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密牢内,白鹫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浑身是血。
就在他奄奄一息之际,牢房外突然飘进一阵诡异的紫色烟雾。
"呃...这是..."看守的狱卒刚开口,就纷纷倒地不起。
七八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入牢房,为首之人单膝跪地:"大人受苦了。"说着便掏出钥匙解开锁链。
白鹫虚弱地抬眼:"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奉宇文大人之命,特来相救。"黑衣人说着就要搀扶他起身。
被架着走出几步,白鹫突然沙哑道:"鸦鸣三更。"
"暗影齐聚。"黑衣人立即接上。
白鹫这才彻底放下戒备,点点头:"走..."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密牢里响起惊慌的喊声:"不好啦!白鹫越狱了!快去禀报拓跋公主!"
白鹫一行人匆匆逃至城外树林,白鹫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树下。
见四周寂静无人,黑衣人突然拔刀:"大人,可以上路了。"
白鹫瞳孔骤缩:"宇文烈要灭我口?!"他暴怒咒骂着,反手抽出藏在靴中的短刃抵挡。
刀光剑影间,白鹫腿上挨了一刀,鲜血直流。他踉跄着倒地,拼命向前爬行,却在抬头时看见一双玄色锦靴停在眼前。
顺着黑色毛领披风往上看,一张冰冷的面具正对着他。白鹫浑身发抖:"临天阁?墨...墨公子?"
面具人静立不语,只是向后优雅地退了一步,像在欣赏垂死挣扎的猎物。
林间月光透过枝叶,在那张面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森然。
白鹫背后又挨一刀,血溅在枯叶上,他痛得面目扭曲,伸手死死拽住沈砚之的衣角:"救、救我……"
沈砚之垂眸看他,面具下的声音冷漠至极:"救你?有什么好处?"
白鹫咬牙:"我、我知道宇文烈的账本藏在何处!"
"账本?"沈砚之嗤笑一声,"那是拓跋公主想要的,与我何干?"
白鹫急喘着,眼中闪过狠色:"临天阁……不就是为了吞并宇文家的资产吗?救我……我、我能帮你拿到!"
沈砚之沉默片刻,似在权衡,随后轻轻一挥手。
斩渊身形如鬼,刀光一闪,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鲜血喷溅,却都是假死。
傅辰和烬霜此时从林间掠出,傅辰扫了眼地上的"尸体",淡淡道:"都处理完了,快走。"
斩渊一把提起奄奄一息的白鹫,正要离开——
“站住!”
拓跋怡的冷喝声骤然响起,萧明昭紧随其后,红裙在夜风中猎猎翻飞,眸光死死锁住沈砚之的背影。
白鹫见状,眼中浮现一丝希望,嘶声喊道:"拓跋公主!救我!他们——"
话未说完,斩渊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白鹫当即昏死过去。
沈砚之缓缓转身,面具下的目光与萧明昭遥遥相对,夜风卷起他的黑色毛领披风,如一只蛰伏的猛兽。
萧明昭被那双眼震住,心跳陡然加快——太像了,可那冷戾的气息又与记忆中的他截然不同。她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被拓跋怡一把拦住。
"几位是什么人?"拓跋怡冷声质问,手已按在刀柄上,"劫我的人,有何目的?"
傅辰轻笑一声,折扇轻摇:"人我们带走,至于拓跋公主要的东西……日后自会奉上。"
"我凭什么信你?"拓跋怡眯眼,杀气骤起。
"因为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傅辰语气从容,"你要扳倒宇文烈,我们只要他的钱。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路人。"他顿了顿,"何必动刀动枪?"
萧明昭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傅辰身后的那道身影上。她慢慢向前,刚迈出两步——
"嗖!"
一枚银针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烬霜冷眼看着她,指尖还夹着另一枚暗器。
"小心!"拓跋怡一把将她拉回。
萧明昭稳住身形,盯着傅辰:"临天阁向来不涉朝堂之事,为何此次对宇文家如此积极?"
傅辰摊手:"看不过宇文烈所作所为罢了。"
"是吗?"萧明昭冷笑,"西凉王世子恶行更甚,怎么不见临天阁出手?"
傅辰一时语塞,正欲再辩,却见沈砚之微微侧首,眼神示意——该走了。
"告辞。"傅辰抱拳,一行人转身欲离。
"站住!"萧明昭急声喊道,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背影,"傅阁主,你身旁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夜风骤静。
沈砚之背对着她,身形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他不敢开口,怕她认出声音。
林间一片死寂。
萧明昭的质问落下,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