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食,傅宁珞和韦涧素花了一个时辰整理完所有丢失的十四岁少女相关的媒婆、道士、算命先生,最后放下一张纸,她头疼道:
“其中有六个失踪少女和赵接生婆有关,但其余失踪少女中,没有谁与所有女子有接触的,最多两三人。”
案子陷入症结,傅文清又忙自己的公事去了,只留下傅宁珞和韦涧素冥思苦想找线索。
时间流逝,源宗裕三人带着各坊里正给出的神元十一年出生的十四岁少女名单极其家世情况回来了。
五人再次聚集到一起筛选这些信息,很快找出两个符合犯人作案条件的少女。
源宗裕三人听说要暗中保护两个目标女子,注意有无人贩子出没的痕迹,自告奋勇保护其中的周姑娘。
暗中保护人的事情自有衙差负责,他们三人只需要坐镇即可,傅文清便没拒绝。
剩下另外一个目标少女,白原带着人去保护。
屋内人来人去,等人都走了,又只剩下傅文清三人,傅文清还有自己的公事要忙,留下傅宁珞和韦涧素面对桌上一堆卷宗思索案情。
两人找不到新线索,便一致决定采用最笨的法子,把白参军带人走访得到的排除那几名和赵接生婆有关的少女以外的,知晓少女们生辰八字的人都带回来,一一审问。
未避免打草惊蛇,让衙役们都便服将人低调带回。
名单上知道失踪少女生辰八字的多达八十余人,其中有二十余人不在城内,衙役们跑断了腿,也只带回来四十余人,而傅宁珞和韦涧素一一审问,从接生婆问起,到算命先生,神婆...声音都嘶哑了,才问完三十人。
还剩下十余人,两人精疲力竭,暂歇喝茶润喉,而傅文清已经将今日公事忙完,到了黄昏。傅宁珞见父亲这般不急不慌地负手往门外走,一副准备回家用晚膳了的样子。
一气之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傅大人!案子还没查完,你还想回家吃晚膳,不许回去!”
都走到门口了,傅文清被女儿的称呼气笑了,面对着门回头,“你自己查不到线索,把气撒在为父身上,还叫为父大人,你看你有个下属的样子吗?”
傅宁珞就是因为查不到更多的线索心浮气躁,因为时间拖得越长,元宵节失踪的三名少女便越危险。
“我不管,没找回来人,您就不许回家,今晚住在衙门里。”
傅文清被女儿管,胡子一翘一翘的。也忘了屋内还有外人在。
“我看你越大越无法无天了,赶明儿爹就找几个媒婆...”忽然想到一事,他改口道,“都不必再另找媒婆了,今日你们带回来的就有四五个媒婆,回头爹就跟那些媒婆说一声,明日就把你嫁出去。”
“嫁就嫁!我明日就嫁人,不用跟着您受苦受累!您记得给我找个有钱又悠闲的人家,我享福去!”
傅文清:“……”
臭闺女脸皮也真够厚的,谈到婆家不仅不羞怯,还好意思自己挑拣,真是越大越不知羞!
父女俩吵完架,傅宁珞出了一身汗,倒是发泄了火气,头脑也清楚了。傅文清见她趴在桌上心烦,也知道小姑娘遇到这样的案子难免心情浮躁,便道:“爹回去看看你姐姐,她生病了,看完就回来。这案子一时半会儿查不完,你急也没用。”
傅宁珞接连两日忙着案子,昨晚又未归家,还真忘了家里傅宁舒在闹。
她摆摆手,“您走吧,看见您就心烦。”
被女儿嫌弃,傅文清拂袖而去。
等他一走,一直在旁边当隐形人的韦涧素看到她忽然开始在桌上着急找东西,问道:“你要找什么?”
傅宁珞一边快速翻找桌上的纸张,一边道:“我们一直致力于找到与失踪少女们有关联的嫌疑人,但据白原带衙役们打探出来的信息,没有这样一个人物。”
“可刚刚我爹的话提醒我了。失踪少女们家中接触的媒婆可能没有问题,但媒婆接触的同行呢?比如我这边有个女子,但没有相衬的男子,或许会问一问熟识的媒婆手上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韦涧素眼睛一亮,也帮忙翻找媒婆相关的名单和证词,桌上被他们弄得有些乱,翻找起来费了点时间。
傅宁珞道:“我想过,犯人一开始作案,是从赵接生婆哪里得到的少女们的生辰八字,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失踪少女和赵接生婆无关。”
“我们假设,犯人从赵接生婆哪里得到少女们的信息后,把赵接生婆杀人灭口。但赵接生婆接生的纯阴少女定然不多,犯人要继续找新的符合要求的纯阴少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