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问题将副主任怼的哑口无言,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觉得张崇羽说得对,但是他一个做老师的怎么能被学生牵着鼻子走?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你在这站着思过,”副主任轻哼一声走了。
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周围教室里,老师的讲课声或是讨论题的声音,关键是...这个走廊是个声控灯。
亮~灭~亮~灭~亮~......
这样的灯光让张崇羽没来由的恼火,只能时不时发出一些动静。
灭~
“咳咳。”
张崇羽轻咳出声,才让走廊里的光再次亮起来,但是他的动静惹得周围教室的老师很不满,时不时探出脑袋张望,尤其是五班的那个老教师,眼里的凌厉之气让张崇羽没来由的咽了咽口水,赶紧收起吊儿郎当的站姿,乖乖在那里站好。
太可怕了——
怎么还出来了!怎么还拿着戒尺!
张崇羽目光瞥向乔荣手里的戒尺,开口时都有些结巴:“乔——乔老师——嗨,”像是觉得表达不够一般,还特意伸出手打招呼。
“在楼道里站着,声音就小点,你不学别人还学。”
丢下这句话,乔荣就走了,留下张崇羽看着她的背影止不住在心里吐槽:什么嘛,就他们五班?不就这次班级平均分比我们高了0.5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下次绝对让他们输个稀巴烂,不对!狗啃泥!
他在楼道里张望,确定瞧不见那个副主任或者别的领导,抬腕看了看时间,快要下晚自习了。
于是乎,他就这么进教室了,他劲儿大,开门的动静不小,又是一阵骚动,周围同学发出不满的声音,看的张崇羽直想笑,平时一个两个的,可真没这么认真过。
张崇羽戏谑开口:“装货,”声音不大,却正好落入他所站的教室后门的同学耳朵里。
被骂,自然是不爽的,有人暗暗攥紧拳头,转身看着他。张崇羽倒也不害怕那些目光,就那么斜倚在墙边,挑眉看着那个望向自己的男生,瞥见那人的拳头,他更想笑了。
活动活动脖子、手腕,发出“咔咔”声,那人只能讪讪松开拳头,继续低头写自己的作业。
那人边写,心里边想着:呜呜呜——妈妈,我好没用——
张崇羽坐下后,没想到杨岁已经把作业写完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带笑,开口道:“可以啊,这样我晚上就不用再思考了,我的脑子说——它想朝九晚五,不想早七晚九,”说罢,还露出一副“你懂的”神情。
“不行,你自己写,天天抄,你也不怕变笨。”
杨岁似乎真的没有要将作业借给张崇羽的打算,尽数装进自己的桌洞里,还警告性的开口:“别偷偷拿,我去个洗手间。”
说罢,杨岁起身走到后门那里,刚踏出一只脚,似乎像是不放心一般,将上半身露出,看着张崇羽,见其真的没有什么动作才放心走了。
张崇羽见人真的走了,盯着他的桌洞,心里想:只是不让我拿,又没说不让别人拿!
于是...
“我,我给你拿啊?”江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崇羽如果说杨岁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那他的桌洞就是将人居之千里的性格了,跟有宝贝似的不让别人乱碰。
“江同志,相信你,再说了,我们就是那个作业,不给他弄乱不就好了,”张崇羽甚至还鼓励性的拍了拍江洋的肩膀,给他竖起大拇指。
江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杨岁的桌洞很整洁,书和卷子都分类的放好,相比之下,他们三个人的虽没有什么垃圾,但是经常满桌洞里乱翻书,导致看起来有些乱,好鲜明的对比。将作业本拿出来,递给张崇羽。
张崇羽刚低头没抄多久,杨岁就从卫生间赶回来了,手上的水没有甩干,加上现在天气有点凉,冻得他手指有些发红。踏进教室的时候,就看着张崇羽埋头苦写,本想感叹他终于长大了,知道自己写作业了,坐在位置上才发现...
这家伙抄的自己的作业。
注意到视线,张崇羽的笔继续抄写着,连个头都不抬,自信开口道:“哼哼~我可没有随便乱动你的桌洞哦,你只说了不许我动,没有说不可以让别人拿哦。”
杨岁嘴角不自觉抽了几下,是该夸面前这个人聪明还是笨?似乎都不太恰当,说笨的话,还知道随机应变,利用别人的手,还不触犯规则;不聪明呢...连脑子都不动,上课就知道睡觉。
等等!那江洋岂不是!
杨岁顿时警铃大作,低头查看桌洞,还好......上次上课的那张纸没有被看到,如果被江洋看到的话,自己大概率会很尴尬吧,甚至会不知道怎么见他。
下了晚自习,张崇羽得意洋洋的,看的杨岁很想将其打一顿,抄自己的作业,还能那么有理,他简直想不到别人了,瞧着他慢吞吞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快一点。”
现在是21:00,两个人家离学校虽然不是很远,但也有一段距离,还是尽早回去别叫家里人担心的好。
“知道了,走吧。”
张崇羽挎上书包,将杨岁揽在自己怀里,忽地凑近杨岁,嗅了嗅,面上带笑开口道:“杨岁,你好香啊~”
杨岁被他的动作弄得耳根发红,因为他的话,更红了,忙从他怀里出来:“你乱闻什么乱闻!还,还有!好好走路,揽什么揽!”太过紧张,导致他开口都是结结巴巴的,明明都是冬天了,自己现在却能感觉到脸很烫,心跳的很快,还...很热。
张崇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解的挠头,开口道:“咱俩不是一直都是这样走吗?再说了,你的洗发水太好闻,人对好闻且喜欢的气味就是想嗅的,这是大脑喜欢的讯号。”
淦!他这时候博学多闻了,是这样的情况吗?自己...很香吗?
眼神警告张崇羽不许过来,自己则低头嗅了嗅自己,好像是有淡淡的味道,但是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单纯的洗衣液的味道啊,上次在他怀里...自己不是也闻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吗?
“哎呀,回家回家,”张崇羽不顾杨岁挣扎,再次将其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