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再过几日就要到稻妻了。这几天北斗特意叮嘱霁月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对上霁月疑惑的目光,北斗摸了摸她的头“霁月,你有所不知,稻妻周围被雷暴所环绕,虽说南十字船队已经摸索出一条较为安全的路。但是每年通过雷暴的时候,都会有人员受伤甚至是死亡。”
“因此,保险起见,你还是呆在房间里最为安全。”
“可是…”霁月高高举起来手中的神之眼“我已经有神之眼了,可以保护北斗船长和大家的。”这下,北斗笑的前胸贴后背“小孩子只要无忧无虑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大人来解决。”
抗拒不过北斗的意见和大家的好意,霁月只能躲在房间里,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压抑的可怕。乌云如墨,在天际聚集着翻滚着,海上的光线变得昏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风声开始呼啸,起初是微弱的呜咽,很快便转为狂怒的咆哮
海浪也不再平静,它们在风的驱使下变得躁动不安。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如同银蛇般扭曲闪耀,划破黑暗。随之而来的是滚滚雷声,震耳欲聋,与风浪的怒吼交织在一起。船只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渺小,它们随着巨浪起伏,时而高高抛起,时而被深深吞没。
霁月紧紧盯着外面的天色,船只颠簸的厉害,让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书桌的一角。桌上的钢笔,麻纸纷纷扬扬洒了一地,墨水瓶掉落在地,破碎的声音被外面的雷暴吞的一干二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脸倦色的北斗推开门,声音难掩沙哑“我们到了,霁月。”
北斗的衣角沾上了污渍,大家也是,一副风尘碌碌的样子。外面的天气已经晴了,好像刚刚的雷暴只是一个错觉。柔和的元素力在霁月的掌心绽放,北斗身上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北斗低头看向霁月,银色的小团子眼眶通红,啪叽一声扑到她的怀里“北斗船长,我好担心,你们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翠色的藤蔓从她身后蔓延,漂浮的绿色光点治愈着船员们伤口。“不会的”北斗动作明显有些僵硬,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霁月的背“再说了,我可是北斗。”
“是不是,我再厉害一点,就可以保护所有人了。”
“不,霁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北斗神色难得温和下来“孩子是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连神明都不一定能做到保护所有人。”
“嗯,霁月,做你能做的就已经超越大部分人了。”
安慰了霁月,北斗又投入忙碌之中,大家也是。寻找合适的停靠地点、放锚、调整帆桅、系缆绳。
面前是和璃月截然不同的景象,枫树点缀着木制的联排長屋,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枫叶,洒下斑斓的光影,落在屋檐上,映出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木栈桥旁的天狐雕像在阳光下显得威严而又神圣,从集装箱中钻出来的霁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是很常见的反应,海上航行的久了,再踏足陆地的时候人们难免会呆愣在原地,久违的安定和脚踏实地让人有一种终于活在在世上的感觉。
“嗯?!”被人抓住衣领的感觉并不好受。霁月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对上了一双紫色眼睛,那人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好久不见,艾薇拉。”
“还有,你怎么混成了这幅模样。”
孩子的好奇心本就旺盛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整日在船上欢蹦乱跳,霁月的衣物难免会有破损。加上之前在颠簸中留下的墨渍,她现在的模样可好不到哪里去。
霁月挣扎着“你···你先放我下来,斯卡拉姆齐!!”孩子的声音因为悬空多了几分尖锐。
“啧”散兵正要将霁月放下来。时不时关注着霁月动向的北斗陡然出声“放开霁月”散兵原本提着霁月衣领的手一转,将她抱在怀里“做梦”
今日的稻妻天气如往常一样清朗,被人抱在怀里的霁月可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好心情。过于不安稳的路程让她脑袋昏昏沉沉,周围的景色如连环画册在眼前一闪而过。好不容易停下来霁月就迫不及待的从散兵的怀里跳出来,弯下腰控制不住的干呕。
四周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让人听的并不真切。最后落入耳中的只有那句“想要艾薇拉,做梦。”
散兵的突然停下让二人心生蹊跷,可终是对霁月的安危占了上风,在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万叶和北斗同时对着散兵出手。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霁月脑袋还有些迷糊,下意识的抓住身旁人的衣角。散兵的唇角浮出一点奇异的笑,那笑不含恶意,却让人单纯的感到不舒服。
很快,万叶看向后面的山岩反应过来,这般有恃无恐多半此处是不知名秘境的入口。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的吃虎鱼刀,万叶抿着唇,神色肃然盯着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