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禾早早到了花店，今天订单有些多，一直忙着处理订单，接待客人，直到午饭时，才空了一会。

有些担心家里的小九，沈听禾拿出手机，点开监控软件，却没有发现小九的身影。

调整了一下监控角度，还是没有，沈听禾轻轻皱眉。

正准备掉之前的监控视频来看，身侧的阳光突然被挡住，沈听禾下意识地抬头，发现竟然是熟人。

“洛秘书，你怎么来了？”

洛玄凌站在她旁边，因为之前骗她还伤害了她，现在还很愧疚，整个人就有些拘谨，但还是秉持秘书的专业精神，回道：

“景总说，她把总裁叫走帮忙很不好意思，就让我来帮你一起干活。”

才怪，明明就是景霸天被白绮拉出去干活，让自己来看着沈听禾的动向，随时汇报，好让景霸天能及时回家，不露出破绽。

“不用啦，我店里忙得过来的，倒是景氏，最近是不是出现什么危机了？”

“没有。”洛玄凌道。

虽然景氏最近项目开展的没有之前顺利，但景行一还能应付。

“你不用担心，景氏有景总，还有总裁，这些问题都是小事，我来帮你也不影响什么。”

见沈听禾还想拒绝，洛玄凌继续道：“而且如果我不来的话，总裁会很担心你，都影响工作效率了，因为这样，景总才叫我过来帮忙的。”

“好吧。”洛玄凌都这样说了，沈听禾也不好再拒绝。

收好手机，先带着洛玄凌去做一些简单的活。

…

暮色镇派出所里。

白绮盯着那团鬼气，目光向下，被她依附着的女孩面容憔悴，唇色苍白，眉宇间的黑气浓郁，已有些死气聚集。

景霸天灵力没有白绮强，看不到那团鬼气，只觉得叶陶看起来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不详跟着她。

撇了眼身边的白绮，这千年老妖表情怎么那么沉重？

“怎么了？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呀？”她以灵力传音问道。

“那个叫韩成瑜的女孩，可能已经遇害了。”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现在在你头上。”

“汪！”

景霸天被吓得大叫一声，猛地离开自己的刚才的位置，又害怕那个鬼跟着自己，只能跳到白绮身边，紧紧扒着她。

其他人被她的叫声吓到，一下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景霸天浑身颤抖，紧紧贴着白绮。

白绮唇角抽了抽，传音问她：“你个妖竟然还怕鬼？”

“她在我头上！我又看不到她，我当然怕咯！”

张长月觉得奇怪，也更加觉得这只二哈不靠谱，但还是礼貌地问道：“它怎么了，没事吧？”

白绮咬牙，“没事，就是脑子突然抽了一下而已，我们先说说案子吧。”

“好吧。”

张长月拢了拢外套，十月底，慢慢开始降温了，就连所里那些火气旺的小年轻，也要穿外套了。

先带着白绮她们入座，安抚了一下叶陶的情绪，就给她介绍道：“这是市里派来警官白绮，还有……”

张长月低头看着眼神四处乱瞟，十分不靠谱的二哈，有些勉强地介绍道：“还有警犬，相信在她们的帮助下很快就能找到韩同学了。”

“真…真的吗？”叶陶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句话张长月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了，总是让她回去等等，可她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她都没有休息好，一边是高三繁重的学习任务，另一边是失踪很久的好友，折磨得她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想着同学们的话，叶陶眼眶立即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张所长，成瑜她…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女孩脸色憔悴，哭得无助又脆弱，张长月心疼地抽出纸给她擦泪，但也不能再说出那句“放心”。

这么久了，人还没有找到，只会有那个可能了。

她不敢再给女孩希望，怕到时候找到真相，女孩接受不了。

景霸天看着哭得凄惨的女孩，传音跟白绮道：“那个死掉的女孩对她很重要吧，不知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怎么办。”

白绮沉默着，没有回她。

“她好可怜。”

听到这句，白绮眯起眼，“可怜？说不定人都是她杀的。”

景霸天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她哭得那么伤心，怎么会是她杀的？而且她看着就十来岁，怎么可能会杀人？”

“你忘了，人是最复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