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府库大门缝隙冒出浓浓白烟滚滚飘上夜空。
次日一早,默操练士兵,余光瞧见吏尚书果真又来,青阳积极招呼吏尚书去了门口小屋坐歇,默丢下士兵独自练,去外觅食。
老地方。
默瞧出街道出摊小贩少之又少,问去兔肉商贩。
“近日不安,你也出门?”
商贩无奈苦笑:“家里有娃不可饿着,讨生活。”
“三水有来?”默问。
“不曾来,也是有多日没来了,许是三爷忙着。”商贩如实说道。
想来三水被困住了,默猜想着瞧去街上人少的凄凉,一点也无以往长安热闹景象。
“这杀人剑客有这般厉害。”默打趣说着。
商贩惊悚道:“捕头不知吗?杀人剑客入夜后便杀人,就是一把剑,一剑穿喉当场咽气,连救命喊不出,怕得很啊。”
默早知是封喉了,她的鬼武将。
不过是近日忙着说书先生一事,默未去管封喉,到是变本加厉了。
商贩止不住恐惧:“出手残忍,被杀人剑客盯上的无一人活下来,人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寒风,吓人啊。”
默才明了,街上怪不得无人,如此这般下去,未降服说书先生,长安凡人皆被封喉吓个半死。
要有一法儿暂压封喉,默想着封喉绝非平白无故杀人,定有规律。
待吃完兔肉,默跟往常用干净小布擦了嘴,放上一圆珠状金元宝。
“眼下不太平,这几日莫再出摊了,与家歇着吧。”
商贩向默背影深躬激动答谢。
“多谢捕头多谢捕头!”
六部刑部正屋,严尚书审折中,默笑颜跨步而入不请自来。
“尚书。”
对默闯入,严尚书合上折子放一旁,板正看着默。
“庾捕头何事?”
默故作肃穆道:“绿林余党之事耽误太久,长安若真藏匿余党,恐造成大乱,能否一请尚书跟崔都统相谈,出兵街道游走防守。”
“你先前担心出兵会人心心慌慌,此时变卦了?”严尚书故意一提,问道。
默假意失误道:“是我失策了,眼下街上不再走人,无人的话余党更是警惕藏身,出兵与否意义不大。”
“此时出兵足以令大家安心,知晓他们被六部保护,待人多了,余党同样松懈现身。”默提议,严尚书思虑之中,默有意表明。
“杀人剑客也让严尚书头疼吧。”
严尚书威严抬眼看着默,他的顾虑默说出来了。
“出兵也能镇压杀人剑客嚣张。”
严尚书便婉转道:“我要与吏部兵部商讨一下。”
“可以,吏尚书在我那里歇息,一起去吧。”默笑道。
严尚书稍惊疑吏尚书为何在默那边,并未细问,说道:“你伤如何?”
不被提起,默早已忘了,故作瞧了一眼衣袖破了之处,本该有伤口的地方。
“小伤。”
又是这句,严尚书多有头疼,起身走去。
“你衣衫破裂的整齐锋利,不像寻常伤,定是被刀剑所伤。”严尚书猜疑目光审视默,反又是让默笑颜耍赖胡来。
“尚书不讲,我都忘了,昨夜散食偶遇窃贼,切磋几招。”
这般胡来,何处像一位捕头该有的稳当,严尚书无奈,与袖内拿出小瓶药。
“此为金疮药,专治刀伤,止血化脓,伤口愈合的会快一些。”
“不。”
默欲拒绝,然见吏尚书并未有收回去之意,索性默大气收下。
“多谢尚书。”默笑谢。
严尚书板正姿态。
“走吧。”
门口小屋中,吏尚书正踱步,见严尚书跟默一同前来,稍有起疑。
“怎一起来了?”
默不语。
严尚书说道:“因余党与杀人剑客之事,出兵或许稳妥。”
吏尚书看了一眼默,问道严尚书。
“是庾捕头主意?”
“我同严尚书说了,他要来问过吏尚书。”默主动提起。
严尚书解释几句:“不全是庾捕头之意,我也觉得长安危机四伏,人心惶惶,我们不作为,他们如何看待六部。”
吏尚书想了片刻,问道:“若是打草惊蛇了余党的人如何?”
“我派的人安插各个巷中,若真有变动他们即刻察觉。”默替了严尚书解释。“出兵总比当前街道空无一人,更让余党警惕,杀人剑客猖狂要来得好。”
吏尚书深思有理。
“出兵不为小事,更何况是在城中长时巡逻,必须把握尺度,不能轻举妄动,更要护住平民安危,切记伤不得百姓。”
“自然谨记。”严尚书说道。
吏部挥手示意:“去吧,安排你的人。”
严尚书离屋。
“庾。”
“有变动,首要时间报告尚书。”
默本是要一同离开,忽转身顽笑与吏尚书说起。
吏尚书到愣着看默走出,才明了他的焦急被默看穿了。
想来有兵镇压危机,长安能平定一段时日,圣上给的三日期限平复绿林可暂时顺延,趁此机会找出余党,复兴臣民对圣上信任,吏尚书有此盘算便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