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清拿出手机打字：「给厂商发邮件了，明天会送备用机来。今晚我们用手语？」

沈黎摇摇头，指着程以清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想读唇。

程以清笑了，缓慢而清晰地说：“好。那今晚我们练习口语。想聊什么？”

“你今天的实验...”沈黎专注地盯着他的嘴唇。

就这样，在雨声伴奏下，他们开始了一场特殊的对话。

程以清讲述实验室的趣事，时不时停下来确认沈黎是否理解。

沈黎则努力用清晰的口语回应，虽然偶尔发音不准，但程以清总能猜对意思。

“累了吗？”一小时后，程以清注意到沈黎揉眼睛的动作。

沈黎点点头：“但很开心...能这样聊天。”

程以清将他拉起来，带到沙发上，用毯子裹住两人。

没有语言，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听着雨敲打窗户的节奏。

沈黎靠在他胸前，感受着那稳定有力的心跳——这是他永远不会“听”错的声音。

冬：雪夜温存

一月的暴风雪让波士顿陷入瘫痪。

MIT停课一天，两人难得同时宅在家。

“看这个！”程以清兴奋地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古怪的设备，“新型骨传导耳机，专门为你改良的。”

沈黎好奇地戴上，程以清按下播放键。

音乐通过颧骨直接传递到听觉神经，完全绕开了植入体。

“清晰吗？”程以清问。

沈黎惊讶地睁大眼睛：“像...在脑子里播放！”

程以清得意地调出手机APP：“还能这样。”

他轻点屏幕，音乐突然变成3D环绕效果。

沈黎惊呼一声，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商业机密。”程以清神秘地眨眼，“除非...”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沈黎笑着凑上去亲了一下，却被程以清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耳机里的音乐还在继续，混合着两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窗外，雪花无声地飘落，覆盖了整个城市。

而温暖的公寓里，程以清正将沈黎压倒在毛毯上，手指探入毛衣下摆。

沈黎喘息着抗议：“耳机...还没试完...”

“等会儿再试。”程以清咬着他的耳垂低语，“现在专心感受我。”

毛衣、牛仔裤、上衣，一件件被丢到地上。

壁炉的火光在肌肤上跳跃，将交叠的身影投射到墙上。

外面的世界冰天雪地，而他们拥有彼此，便是最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