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霸天皱着眉，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好真实，是她之前遗忘的记忆吗？

看向手里还拿着嘴套狗绳的张长月，景霸天有些烦躁地传音给白绮，“我不戴那些东西，让她那远点。”

白绮浅皱了下眉，看着景霸天的状态有些不对，难道是嘴套和狗绳勾起来她不好的记忆？

白绮不知道之前景霸天的经历，但既然她不想看到这些东西，白绮就让张长月先收起来。

张长月犹豫一会，“可按照规定，警犬在人群密集区域执行任务，需要带嘴套和狗绳的呀。”

“不用，她不会咬人，也不会乱跑的。”

“不成不成，要是咬到学生，我们不好跟家长交代呀。”张长月还没有说什么，校长就先开口道。

表情着急，看着像真的很担心学生。

白绮侧头看他，但视线总会被缠在他身旁，怨气越发浓重的女鬼吸引。

白绮传音问景霸天：“牵绳可以吗？”

“韩同学的鬼魂在他身边怨气越来越重，和在那女孩身边完全不一样，可能她的死，另有隐情。”

景霸天有些纠结，但看到在张长月身后，那个面容憔悴的女孩，想了想，勉强道：“好吧，但只能牵绳。”

景霸天同意了，白绮就看向校长道：“牵绳就行，嘴套就不用带了。”

“不行。”校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又谄媚笑着解释道：“我这也是担心学生的安危，虽然这是警犬，但狗毕竟是狗，咬到学生可就不好了。”

“我会牵好她的。”白绮道。

“我得对我的学生负责。”

“要是她咬了人，我负责。”

“也不行，出了事那就来不及了。”

白绮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校长你这么阻止我们执行任务，不会是这件事另有什么隐情吧？”

校长一顿，“没有，我只是对我们学校的学生负责。”

说得正气凛然，但面上的黑气却让人很不舒服，也不会把他当做好人。

白绮不想再跟他扯皮，直接道：“你们学校发生了那么严重的案件，你这个校长还阻拦我们侦破，不想在这当校长了？”

白绮狐狸眼微垂，语气正经，气势就出来了，逼得校长低下头，但也不敢同意。

“我…我这是为学生负责！凭什么不能继续当校长？”

白绮不在言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校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校长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周局”二字格外显眼。他不敢相信地看了白绮一眼，慢慢接通电话。

“你干嘛了？中央直接给我打电话！”

校长看白绮的目光更加惊恐，听到电话里的催促，只能颤着声音回道：“派出所的人带警犬来学校查案……”

“那就让他们查呀！”还不等校长说完话，对面就直接打断了他，“给我好好配合他们，那些人你惹不起。”

后面那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校长收好手机，白绮平静地看着他，“现在，我和我的警犬可以进去了吧？”

“可，可以了，您请。”

他才说完，白绮就给景霸天穿好牵引绳，带着张长月还有几个民警往学校里走。

校长在原地站了一会，有些懊恼，但此时也只能跟上他们。

“好好嗅，人不可能出了学校的。”白绮牵着原形的景霸天，平静开口，但声音一点没收，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校长脸色一白，盯着白绮还有景霸天的目光更加害怕。

在教学楼、宿舍楼还有其他几栋建筑都搜寻了一圈，但还是没有结果。

暮色一中又是暮色镇唯一的中学，占地面积大，学校人多，气味也杂，光是这几栋楼，几人就排查了一下午。

太阳西斜，整个学校都被血红的夕阳笼罩，景霸天皱着眉，她有些累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听禾应该要回去了。

“不然明天再来找？”白绮传音问她。

可景霸天想了想，目光看向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女孩。

校长本来叫叶陶赶紧回去上课，但女孩倔强地跟着她们，哪怕被校长威胁要给她处分，她也没有离开。

虽然那个女孩已经死了，但真相对她一定很重要，晚一点知道，对她就是多一分的折磨。

“算了，继续找吧。”

“那听禾那里该怎么办？”

景霸天沉默一会，“让景行一想办法，拖一下听禾，让她晚一点回去。”

说完，景霸天趴到地上，仔细分辨着传来的每一种味道。

马路、操场、草坪……

都没有那种味道。

难道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就这样莫名完全消失在了学校？

几人沉默地站在操场上。

校长陪了一天，现在才笑意盈盈地走上了，“我就说成瑜同学肯定已经离开学校了，说不定只是叛逆离家出走了呢？那孩子从小就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