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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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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清晨的风裹着水汽,护城河边的蔷薇墙凝着露珠。林青蘅将新砚台轻搁在青石上,砚池里浮着的荷芽正托着晨露,露珠滚落在沈砚之簪入他发间的蔷薇上。银簪头的湘妃竹节蹭过耳后浅痣时,他忽然想起昨夜灯下,这人画竹时点染的苔痕,与痣的形状分毫不差——那时沈砚之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墨滴在宣纸上晕成与痣相同的圆点。

"看这砚池。"沈砚之指尖划过蔷薇刻纹,墨汁里新抽的荷芽凝着露珠,将他磨墨的影子折成银鳞。林青蘅捻下发间蔷薇,花瓣褶皱里嵌着昨夜咳血的暖红,却被沈砚之笑着按回鬓角:"是你磨墨时,蔷薇偷喝了暖墨才开的颜色。"他没说的是,这株蔷薇是用七年前雁门地窖里,林青蘅咳在帕子上的血渍培育的,花根缠着当年包扎伤口的布条。

"又哄我。"林青蘅将花别进沈砚之银发间,玉笛红丝线扫过砚台内侧——那里刻着极小的"以血为墨",是去年他咳得握不住笔时,沈砚之偷偷用匕首凿的。墨汁渗进刻纹时,他掌心的旧疤忽然发痒,那是七年前中箭时留下的,而疤的形状,正与砚底暗刻的"蘅"字尾勾重合。沈砚之递来的瓷罐里,蔷薇膏混着龙脑香,细闻能辨出墨韵里掺着极淡的血腥味——那是沈砚之将自己的血拌入蔷薇墨,谎称是"暖阳晒出的甜"。

一片蔷薇坠入砚池,背面刻着"砚暖"二字,笔画边缘凝着干涸的血珠。林青蘅想起上月自己咳着血刻花瓣,每道刀痕都照着沈砚之掌心的战疤走——那道疤是为替他挡箭所留,此刻正隔着衣料,贴在他后腰的旧伤上。"等荷花开了..."沈砚之的话被林青蘅的玉笛打断,三短一长的清响撞在砚台内壁,暗格弹出枚护心镜残片磨的药锭,锭身"蘅"字嵌着的银箔,原是沈砚之束发冠上的饰物,七年前熔了为他铸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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