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的绒毛客厅,何阳翻出宋凛十二岁时的绒毛钢琴录像。视频里的少年穿着白衬衫,银渐层猫耳随着琴键起落轻轻颤动,神情专注而疏离。“你看你看!”何阳指着屏幕,“那时候弹琴都板着脸,哪像现在会给我弹摇篮曲!”
宋凛坐在他身边,指尖擦过他后颈的绒毛:“那时候怕弹错了,你就不听了。”何阳转头看他,黑猫瞳里满是笑意:“怎么会?我第一次听你弹琴就觉得,哥哥是会发光的人。”
林小满在旁尖叫:“啊啊啊学神猫糖甜度超标!陈墨快拍!小猫夸学神发光呢!”陈墨的相机对准两人,镜头里宋凛低头吻何阳发顶,手腕的铃铛与何阳的手链轻轻碰撞,像极了十二岁那年,藏在花盆里的黑猫糖,在时光里慢慢融化,甜透了整个绒毛岁月。
深夜的绒毛卧室,何阳枕着宋凛的胳膊,看着天花板上的绒毛星星贴纸。“哥,”他小声说,“其实我那时候站在你房门口,不是故意要撞掉植物的,是太紧张了。”
“嗯,”宋凛应着,掌心覆在他后腰旧伤处,“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说我笨手笨脚?”
宋凛沉默片刻,声音温柔:“怕你看出我在紧张。”
晚餐的绒毛灯光在瓷盘上流转时,何雯突然放下汤勺,目光在何阳与宋凛之间来回逡巡:“说起来,你们俩其实早就见过面。”林小满的橘子汽水罐“砰”地砸在桌上,橘猫耳竖成雷达:“卧槽!还有前世今生的剧情?”
宋凛夹着糖醋排骨的筷子顿在半空,银渐层猫耳轻轻颤动。何阳啃着黑猫形状的玉米,黑猫瞳里满是茫然:“妈妈,我怎么不记得?”何雯笑着擦了擦手,从手机里翻出段尘封的视频:“你六岁那年,我还没和宋凛爸爸结婚,住在你们隔壁呢。”
视频画面带着老式DV的颗粒感,六岁的何阳穿着背带裤,黑猫耳软趴趴地搭在头顶,正攥着个绒毛熊往七岁的宋凛怀里塞。少年穿着蓝白条纹衫,银渐层猫耳因不耐烦而向后抿,指尖悬在绒毛熊上方却始终没接。
“哥哥玩嘛!”六岁的何阳奶声奶气地仰头,尾巴尖轻轻扫着宋凛的裤腿。七岁的宋凛皱着眉后退半步,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清冷:“我要看书。”何阳的下嘴唇立刻瘪了起来,绒毛熊“啪”地掉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隔壁哥哥都不理我……”
“你看这哭包样。”何雯笑着把手机递给何阳,视频里的自己蹲下身哄孩子,背景音里传来七岁宋凛闷闷的脚步声。何阳盯着屏幕里那个奶声奶气的自己,又看看对面耳尖泛红的宋凛,黑猫耳抖得像筛子:“哥……你小时候真这么高冷啊?”
“我哪有……”宋凛的声音低哑,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铃铛。林小满一把抢过手机,对着视频截图:“学神!你看你当年那嫌弃的小眼神!小猫都哭成包子了!”陈墨默默调整相机焦距,镜头里七岁宋凛攥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白,袖口却露出半截蓝色绒毛绳——那是何阳偷偷系上的。
“后来呢后来呢?”林小满摇着何雯的胳膊,橘猫尾气定神闲地扫着何阳的脚踝。何雯端起汤碗,热气氤氲了她的眼镜:“后来宋凛回房间拿了颗糖,偷偷塞在何阳的绒毛熊兜里,还把自己的绒毛绳解下来给他系上。”
何阳猛地抬头,黑猫瞳里映着宋凛慌乱的眼神。他想起自己六岁时突然多了根蓝色绒毛绳,怎么都不肯解下来,直到搬家时磨断了才哭鼻子。“哥,那根绳子……”宋凛放下筷子,指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是我奶奶织的,说能拴住小朋友。”
“哇哦~”林小满拖长了语调,橘猫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学神从小就会用玄学拴小猫!”陈墨在旁翻出旧物箱,果然找到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根褪色的蓝色绒毛绳,绳结处还缠着根银渐层猫的绒毛。“(小声)这是学神珍藏了十年的东西。”
何阳的心脏像被绒毛线团轻轻裹住,他想起餐桌上六岁的自己哭着说“哥哥不理我”,却不知道那个高冷少年躲在门后,把最喜欢的糖塞进了他的玩具里。宋凛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突然站起身:“我去洗碗。”
“别跑啊学神!”林小满追着他进厨房,“快说说七岁那年是不是就对小猫一见钟情了?”何阳趴在餐桌边,看着宋凛在水槽前的背影,银渐层猫耳因窘迫而紧紧贴在头皮上。陈墨举着相机偷笑,镜头里的少年指尖划过碗沿,水珠在灯光下像碎钻。
“其实啊,”何雯凑到何阳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宋凛爸爸说,那孩子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对着绒毛绳发呆了一晚上。”何阳的脸瞬间爆红,尾巴尖在桌下卷成毛球。他想起十二岁被收养那天,宋凛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同款蓝色绳结,原来缘分早在六岁那年,就用根绒毛绳悄悄系上了。
晚餐后的绒毛书房,何阳翻出宋凛的绒毛相册,果然在最后一页找到张泛黄的合影。六岁的自己揪着七岁宋凛的衣角,黑猫耳蹭着他的肩膀,而少年别扭地侧着头,耳根却泛着可疑的红。“哥,你看你这表情,跟被迫营业似的。”
宋凛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和小朋友相处。”何阳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为什么偷偷塞糖?还把绒毛绳给我?”宋凛的喉结滚动,指腹擦过他腕间的新手链:“看你哭,心里不舒服。”
这句话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何阳眼底漾开层层涟漪。他想起视频里那个高冷的七岁少年,原来在生人勿近的外壳下,早已藏着对自己的在意。“哥,”他突然踮脚吻了吻宋凛的唇角,“谢谢你六岁那年没真的讨厌我。”
宋凛的身体一僵,随即低头加深了这个吻。窗外的绒毛蝉鸣聒噪,书房里却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心跳声。何阳的尾巴卷住宋凛的腰侧,指尖触到他后颈细腻的绒毛,突然觉得,这段被时光掩埋的初见,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心动。
深夜的绒毛卧室,何阳枕着宋凛的胳膊,手里攥着那根褪色的蓝色绒毛绳。“哥,”他小声说,“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宋凛的手臂收紧,将人揽得更紧:“嗯,从六岁起,就认识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假装不认识?”
宋凛沉默片刻,声音温柔:“怕你觉得我奇怪。”
何阳的脸瞬间爆红,却在宋凛低头吻他时,感受到了跨越七年时光的,坚定的爱意。他想起餐桌上何雯说的“缘分天定”,突然觉得,那些年的高冷与笨拙,都是岁月精心准备的礼物,让他们在十二岁的巷口重逢时,能更懂得珍惜彼此。
而宋凛看着怀中小猫熟睡的脸,想起六岁那年那个哭鼻子的黑猫少年,眼底漾起笑意。他知道,从偷偷塞糖的那个午后开始,自己的世界就已经被这只小猫点亮,而手腕上的铃铛与何阳的手链,会在每个日出日落时轻响,诉说着这段从六岁初见开始的绒毛故事,在时光的沉淀下,愈发温暖,愈发绵长。
第二天的绒毛早餐桌上,林小满举着打印出来的六岁合影尖叫:“家人们!学神猫糖的前世今生实锤了!六岁就锁死!”陈墨默默在照片背面写下:“绒毛绳系住的缘分,从六岁延续到永远。”何阳看着照片里两个别扭的小孩,又看看身旁给自己剥鸡蛋的宋凛,黑猫耳晃得像拨浪鼓。
“小凛,”何雯笑着递过热牛奶,“以后别再高冷了,阳阳小时候就盼着你理他呢。”宋凛接过牛奶的手一顿,耳尖再次泛红。何阳却突然握住他的手,声音清亮:“没关系啦妈妈,现在哥哥天天理我,还会给我弹钢琴呢!”
林小满在旁起哄:“何止弹钢琴!还会……”“林小满!”何阳红着脸打断她,尾巴尖却诚实地卷住宋凛的手腕。陈墨的相机快门声响起,镜头里晨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褪色的绒毛绳与崭新的手链交相辉映,像极了爱情最美好的模样——跨越时光,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