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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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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康刚急忙出屋,只见门口有商贩推着小车叫卖。

“风干兔肉!”

思康想起庾捕头曾说爱吃肉,便走上前。

“老板帮我装一兜。”

“好勒!这是自家养的野兔可肥了。”商贩爽快用黄纸装了一股包。

思康又想起庾捕头爱酒,又问:“老板可有酒?”

“自家酿的米酒,少卿若不嫌弃可以尝尝。”

“劳烦再帮我装一些。”

城门墙上,暗夜中默双瞳赤光暗暗闪烁眺望远方出神,感应周边有无异样气息,却是十分平静只有零碎鸟叫声。

默耳尖一动,双瞳变成正常凡人样子,隐藏了自身妖气。

城内街道上有脚步声靠近城门。

此时乌云消散,洁白月光照射下来,思康清楚望见城墙之上一抹红影转过身。

思康怀抱酒坛肉食,气喘吁吁。

默瞧见思康前来,到是意料之中,冲思康挥挥手。

思康上城墙与默碰面。

“方郎君模样稍有狼狈吧。”默笑言。

思康稍囧的理顺了不整齐衣衫,浅笑说:“庾捕头今夜当班。”

默颔首点头,瞧着思康怀抱里酒肉。

思康解释道:“庾捕头当班,应该还没吃饭食吧”

“确实没有。”

思康将肉食拆开黄纸递给默:“这是风干兔肉,庾捕头尝尝。”

默咬了一口,是曾经吃过的味道:“可是从一位胡渣商贩那儿买的。”

“庾捕头怎知?”思康惊奇。

“以前在他家吃过。”默说着又啃一了口兔肉。

思康将酒递给默:“这也是老板自家酿的米酒。”

默打开酒坛饮了一口:“清香甘甜,不错。”

“还好买到了庾捕头喜爱的吃食。”思康浅笑。

“我酒量不好,还望庾捕头别见怪。”思康深深喝了一口酒,默满意的很。

“这不是喝的很好嘛,方郎君谦虚了。”默自顾自笑着喝酒。

思康见默喝酒惬意模样,突发觉得与默之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每次他无助时,默都会第一时刻出现帮他。而默从未刻意提起这些事。

“庾捕头,请。”思康端正举着酒坛,默笑与思康轻轻碰杯。

“请。”

清风拂面,夜色惬意,一人一妖喝酒赏月吃肉,舒心自在一夜。

清晨一早,一众小兵前来城门换岗,望见自家捕头跟少卿独处,纷纷笑着不言而喻。

有小兵对默打趣起:“捕头这里也有戏看。”

默瞥去一记冷眼,小兵们怕怕缩起脑袋乖乖站岗。

思康不语,同默一起走下城墙散步在清冷街道。

“我送庾捕头回六扇门。”思康说道。

默一下子站住不走,思康疑惑回头看着默。

“方郎君不必同我这般客气,我帮你是真情实意。”

默目光真诚,似一潭温水慢慢煮化思康戒备。

思康有意避开默含情话语,说起旁的:“庾捕头对我有救命之恩,还一直帮我这么多忙,做人要知恩图报,庾捕头如此大恩大德,我定当是要还的。”

“我可不是为了要东西才帮你。”

默背过手缓缓说起。“当时水贼来袭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们,我最讨厌恃强凌弱之人,才救了方郎君,后来在帮方郎君的忙,是因为你明明有侠义之心,垂怜众生,向往自由,但是被困在人心诡计,束手束脚,不得敞亮。”

“你可见过飞燕?方郎君便如同笼中飞燕,只能透过笼子望见天,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唯有风才是时常吹向自己,我愿如风,伴郎君身旁。”

思康一时愣住,不曾料到默会直白讲出这些话,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

默瞧着思康犹豫,并不急让思康表态,便闲散掸了掸衣衫。

“当一夜班果真会累,郎君快回家歇息吧,莫送了。”

思康抬手要拉住默,然慢了一步,默已走远。

方宅后院

江润婉刚出了内屋碰上方寅匆匆跑来,乳娘一下子护住江润婉,方寅才险些没撞上,王傅成渝跟在旁边。

“母亲。”方寅甚是焦急。

江润婉平复了被方寅吓到,温和责怪:“说了不许在庭廊乱跑,你又不听话,小心磕到。”

方寅慌张道:“母亲,阿兄一夜未归!”

王傅成渝也是神情担忧:“江姨娘,外面不安稳,思康会不会出事了。”

江润婉思索想着:“应是府库忙,留在那里过夜。”

“不是的母亲,我问了延礼,阿兄没去府库,怕是在外面遇险!”方寅惊声,方宗杰从屋内肃穆走出。

“谁遇险了?”

方寅见到父亲严厉模样,霎时一改毛燥变得稳重。

“父亲。”方寅端庄同方宗杰躬身。

方宗杰问方寅:“你说何人一夜未归。”

方寅小心翼翼道:“阿兄。”

方宗杰心中一紧,也是生怕思康出事,便同方寅说:“你去找延礼过来。”

后院前厅大堂,方宗礼问起延礼。

“你说郎君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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