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身旁人的衣角,霁月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的蓝色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这都是场误会,我们,我们认识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但北斗和万叶的手依旧搭在刀柄处,一言不发的盯着散兵。
原因无他,愚人众的名声在提瓦特着实不算好,要不是有着一个更为臭名昭著的深渊教团,愚人众怕早已成为了蒸汽鸟报社口诛笔伐的对象。
在一些资料中北斗见过情报员对这位愚人众第六席的描述——行事乖张、性格阴晴不定,北斗怎么可能放心将霁月交到这种人的手中。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霁月有些不自在,开口道:“斯卡拉姆齐,我必须要回璃月港,甘雨姐姐和申鹤姐姐都很担心。散兵嗤笑一声“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抛弃,艾薇拉。”
“再说如果他们真的对你好,你也不必沦落到这幅样子。”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霁月,因海上颠簸和玩闹略显破损的衣物,以及实在是无法忍受海鲜而日渐消瘦的脸颊。
“谁?谁在那里!”远远的传来他人的大声呵斥,身着甲胄的士兵从远处跑来,散兵当机立断抱起霁月闪身进入秘境。万叶下意识想要追进去,北斗拦住了他,对着万叶轻微摇了摇头,如今稻妻局势紧张,锁国令之下,人人自危。对外来商品的贸易更是严格管控,死兆星号不光代表着北斗,在另一方面也映射着璃月的态度。
不干涉他国内政,这是八国间心照不宣的约定,这也是愚人众为何遭人厌恶的原因之一。从那位执行官的态度来看,霁月大概率是不会有危险的。
“我们回去”北斗开口了,嗓音干涩“将这个消息带给甘雨”
看了一眼秘境的入口,北斗转身同赶来的同心交涉起来。
“应该给北斗船长和万叶说一声的”霁月有些抱怨的开口,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依着柱子的散兵双手环胸,冷哼一声“现在估计他们早就离开了。”
离开,这个词让霁月愣在原地,她着急的原地转圈“这可如何是好,我还要回璃月呢。怎么办,怎么办”她有些不安的咬着指甲。
“对了”霁月的眼眸亮了起来,她看向散兵,“斯卡拉姆齐,可不可以带我回死兆星号。”孩童的目光祈求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们···就那么重要吗?”
散兵蹲下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艾薇拉了“那我们之间的情谊算什么。”
这不一样,霁月的头摇的像拨浪鼓“甘雨姐姐和申鹤姐姐很担心我,我必须要回去。”
“那我呢,艾薇拉,我同样担心着你。”
词穷的霁月沉默了,她贴近散兵,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你和甘雨姐姐同样重要呀,只是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散兵站起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多年不见的好友如今相逢,却是熟悉中掺杂着陌生。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散兵开口道:“走吧,艾薇拉。”
像是明白了什么,霁月急切地跟在散兵的后面出了秘境,从这里依稀可以看到海面,也可以看到那艘离开的巨船。霁月向来是个聪慧的孩子,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霁月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衣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呢,斯卡拉姆齐。”
孩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散兵有些慌乱,试图像往常那样从衣袖中掏出椰枣糖,他记得艾薇拉向来喜欢这种来自须弥的糖果了。可这一次没有糖果,只有空荡荡的衣袖。散兵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霁月,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如此清楚的认识到,他们已经不一样了。艾薇拉依旧停留在原地,而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
他的手指微动,想到了寄信。生涩的开口安慰“别这样,艾薇拉,你可以给你的甘雨、申鹤寄信。”霁月哭的泪眼朦胧,真正的爱是可以感受出来的,虽然甘雨、申鹤和鹤真君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多么爱她,但是每一次外出时,申鹤姐姐都会下意识的将她护在身后,餐桌上的鱼永远是没有刺的,鹤真君时不时就会给霁月送各种奇珍异宝,每次都是一脸傲娇的说自己用不上。
可是···可是,霁月也不可能真的去责怪散兵。她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已经超过了她的解决能力。她能明显的察觉到散兵和不安也能想到大洋彼岸甘雨和申鹤的担忧。夹在中间的霁月左右为难,北斗的离去迫使她不得不选择其中的一条路。目前来看,霁月也只能跟在散兵身旁。
努力的平静情绪,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反复几次后,霁月声音难免带了些哭腔”可是,可是如今的稻妻不是有锁国令吗?”
散兵声音难得温柔,神色却深沉“那些蛀虫有不少将信送出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