉不熟,不宜儿女情长。”
“成渝喝药了吗?别一直想着我的事,还要想着你自己。”
王傅成渝看着思康走去,也深知思康话意,待到时机成熟,思康同庾兰山成亲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