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得跑一趟宏安了。”路晨舟感叹完心里已经有了安排,“小高,这半天你就休息一下,最近跟着我们天天昼夜颠倒的,我们争取明天上午赶回来。”
“路队,您得留在这里。这个案子虽说咱们意外从清清这里获得了线索,一路顺利的查到了这里,但我们至今仍然没有确定第一现场,虽然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最可能与刘晓丽的死有关系的是当年曾经在‘79所’被虐待过的一対双胞胎姐妹,但路队,回看一下我们的推断路径,我们的证据链并没有那么扎实,恐怕只有确定了第一现场才能有定论。这个任务只能你来。”高颖知道在现场自己这么直接否定总指挥不合适,所幸路晨舟并不是一个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人。
“你提醒的对,但……临河那边我实在是没想到合适的人选。”路晨舟捏捏眉心,连日来这个未破的重案压在心里,他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只是他作为队长,再累也必须撑着全队人的信心,所以他的言行一贯克制,这会儿实在是到了一个极限。
“路队,让我去吧,遵循双人办案的原则,再带一个外勤就够了。”高颖出言道。
“路队,我和高颖去吧,我曾经和小七打过交道,和小七的姐姐也有过一面之缘,也许她们俩姐妹还记得我也说不定。”纪清也站了出来。
“行,你们俩女孩,让小张给你们开车吧,山路不好开,你们也能在路上稍微休息一下。”路晨舟点头,点又了今年刚进市局的实习生给他们开车,一来能让俩人路上休息一下,二来近几年纪委和检察两边查的都严,严格说起来高颖不算警方的办案人员,如果到时真被检察院细扣,只有高颖和纪清俩人的确不太合规。
安排完,路晨舟看着高颖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本来还说让你休息一个下午的,现在又泡汤了,辛苦你了。”
“路队,这也是我的职责,查明真相,让违法者伏法,让死者瞑目,与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休息。”
“路队放心,我会照顾好高颖的。”纪清在旁边补充道。
这下又让俩人想起了在车上被岔开的尴尬话题,路晨舟看着纪清说:“你也照顾好自己,舟车劳顿都不容易。”
等小张开了车来,俩人上了车,路晨舟又从车窗外递了一大个塑料袋进来,里面都是便利店里买的水,泡面和零食,“路上饿了就对付一口,虽说路上比不上家里,但也别委屈自己,你们三个人,就多带点吧。”
高颖将这一大包在副驾驶上放好三人就上了路,等路晨舟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纪清才对高颖感慨:“其实路队也挺不容易的。”
高颖有些头大,“不是吧清清,我教授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你还要做他的说客?”教授什么时候多了拉纤保媒的爱好,还非在自己身上实践。
“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纪清叹了口气,“听说你来的第一天和路队吵了一架?”
“也不算吵吧,只是我不认同他的观点,他也不认同我的,然后我们小小的争论了几句。”
“你那时候感觉路队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特专横?”纪清接着问。
“那倒也不至于,就觉得他在某些方面挺固执的。不过我也想通了,都是为了案情嘛,如果都那么好说话,哪来的那些为了追查真凶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盯着一个案子不放的前辈?”高颖道。
“你说的对,路队这么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刚刚他不是说起了他父亲嘛。”路晨舟刚刚说自己撬锁的手艺是自己父亲教的,还说父亲的工作在他看来还不如天桥卖艺。
“路队的父亲也是警察?”高颖已经隐约猜到了纪清要说的话。
“这你都能猜到,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搞心理学的是不是都会读心术了。”
“你别岔开话题呀,路队的父亲……还好吗?”高颖问道。
纪清摇摇头,“路队的父亲是缉毒警,在路队很小的时候就在卧底的时候牺牲了。”路晨舟继承了父亲的警号,这在局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路队其实当时也想去干缉毒的,被咱们杨局拦了下来,杨局当年也是干缉毒的,和路队的父亲是战友,他说路队的父亲已经走了,路队不能再出意外。但路队这些年还是费尽心思地往禁毒口调,尤其最近听说当年害死老路警官的那帮毒枭又露头了,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