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药捻儿 >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默刚回了自己屋内,不出片刻,门被叩响。

严尚书在外。

默转身走去书案旁坐下。

严尚书进屋关门,坐在默对面,严正问道:“绿林处理的如何,可找到了头目?”

“找到是找到,可死了。”

“如何死?”

“自尽。”

默如实一语,严尚书蹙眉。

“尸首何在?”

“本是暂放城郊破庙,由仵作看管,庙走了火,仵作被烧死,尸首未寻,有人从大火跑出与我对了一招。”

严尚书警觉说道:“竟还有余党,毁尸灭迹,此事便又断了,你如何查起?”

“已派人去查了,且等等。”

严尚书直言道:“绿林谋窜时日过长,你需尽快解决,打尽余党。”

默扶了扶眼眉,心有敷衍,嘴上应了。

“好。”

严尚书起身欲走,便刚开了门,另有位穿深紫圆领袍少年郎君躬身伸耳。

“年尚书?”

严尚书肃穆不解看着这位紫袍郎君意欲何为。

此位少年郎君,名为年安,正值志学之年,刚束了发,多月前圣上新任命六部礼部尚书。

年安故作无事咳一声,镇定道:“庾捕头回来了,我来看看可抓到绿林了?”

严尚书回头看了一眼默,走过年安身旁,离屋。

默起身走去屋门前。

年安挑准严尚书刚走后时机,好奇追问默。

“如何?抓到了?何人敢起义?长得什么模样?”

“嗯嗯嗯嗯......”

默敷衍点头算是回应了年安,边推着年安出了屋,关门。

“你还未同我讲!”

年安拍着门,被默气到了不满离开。

六部吏部正屋,吏尚书听了严尚书转达。

“看来此事不简单。”吏尚书为难道。“不可一拖再拖,即刻解决。”

“庾捕头正追查,立时有结果。”严尚书严谨道。

吏尚书信此话,便说道:“你去吧,是你的人,盯好了。”

待严尚书走开,吏尚书凝重深虑,喊起。

“来人,备车。”

长安千里之外,太乙山寺庙中,烟火浮翔,上香者不断。

“即日可来对了,有平心法师祈福,心想事成!”

“我家那位病了多日了,多亏法师诵经驱灾,如今生龙活虎了。”

“平心法师法力无边,化解一切苦难。”

一淡雅衣着娘子听了,不禁欣慰一笑,此位娘子名为江润婉,字知微。

“娘子笑何?”稍臃肿,面黄眼深,神色常有挥之不去的忧愁娘子相问,是位乳娘。

“谦良受这么多人敬爱,你不为他感到高兴?”

乳娘低头不语,江润婉到笑着自说起了。

“这孩子的成就,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走吧,莫让他又等着,等急了。”

庙堂内,吏尚书对佛诚信跪拜,一旁有着三位和尚静等,其中一人扮紫衣袈裟慈目柔相不凡风度,其余两位棕色中衣手端木盘。

吏尚书拜后,紫裟和尚拿走木盘上三香,左手捋过衣袖,单用一只右手交给吏尚书。

吏尚书躬身深拜,双手接过,直起身直面紫裟和尚。

“多谢平心法师亲自授香。”

法师慈笑说道:“我只是引度,施主心诚则成。”

吏尚书颔首再谢,法师微微点头回礼,领身后二位离开,留有吏尚书独自在庙堂上香。

吏尚书盯着庙门动静,低语吩咐一旁下人。

“你去守着,不可进人。”

“是。”

待下人刚走出了,便见紫裟和尚背影走得匆忙。

吏尚书点燃三香,对佛俯拜,尊敬祈愿。

“求佛祖保佑,绿林能够平息,长安平安度过纷乱。”

又是三拜,吏尚书起身将三香奉上佛台,回头目光警惕巡视庙堂内,不见有杂人,吏尚书直奔佛台后方,一掌按在佛像后背,闷声缓擦,地上赫然出现深洞。

吏尚书拿走佛台上正亮火的烛台,顺延洞口石路向下进入,笔直暗道中吏尚书快步。

片刻便来到一扇石门前,吏尚书推门而至,敞亮书斋,暗道别有洞天。

吏尚书吹灭烛火,绕过壁画,书案正坐正有李书令,已有两杯热茶等候。

随即入座。

“进展如何?”

吏尚书郑重回道:“头目死了,还剩余党。”

李书令不悦道:“绿林而已,也能引起诸多混乱,这庾兰山无用啊。”

“庾捕头正追查中,不出即日定能抓捕余党。”吏尚书几句解释。

李书令到不满道:“不单单再是余党起义之事了,昨日朝上张宰相向圣上参了一本,讲我们执法松懈,才让绿林混入城门口趁机作乱。”

“可是因昨日小相公娘子被掳走?”吏尚书问。

李书令直言道:“他一直都盯着六扇门出错,昨日人质祸事,不过是他拿此为由,向圣上弹劾我。”

“既然小相公娘子已被救回,为何宰相还这般追究?”吏尚书甚感不畅。

“见我挡了他路罢了。”李书令饮了一口茶,缓缓告知。“他将近半月长安城中入夜后被杀死的人,归结与绿林反抗皇威所为,批我不作为,令百姓对圣上失去民心,有损皇家威严。”

“荒唐!怎能将城中杀人剑客归为绿林,张宰相可有凭据?”吏尚书追问道。

李书令无奈道:“严谨凭据到未有,只是言语上说杀人剑客是在绿林现身后才在长安杀人,摆明了杀人剑客与绿林为同伙。”

“三言两语便将两者定罪,简直胡闹!圣上可会信?”吏尚书稍被气着了。

李书令正色道:“圣上所言,三日期限,无论办法如何,若六扇门再平复不下绿林,交由张宰相负责。”

“三日怎能抓到。”

“抓不到人便尽力去。”李书令一语拦了吏尚书急躁话,肃穆提醒。“张宰相能利用时下长安因杀人剑客而恐慌的人心,便知人心难测,若真让他三言两语动摇了臣民对圣上信任,到时不只是抓人这般简单。”

“三日期限,是圣上给我们宽容,也是镇压长安人人自危。”

吏尚书有歉道:“是我失职了,让书令在圣上面前丢脸。”

“丢脸事小,关键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恐怕圣上会认为我们失信,六扇门威严难保。”李书令谨慎嘱咐,吏尚书自当明了。

“我明白,我会亲自监督进程,书令要保重身体。”

李书令无妨道:“我到无大问题,不过是近日睡不好又受了点风。”

“这时日下,无几人能睡得好吧。”吏尚书多有叹道。

李书令埋怨起了:“你也是,多在家中放上些兵,总要先让家宅安宁。”

“说的是,敌人未抓住,家里到乱了阵脚,岂不是笑话了。”吏尚书记上心,饮了热茶。

太乙山寺庙迎客正厅,江润婉坐等,一旁乳娘站立候着。

紫裟和尚激动进屋,忙相迎江润婉。

“母亲来了。”

乳娘见到紫裟和尚,低头避视。

“谦良,让我看看。”

江润婉细细一番看,才放心道:“长高了,还壮了一些,没瘦弱便好。”

紫裟和尚喜笑道:“母亲来怎不先告知我,我该去山下迎接。”

“无妨,这些香客为你而来,你要紧着他们。”

江润婉回头见乳娘不语低头,有意招呼来。

“乳娘,过来看看谦良。”

紫裟和尚本笑脸忽冷漠。

乳娘微微抬头,刚好与紫裟和尚漠视相对,小心翼翼笑脸唤道。

“谦。”

忽被紫裟和尚厉相目瞪,乳娘即刻不敢再唤闭了嘴低头。

紫裟和尚笑对江润婉:“母亲一早便来了,定未吃食,我让他们为母亲备了些素斋。”

“进来吧。”

门外和尚听到紫裟呼唤,一一端着简朴菜样进门,摆上书案。

“母亲口轻,我特意让他们做得清淡。”紫裟和尚积极告知。

江润婉甚感动谦良还记想着,便说道:“你也忙了一早,陪我一起吃吧。”

“乳娘也来。”

书案旁,入座三位,乳娘拘谨小动自顾吃着饭菜,紫裟和尚笑颜只看江润婉,为其时刻夹菜。

“母亲多吃点 ,我总觉得母亲瘦了,是方琞让母亲伤神了?”

提到思康,江润婉略担忧说道:“他不小心坠了河,呛了水伤了身子。”

“好好的,为何失足?”紫裟和尚不解。

江润婉忧忧说道:“官场不免纷争。”

“不讲这些烦心事了。”江润婉关心问去。“你当了法师,庙中事可都是你来掌管了,你还能照顾好自己?”

“住持年老,多事不能亲力亲为,我只是为住持分担,还能照顾自己。”紫裟和尚细细告知,安抚母亲担心。

江润婉见谦良自小肆意调皮,如今善解人意,甚是宽心了。

“你变了不少。”江润婉如实说道,紫裟和尚回以慈笑。

“长大自然要成长。”

江润婉忽有感道:“若你父亲来庙看你,他定是高兴。”

“应当是我去家中拜访父亲。”

“不。”江润婉认真说道。“应当是让他来见你。”

“谦良,回家吧。”

此话,紫裟和尚头次听母亲主动讲,微微愣住,才回过神欣喜。

“嗯。”

江润婉温和笑提:“你二弟要参加科举了,到时我们一家送他进场。”

“好。”紫裟和尚笑应。

一朝和气早食,饭后紫裟和尚含笑目送母亲及乳娘下山。

路上,江润婉不禁问去乳娘。

“许久未见了,你怎不多关心谦良?”

“他看着挺好。”乳娘单单一句,江润婉为其稍急。

“看着是看着,你不与他讲话谈心,谦良不会懂,怎原谅你?”

乳娘愧疚不语,江润婉亲切提议。

“等谦良回家,还是要跟他聊聊,为他做些什么。”

“我明白。”

两位娘子上了马车,回长安而去,方宅大门前,思康早早等着,一旁延礼候着。

马车缓缓归来,思康上前迎上,待江润婉下车。

“母亲。”思康扶着江润婉下来,见到乳娘,思康微微颔首示礼。“娘子。”

乳娘躬身回应。

江润婉见思康穿着外衣,不满道:“你即日出门了,身子未好全,又出门做什么。”

“洛阳那边我要看管,不能耽搁时日太长了。”思康解释道,安慰母亲。“与几日前相比,我精神振佳,好多了。”

江润婉不悦的往着宅里走,思康紧跟一同前往,乳娘同延礼后面随着,马车由着车夫驾去后院停放。

回廊上,江润婉略斥责起了。

“你父亲同意你出去的。”

“是我一己之意,父亲并不知。”思康如实道。

江润婉轻叹道:“我并非怪你公办,你出远门身心劳顿,又是受了一身伤才回家,我担心你身子经受不起。”

思康深明,直接道:“这几日有成渝照料,我恢复不少,已无事了。”

江润婉稍安心,却也关心提醒。

“成渝身子单薄,莫让他老是为你费心,你们自小相识,要互相照料。”

“思康知道。”

忽想起一事,思康问道:“母亲,可知红玉?”

“腰佩怎了?”

思康被江润婉反问一愣,疑惑相问。

“母亲也知?”

江润婉直言道:“你从不问腰佩,即日问,有异样了。”

原是母亲同父亲一样明了,思康如实说道:“近日红玉总会亮红光,此玉到底是何物?”

“天意。”

江润婉一词,到令思康甚是诧异了。

“母亲意思?”

江润婉细细解释:“你携红玉出生,毕腾担心红玉不详伤害你,让你王伯父为你一算,你是天选之人,命中有难,红玉能为你化险为夷。”

那次坠河之后,长安城中流言他冒红光踏水柱腾空飞回船上,难不成是被红玉所救,唯有在险境时红玉才会亮红,然思康还有一处疑惑不解。

“以母亲之意,我遇难时红玉会亮光相助,可我从前摔伤磕绊,时运不济时,红玉从未帮我,怎近日却频频亮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