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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漫过砚台时,林青蘅突然挥毫。墨汁里的龙脑香膏遇热化开,每朵蔷薇花心的暖红,都是沈砚之悄悄用自己血调的朱砂。画纸上持笛与握刀的手交叠磨墨,刀鞘蔷薇纹与笛身焦痕严丝合缝——那焦痕是当年箭火灼的,而刀鞘纹路,是沈砚之照着林青蘅腕骨形状刻的。"这样我们就永远在墨里了。"他话音落时,沈砚之吻上他沾墨的指尖,尝到蔷薇甜与血墨涩——像极了当年地窖里,半块硬饼心藏着的、用体温焐软的糖,饼皮却沾着两人交叠的血。
午时笛声起时,砚池墨涟漪与沈砚之笑眼的纹路重合。"刀鞘归我插花。"林青蘅的额头抵上他的,玉笛红线不经意缠住两人手腕,线结处坠着的银饰,是用沈砚之断刀熔的蔷薇扣,内侧刻着"暖"字,与砚台墨池里永不化的朱砂遥遥相对。而那朱砂,原是七年前破城夜,林青蘅吐在沈砚之刀鞘上的血,被他磨进了砚石深处。
暮色里,沈砚之在砚台发现半透明种子。他知道这是林青蘅用笛音引来的,就像当年雪夜,那人用半块硬饼引他出地窖时,饼屑里藏着的花种——如今长成的蔷薇墙,根须在地下缠成"砚蘅"二字。砚池里的墨色正拓着两人的影子,而砚台裂缝里的幼苗,根茎沿着"以血为墨"的刻纹生长,每圈年轮都重复着当年包扎伤口时,指腹在皮肤上划过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