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绒毛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何阳的绒毛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他跪在地板上整理旧物,黑猫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尾巴尖卷着枚褪色的绒毛蝴蝶结——那是十二岁宋凛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小猫,在找什么?"宋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少年抱着叠干净的校服,银渐层猫耳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何阳抬头时,鼻尖蹭到了绒毛相簿的边角,灰尘扬起,在光束中飞舞成细小的星河。
相簿的封皮是磨损的黑猫图案,边角被岁月磨出毛边。何阳翻开第一页,十二岁的自己躲在宋凛身后,黑猫耳被雨水濡湿,紧紧攥着少年的校服衣角。照片背面是宋凛的字迹:"2015.6.12,捡到我的小猫。"
"哥,"何阳指着照片,"那时候你校服袖口还沾着我眼泪呢。"宋凛放下校服,蹲在他身边,指尖拂过照片里自己手背上的旧疤:"嗯,你抱着流浪猫不肯回家,哭着说'哥哥也收养它吧'。"
第二页夹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是十二岁那年宋凛带他看的《绒毛小猫大冒险》。票根背面画着只举着蓝伞的银渐层猫,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哥哥是我的超级英雄。"何阳的指尖划过字迹,突然想起当时自己够不着爆米花桶,是宋凛抱着他看完了整场电影。
"这张照片你还记得吗?"宋凛翻到第三页,照片里的何阳戴着过大的黑猫耳发箍,趴在绒毛钢琴上睡觉,嘴角还沾着奶油。"十二岁生日,你说想要会发光的蛋糕,我偷偷在奶油里加了绒毛糖霜。"少年的声音温柔,何阳却在照片角落看到宋凛被烤箱烫伤的手指。
相簿的中页夹着林小满偷拍的照片:十四岁的何阳蹲在绒毛花坛前,给流浪猫喂食,黑猫耳因专注而竖成天线,宋凛站在他身后,手里提着刚买的猫罐头,银渐层猫眼里漾着化不开的温柔。"林小满说这张叫'学神的温柔暴击'",何阳笑出声,尾巴尖扫过宋凛的膝盖。
"还有这个,"宋凛抽出张被小心收藏的便签,上面是何阳十三岁时的字迹:"哥,今天物理考砸了,对不起。"便签下方是宋凛的回复:"我的小猫,错题本整理好就是进步。"旁边画着只举着错题本的黑猫,被银渐层猫摸着头。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暖,他想起那段时间自己因家暴阴影成绩下滑,是宋凛每天熬夜陪他刷题,手腕的铃铛声成了深夜里最安心的节拍。相簿的下一页是十五岁的合影,两人站在绒毛竞赛领奖台上,宋凛的奖杯刻着"送给我的小猫",何阳的黑猫耳上别着宋凛送的银质铃铛。
"哥,你看这个!"何阳突然翻到十六岁的照片,林小满用特效相机拍的合影,他和宋凛的猫耳被p成了天使翅膀,背景是绒毛高中的钟楼。"林小满说这叫'猫耳天使之恋'",他的脸瞬间爆红,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腕晃了晃。
宋凛低笑出声,指腹擦过他发烫的耳垂:"她还说要把我们的照片做成周边。"相簿的最后几页是近期的照片:徐柔出现那天,宋凛将他护在身后的背影;冷战时宋凛塞进门缝的道歉纸条;摩天轮上两人交握的手,手腕的铃铛与手链在灯火中闪光。
"哥,"何阳合上相簿,黑猫瞳里映着少年的笑脸,"原来我们已经一起走了这么久。"宋凛将人揽进怀里,掌心覆在他后腰的旧伤处:"以后还会走更久。"绒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相簿的黑猫封皮上,仿佛为这段跨越十年的陪伴镀上金边。
何阳蹭着宋凛的胸口,突然想起十二岁被收养那天,自己躲在沙发底不肯出来,是宋凛用这相簿里的第一张照片哄他:"你看,小猫和哥哥在一起多开心。"如今想来,那些被细心收藏的照片,早已在时光里酿成最甜的酒。
"哥,"他抬头看宋凛,"以后每年都要拍合照,好不好?"宋凛低头吻他额头,声音温柔:"好,拍到我们都老了,拍不动为止。"何阳的脸瞬间爆红,尾巴尖卷住对方的腰侧,却在触碰到宋凛手腕的铃铛时,感受到十年如一日的温暖。
绒毛午后,林小满和陈墨来做客时,正看见何阳把相簿摆在绒毛茶几上。"卧槽!何阳你居然藏着这么多糖!"橘猫少女扑到茶几前,翻着照片发出阵阵尖叫,"十二岁学神抱你喂药!十四岁偷偷摸你猫耳!十六岁摩天轮接吻!陈墨快拍!年度最甜相簿诞生了!"
陈墨举着相机偷笑,镜头对准相簿里十二岁的合照,又转向此刻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在相册备注里写道:"从十二岁的蓝伞到如今的铃铛,时光将少年的守护酿成了最动人的情歌,而相簿里的每一页,都是爱与被爱的证明。"
何阳看着林小满兴奋的样子,又看看身旁宋凛含笑的眼,突然觉得,这些被定格的瞬间,不仅是他与宋凛的独家记忆,更是被朋友祝福的,温暖的绒毛时光。而手腕上的手链与宋凛的铃铛,会在每个日出日落时轻响,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未完待续的故事。
深夜的绒毛卧室,何阳枕着宋凛的胳膊,手里抱着那本绒毛相簿。他借着夜灯的光,再次翻开第一页,十二岁的自己在照片里怯生生地看着镜头,而身旁的宋凛,早已用温柔的目光,为他撑起了整个世界。
"哥,"他小声说,"谢谢你,把我的十二年都收藏好。"宋凛的手臂收紧,将人揽得更紧:"傻瓜,你的未来,我也会好好收藏。"何阳的脸瞬间爆红,却在宋凛低头吻他时,感受到了跨越时光的,坚定的爱意。
晚餐的绒毛餐桌上,番茄炖牛腩的香气氤氲在暖黄灯光里。何阳用勺子戳着碗里的黑猫形状土豆,黑猫耳随动作轻轻晃动,突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宋凛:“哥,你小时候好高冷哦,对我都爱搭不理的。”
林小满立刻放下筷子,橘猫耳竖成天线:“卧槽!学神还有高冷黑历史?快说快说!”陈墨默默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宋凛突然泛红的耳尖。何雯笑着给何阳夹了块牛腩:“小凛小时候是不爱说话,阳阳刚搬来那会,他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
“就是就是!”何阳放下勺子,尾巴尖在桌下卷住宋凛的脚踝,“我刚搬来那天,在饭桌上听你爸爸说你弹钢琴,就好奇问了句‘想听哥哥弹钢琴’。结果后来我站在你房门口,你开门就不耐烦地说‘在那里干嘛’,把我吓得撞掉了旁边的植物,土撒了一地!”
宋凛的动作顿住,银渐层猫耳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家隔壁搬来个浑身是伤的黑猫少年,总是怯生生地躲在养母身后。那天他练完琴开门,正看见何阳攥着衣角站在门口,黑猫耳紧张地贴在头皮上,像只受惊的小兽。
“我当时说了声对不起,”何阳的声音带着笑意,“结果你皱着眉说我笨手笨脚,我夸你弹琴好听,你收拾完地面就说‘不要靠近我房间’。”林小满笑得前仰后合,橘猫尾气定神闲地扫着何阳的小腿:“学神!你居然这么对小猫!怪不得他小时候总躲着你!”
“哪有总躲着。”宋凛放下筷子,指腹擦过何阳手背,“你第二天就把偷藏的绒毛糖塞我书包里了。”何阳的脸瞬间爆红,尾巴尖猛地缩回:“那是看你太凶,想讨好你嘛!”
何雯在旁点头:“是啊,阳阳那时候天天捧着绒毛饼干蹲在小凛房门口,说‘哥哥吃饼干,吃完就不高冷了’。”陈墨的相机快门声停不下来,镜头里何阳的黑猫耳红透,宋凛低头时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
“我还记得,”何阳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的,“后来你偷偷把我撞坏的植物换成了新的,还在花盆里藏了颗黑猫糖。”宋凛的耳尖更红了,他想起十二岁那个躲在门后的自己,看着何阳蹲在碎花盆前掉眼泪,最终还是悄悄买了盆新的绒毛草,在土里埋了颗他最喜欢的糖。
“学神!你这是口嫌体正直啊!”林小满拍桌而起,“快说说,什么时候开始对小猫心软的?”宋凛沉默着给何阳舀了勺热汤,声音低哑:“从他抱着流浪猫说‘哥哥也收养它吧’的时候。”
何阳愣住了,黑猫瞳里映着宋凛认真的脸。他想起十二岁那个雨夜,自己浑身是伤却坚持要给巷口的流浪猫喂食,是宋凛默默递来牛奶,还把猫带回了家。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少年高冷的外壳下,早已藏着温柔的内核。
“小凛这孩子,就是不擅长表达。”何雯叹了口气,给宋凛夹了块排骨,“当年他爸爸总说‘男孩子要高冷’,把孩子憋坏了。”林小满立刻接话:“所以学神的高冷都是装的!心里早就把何阳当小猫宠了!”
陈墨在旁翻出旧照片,那是何阳刚被收养时,宋凛站在楼梯上偷偷看他的画面。少年的银渐层猫耳因紧张而向后抿,手里攥着颗黑猫糖,却始终没敢上前。“(小声)这是学神第一次给小猫准备糖的样子。”
何阳看着照片,突然觉得鼻尖发酸。他想起自己十二岁时总觉得宋凛讨厌自己,每次送零食都躲在门后,却不知道少年每次都在他走后,偷偷把零食收进抽屉。那些被藏起来的绒毛糖,那些悄悄换掉的植物,都是高冷外壳下,最笨拙的温柔。
“哥,”何阳突然伸手,握住宋凛的手,“谢谢你那时候没有真的讨厌我。”宋凛回握住他,指尖在他掌心画小猫:“从来没有。”绒毛灯光下,两人交握的手旁,何雯笑着摇头,林小满举着手机直播,陈墨的相机记录下这温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