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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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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被外面人抓去打仗。”

“他比离开的时候胖了不少,看起来是有钱了。”

“有钱怎么了,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肯定忘了什么是音乐。”

“可惜了好好王子不当,只想去外面。”

囊驼队笔直向前远离了大道,停在更为庞大白色宫殿前,曹国人民自然的站成一圈止步不前,围在囊驼队周围好奇张望这一队人。

思康望着眼前宫殿,这便是先前未进绿洲,他在沙坡上见到的那座白城。

有位老者从宫殿出来,身旁跟着偷跑去宫殿报告的那位男子。

许多曹国人民跟来,老者见怪不怪。

“大王子,您回来了。”老者和蔼恭迎曹福禄。

曹福禄问道:“父王可在?”

“已在大殿等着大王子,国王听说大王子回来了很高兴。”老者欣喜相告。

曹福禄不在意国王再看见自己可否高兴,同老者介绍起了思康一队。

“他们是我朋友。”

老者尊敬同思康一队深鞠躬,被比自己大上几轮老人行礼,思康哪里能接受,也是即刻鞠躬回礼老者,船伙计们有模有样学着思康回礼,虓挺直的胸膛不会弯腰。

曹福禄下了囊驼,思康几人也跟着下来,思康一行人各自背上包裹。

“我会带他们去找父王。”曹福禄轻拍了拍囊驼小脑袋,吩咐老者。“这几匹囊驼你先带去照顾。”

老者又是深鞠一躬,牵起头骆。

思康同虓与船伙计们说道:“你们也去帮忙,照顾好这位郎君。”

“是。”船伙计们回道。

老者引领着思康的伙计们。

“这边走。”

船伙计们同那位偷跑走的男子跟老者一起去宫殿右侧后方,虓紧跟昏迷郎君左右。

思康望着他们走远,才随曹福禄去宫殿。

宫殿外廊,曹福禄带着思康去见曹国国王路上,思康表出自己意外之言。

“没想到曹掌柜出身皇族。”

曹福禄毫不介意,说道:“皇族有什么,跟曹国子民无差别。”

话后,竟好心提醒起思康。

“曹国人只喜乐不谈钱,能不能跟曹国人买卖,能从曹国人手里买去多少,就要看方郎君有没有好计策了。”

思康说道:“既做生意,便要讲诚信,心诚则至。”

“好,那让他看看,你心有多诚。”曹福禄引思康走到大殿。

思康所见大殿,与宫殿庞大外形不一,殿中白墙白砖,朴素至及,若非被人告知,当真不知这低调装潢是宫殿。

大殿之上,三位宝座,曹国国王必然坐在了中间,同样是白长衣,唯一与曹国子民不同之处,国王戴着一顶白色王冠,尽管此王冠并无珠宝美化。

坐在国王右侧是王后,一袭白裙,戴着的是一个白色花环固定着披肩卷发,身旁跟着女仆伺候。

国王左手边宝座空位,有位年轻男子站在国王左侧,年轻男子是国王的二皇子曹睿,长长墨发单单编了一股麻花辫自然垂落,同白长衣相配,曹睿仪表文雅。

曹睿看见曹福禄身旁跟着自己不认识的人,打量起了思康。

思康察觉到曹睿注视,微微颔首礼貌回应。

曹睿也稍微颔首示意。

王后见到曹福禄忽然归回,王后激动不已,走上前便要细细查看曹福禄。

“让我看看,你在外面有没有吃苦。”

“母后,我早已能自己照顾自己。”曹福禄如实说着,再无先前趾高气昂姿态。

多年不知自己孩子生死,久违听见一声母后,王后有些哽咽,连连点头体贴对曹福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国王高高在上招呼王后。

“王后,他活着回来,你应该高兴。”

“对,我是该高兴。”王后抹去眼角的泪,女仆扶着王后坐回宝座。

国王欲想威严的同曹福禄交谈,可国王底气不足无力,强撑着硬气说话。

“你肯回来了。”

“我不是为你回来。”对国王,曹福禄淡然。

隆重介绍思康,曹福禄复言:“他是从长安来的商人,有生意跟你谈。”

思康学着在宫殿外老者对曹福禄行礼,思康面向国王深鞠一躬,挺直腰板庄重说起。

“多有叨扰,我姓方,名琞,字思康,为长安圣上而来,愿与贵国缔结外交,两国兴荣。”

国王不理思康,反同曹福禄嗤笑说道:“生意?你走了这些年,我以为你回来改了毛病,没想到还是铜臭臭味。”

“他跟你说话,你说我做什么。”曹福禄早已习惯国王唠叨,不愿与国王犟嘴,把话头转回思康。

国王左侧站着的曹睿,小声提醒国王。

“父王,这位中原人是代表长安国王,我们不能怠慢,让长安以为曹国人傲慢目中无人。”

曹睿之言,国王目光转向思康。

“长安在哪里?”

思康想不到曹国国王竟未听说长安,便相告:“长安与贵国一样是城池,离贵国几万里。”

国王有感而发说起:“我们曹国已多年没有中原人来过,你长途跋涉不远万里来曹国一定身心疲惫,就在曹国住下,住几日。”

“曹睿,好好照顾朋友。”

国王不容思康反驳,招呼起了曹睿迎接思康。

“知道了父王。”曹睿扶起国王,王后随之起身。

“回来了就别走了,在家里好好住着。”王后语重心长对曹福禄说。

曹福禄点头应道:“知道了母后。”

国王由着曹睿搀扶走来,站在曹福禄面前疑惑好奇打量曹福禄。

被国王盯着,曹福禄不太自在。

国王缓缓说道:“你胖了。”

思康看着国王与曹福禄对比下,国王确实显得瘦弱。

曹福禄没理国王,王后接过曹睿的手扶着国王。

“走吧让孩子们聊。”

大殿之上,留下曹福禄曹睿两兄弟及思康。

曹福禄为国王长子,辈分上压过底下兄妹们,曹睿尤其敬重这位长子。

“兄长。”曹睿恭敬一声。

曹福禄很受用这声兄长,同曹睿叙旧起。

“你长高了,我离开时你才到我腰,现在我要抬头看你了。”

曹睿说道:“兄长走了很多年,我总不能还是孩子,我也在长大。”

刚才见曹睿都能站在国王身边,也知曹睿现在受国王重用,曹福禄有所感触点着头,认同着曹睿成长,同思康介绍曹睿。

“方郎君,这是我二弟曹睿,非常有才气,擅长弹奏乐调上重音。”

思康颔首淡笑,伸手示意,曹睿愣了刹那与思康合握。

曹睿说道:“我带你看看住房。”

思康谈起伙计,说道:“我还有四位朋友跟我前来,若在曹国住下,需要的房屋会比较多。”

曹福禄应道:“不成问题,我去找他们,方郎君只管跟曹睿去。”

“有劳曹掌柜了。”思康说道。

曹福禄豪放道:“无碍无碍。”

“那跟我这边走。”曹睿引着思康出来大殿向右侧外廊走去。

两人初见,自然稍有陌生,无共同语言交谈。

曹睿先开口问道:“我可否随着兄长对朋友的称呼,叫你方郎君。”

“当然可以。”思康应道。

曹睿复问道:“方郎君怎想来曹国谈生意,曹国人从不谈金钱。”

“我听闻曹掌柜。”

曹睿不明看着思康。

思康才知曹睿不懂曹掌柜此称呼,解释几句:“是你兄长,他在扬州,扬州也是座城,你兄长在扬州开了一间首饰铺子,专门售卖手钏耳坠发簪,此类贴身贵重物,像我的这枚玉佩,这便是首饰。”

以防外来语词曹睿不明,思康多说几句加以解释。

曹睿见思康的玉珏圆润有光,赞美道:“这些首饰确实美丽。”

思康附声道:“曹掌柜手艺精湛,通过他的手做出来的首饰精美灵透,无一例外,深受人喜爱,你兄长铺子生意火热。”

听到兄长在外过得好,并未受疾受苦,曹睿也有所放心。

“我是见你兄长高深手艺,便觉得曹国人技艺同样高超,特来此与贵国外交相换好物。”思康说道。

曹睿直言道:“恐怕让方郎君失望了,曹国人中唯有兄长会做首饰,我们只懂音律。”

“不知曹兄弟说的音律,可是通过弹奏细弦?”思康所问。

“对。”曹睿同思康欣喜说起。“方郎君也懂音律会弹奏。”

思康解释道:“不会,进曹国时听见有人奏乐,不知是何乐器,能弹奏出清脆之音,属实妙音。”

曹睿笑道:“这是曹国人的乐器,名为琵琶。”

“琵琶?如何弹奏琵琶?”思康问道。

曹睿一一答来:“左右手附和抚弦,按照定弦法来弹奏,琵琶能奏乐出和音和弦。”

思康听得认真,说道:“琵琶弹奏手法有些复杂,想来要弹好琵琶,不易。”

曹睿已领着思康走到住房屋前,推开屋门,让思康瞧瞧。

思康站在屋门口,往屋里望了望,也是一切白色,屋顶过高房间过长,此间住房能住下十几人了,住房中有白桌白床,白桌一旁放着用于摆放乐器白木架子,白桌正面迎着一小处被绿油高树遮凉庭院。

“此屋可好?”曹睿问思康。

思康客气说道:“过于好了,只有我一人,无需住这样大的房屋。”

“曹国人好客,爱邀亲朋好友相聚家中弹琵琶聊音律,住房都是这样大小。”曹睿说道。

想来是无法换间小一点的房屋了,只能住此间大屋。

“曹国人真是真性情。”思康称赞一句。

曹睿邀约说着:“方郎君就住下吧,这一路定是颠簸休息不好,住在曹国养足好精神。”

眼下国王不谈外交,思康只能暂时先住下,再找时日与国王交谈。

“好。”思康应下。

曹睿喜道:“那我找几个仆从来照顾你。”

“不用了,不劳烦别人。”怕有闲言惹身,思康拒绝了。

曹睿未强求,直言道:“不用仆从可以,顺着走廊直走尽头是我的住房,方郎君要有事,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打扰了。”思康说道。

“方郎君是朋友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请便。”

思康看着曹睿离开,随后思康进到屋中,放下包裹在白桌上,观赏起屋内环境。

毫无配色,皆有白色主宰。

眼前白得过分虚幻了,过于不真实。

思康有点眼晕,走去遮凉庭院换换视野。

瞧着那绿叶随风而动,思康吹着清凉风,不禁忧虑起这一住下要住到何时才能谈好合作。

宫殿后方,船伙计们围堵在一小草棚前,一起盯着被麻绳捆着躺在草堆上的昏迷郎君。

有位船伙计怕生出事端,说道:“这样不妥吧,少卿让我们照顾好他,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要是出问题。”

三位船伙计互看,拿不定主意,共同望向直直站一旁的虓。

一船伙计肯定说道:“有虓在,肯定安全。”

其余两位船伙计们点头认同。

收好囊驼的老者,正收拾着囊驼牵绳,见到虓等人一直站在草棚那里不走。

老者目光落在虓身上五色绸条后再未转移,老者心有忐忑。

那偷跑走的男子小声同老者说道:“老师,他们把那个人绑起来扔在草棚不管了,他们在伤害他。”

老者指责这男子。

“不能诬蔑,他们跟大王子回来,是大王子朋友。”

男子不敢多言了。

老者看见曹福禄走来,老者笑迎。

“大王子。”

曹福禄问道:“可是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当了。”老者应着。

既囊驼放置好了,曹福禄便走去草棚。

“在看什么?”曹福禄站在船伙计们身边,也看见了草棚内的昏迷郎君。“这是你们让他躺在这里?”

曹福禄所问,船伙计统一指向虓。

虓看向曹福禄。

曹福禄一句不问虓,而理所应道说道:“来历不明,这样最好。”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房屋,要在曹国住上几日。”曹福禄说道。

船伙计们跟着曹福禄脚步去,虓待在草棚不走。

“虓还没有走。”船伙计告知曹福禄。

曹福禄不在意说道:“不用管他,这是他该做的。”

三位船伙计不明所以跟着曹福禄去。

老者并未插手他们的事,带着自己身旁男子先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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