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沈黎在厨房洗碗，程以清从背后贴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真的要去？”

“嗯。”沈黎点点头，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体温，“第一站是慕尼黑...然后是东京...”

程以清突然咬住他的耳垂——正好是植入体处理器下方的敏感带。

沈黎手一滑，盘子掉回水池，溅起一片水花。

“程以清！”他转身想推开这个无赖，却被牢牢禁锢在洗手台前。

“叫我什么？”程以清危险地眯起眼。

“...宝宝。”沈黎识相地改口，换来一个奖励般的轻吻。

“再叫。”

“宝宝...”

程以清满意地笑了，但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半年太久了，我会想死你的。”

“我们可以...”

“每天视频三次？”程以清打断他，“不够。我要真真切切的你。”他的手滑进沈黎的衣摆，“就像这样...”

沈黎的呼吸急促起来：“别闹...碗还没洗完...”

“谁让你要抛下我半年...”程以清委屈巴巴地说，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大胆。

最终，碗碟被遗忘在水池里，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倒在凌乱的床上。

程以清像只粘人的大猫，把沈黎压在身下，从额头到锁骨，一寸寸地吻过去。

“答应我一件事。”他在沈黎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皮肤上。

“嗯？”沈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出发前每天都让我这样抱着你睡。”程以清蹭着他的鼻尖，“补充库存...”

沈黎笑出声：“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答不答应？”程以清威胁般地咬了咬他的下巴。

“答应...宝宝...”沈黎投降了，主动献上一个吻。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程以清像是要把半年的份都预支完，变着花样折腾沈黎，直到对方精疲力竭地瘫在他怀里，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你真是...”沈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不可理喻...”

程以清心满意足地搂着他，轻吻他汗湿的发顶：“我只对你这样，宝宝。”

接下来的日子，程以清的粘人程度直线上升。

沈黎去学校，他要跟着，沈黎参加组会，他在外面等，甚至沈黎去洗手间，他都要在门口守着。

“你这样我怎么收拾行李？”沈黎无奈地看着赖在自己行李箱上的程以清。

“正好，别收了。”程以清理直气壮地说。

沈黎蹲下来，与他平视：“听着，宝宝，我只是去工作，不是要离开你。”

“那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程以清撅着嘴，完全不像个MIT的高材生，倒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

“你有自己的研究啊...”沈黎耐心解释，“Media Lab的项目不是也很重要吗？”

程以清不说话了，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黎，看得他心都化了。

“好啦...”沈黎捧起他的脸，“我答应你，每到一个新地方就给你寄明信片。每天晚上视频，周末加倍。如果遇到好吃的餐厅，记下来等我们一起去...”

程以清的表情稍微松动：“真的会想我？”

“当然。”沈黎吻了吻他的鼻尖，“比你想象的还要想。”

程以清终于松开行李箱，把沈黎拉到自己腿上：“那现在多抱一会儿...”

沈黎笑着环住他的脖子，任由这个粘人精在自己颈间蹭来蹭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

在这静谧的午后，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对恋人，享受着分别前最后的温存。

“我会每天数日子。”程以清闷闷地说，“直到你回来。”

沈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想起高三那年自己决绝地离开，而程以清等了整整三年。

如今角色互换，他终于理解了等待的煎熬。

“我保证尽快回来。”沈黎轻声承诺，“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这么久。”

程以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说到做到。违约的人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一周不准下床。”程以清一本正经地说。

沈黎红着脸捶他：“流氓！”

程以清大笑着躲开，顺势将他压在地毯上。

阳光、笑声和交织的呼吸，构成了这个秋日午后最美好的画面。

无论相隔多远，他们的心始终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