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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树据说是洪水也没淹死的。”文彻说。
车站就在对街,眼看着时间还早,我们在树下坐着。
“洪水过后几年了?”
“八年。”
“你看这树长得这么好,宁芳要是没走,一直都能看到。”
“你也认为他不是自杀吗?”
这话过于突兀,让文彻愣住了。我忙解释:“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其实没动过那样的念头。小祁也认为,他不可能——没有动机,至少没有充分的动机。”
“你意思是,他并非自杀而死?”文彻瞥了过来。
我点头,又摇摇头,“但多想也无益,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们并肩沉默了一阵。
“我们都从没见过他。你怎么就知道他的心思?”文彻微笑道,“我连你也不了解,直到前几天,你才告诉我,你母亲是菲利亚。”
文彻一向关注引渡领域,自然也听过我母亲的事件。她去世的十年来,我几乎没和人主动说过她,所以迟迟没让文彻知道。
我辩解道,“那是你没留意。总是有人在传这些事情。还有那个引渡者——就是那个美术特长生,他的八卦最多。”
“是的,那个画画的。又是一个画画的。”文彻回忆着,“这一年来没听到他的消息。”
我想了想,“大概是离开学校,回到实验室了吧。”
引渡者总是这样的结局。走过我们身边,无论曾多么接近,也如同耗材一般,总有离去不知下落的一天。
天逐渐黑下来,我拿着他前晚捎来的电话纸条,和他道了别,先后搭上了相反方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