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羞涩,付不起房费。”楚林曦眨了眨眼。
“你住多久都可以。”吕凤先爽快道。
楚林曦摇摇头,“别了,我怕这家女主人赶我走。”
吕凤先笑了,“哪来的女主人?”
楚林曦从善如流道:“祝侯爷早日觅得良缘。”
她站起身来,告别道:“我先行一步,有空再来叨扰也不迟。”
他思及她提到她父亲的事,于是不再拦她。
他定定地望着她不带留恋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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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落在层层枫叶之上,发出细碎的响声,天地寂静,只有几片泛黄叶子无所依般坠落在地,与此同时,一张沾有墨迹的纸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脚下。
“ 朝三暮四,声色犬马。楚云湘雨,水性杨花。 ”
落款只余一行小字:枫林右转二里路,见卿最思之人。
事实如何,只有一探究竟才能最接近真相。
她握紧长鞭,小心翼翼、一路警惕地往纸张所指示的方向行去。树林掩映着潺潺溪流,未名的悠扬笛声不知来自何方,空灵而遥远,只有一道飘逸的背影,如乘风而去。
她的心莫名一颤,只因这高大笔挺的背影实在太熟悉了。他们之间深刻的羁绊,仅通过背影就能心有所感。
但是,那人绝不可能装神弄鬼,写这样的字条斥责她。
“师父?”她试探地问道。
那人却仿如未闻,一动不动。
楚林曦眨了眨眼,打算绕至其正面一睹真容。就在这时,笛音陡然一变,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条银色的长鞭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朝她袭来,直将她里三圈外三圈卷得严严实实,难以动弹。
“师父,为何困我?”楚林曦看清了来者的脸,疑惑问道。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但眼下无法肯定。
她凝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眸,此刻只剩星河湮灭的暗淡无色。他眉飞入鬓,一双凤眸精致柔美,面容有一丝岁月的痕迹,掩不了他的俊美无匹,反倒平添他的魅力,犹如精雕细琢后的美玉。
笛声忽又转急,似乎有人在暗中用这笛音操控他。师父的武功天下绝伦,寻常人绝无可能操控于他,那暗中来客必然武功极高,在她之上。
“是谁?”她厉声道,身上突然一痛,来者不知从何出现,以风一般的速度点住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落至耳后,声色阴柔,低声对她道:“师妹真是狼狈。“
他继而开门见山地问道:”《金蛇鞭法》在哪?”
楚林曦万万没想到,自己出谷时日不长,不过数月,师兄竟是叛逃师门,更不知凭何卑劣手段控制了师父神智。
她冷冷道:“你是如何控制师父的?”
他的手落至束缚住她的银鞭,纤细修长的手指流经她身上,一圈圈慢条斯理地解开。
“交出《金蛇鞭法》,我可以告诉你。”他引诱道。
“只有师父知道鞭法的去向,你得让他恢复神智。”楚林曦不动声色道。
“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他轻叹一气,似是无可奈何,修长手指落至她的衣带,缓缓解开。
“……闻人封亭你干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眸,不过片刻他竟是将她脱得衣衫半褪。
她目光慌乱地望向师父求助,琥珀的眼眸视线呆滞地落至一旁,宛如机关人,没有分毫感情色彩。
他轻笑了一声,眼睛深处隐隐映出不屑,“师妹在铁戟温侯身上娇声婉转,媚态横生,如今不假辞色地装正经,岂非可笑?”
楚林曦说不出话来,不知他何时偷摸跟踪于她,甚至还目睹了她和吕凤先的事……
她了解师兄的为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于是她强忍怒意与耻辱,转柔了声色与眼神,轻声道:“师兄何必如此待我?相识多年,我二人情谊非凡,我怎会违逆于你?师兄想做什么,先解开我的穴道吧。”
他显然不为所动,摆袖静静伫立在溪旁,拿出成色莹润的玉笛,下一刻竟是吹起了缠绵悱恻的乐曲。
那旁师父眼神终于变了,不再涣散于一旁,转而定定地凝视着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竟是走至她的面前,直接将她的衣裙脱下,那赢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霎时间暴露在空气面前。
她终于无法维持强装的镇静,大声唤道:“闻人封亭——”
闻人封亭闻言停止了乐声,示意她继续说。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叛师背道?”
他似乎已失去了耐心,冷冷道:“金蛇谷谷主与女弟子luan伦,天下为之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