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找人的时候，校长就时不时凑到白绮身边和她讲话，说的多是韩成瑜。

说她性格叛逆，从小就是不良学生，离家出走也是家常便饭，父母都已经习惯了。

但叶陶小声反驳，“不是，小瑜现在不会离家出走的。”

但被校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好了好了，”见几人情绪低迷，校长继续道：“找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不如先去吃饭吧。”

“我知道暮色镇有一家味道非常好的农家菜，白警官应该是第一次来暮色吧？带您去尝尝暮色镇的特色……”

校长口若悬河的推荐本地的特色，但白绮和景霸天一句都听不进去。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灰暗慢慢吞噬校园，在操场运动散步的少年学生叽叽喳喳地结伴回去上课。

正是青春活力的年纪，但学生也有说不完的苦恼，和身旁同学抱怨的话被白绮听了进去。

“操场那个厕所真的是，本来好好的，非要重建，现在真的是臭死了。”

白绮浅浅皱了下眉，打断校长的喋喋不休，“你们学校操场的厕所什么时候重建过嘛？”

校长顿了一下，“啊，厕所呀，就这本建的时候没有钱，建的就草率了些，现在学校经济周转过来了，就从新建了。”

“什么时候重建的？”

“两个多月前，怎么了？您该不会怀疑……”

校长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垂眼看景霸天。

景霸天皱着眉，那个厕所的臭味她隔着这么一大个操场都能闻到，刚才路过那边的时候，她因为嗅觉太过发达，差点直接臭晕在那里。

所以不要说分辨那些臭味了，她能在那里活下来，都是因为白绮带她跑的快。

“你不是能看到韩同学的鬼魂嘛？问问她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呀。”景霸天传音道。

景霸天说完，白绮才想到，她从刚才就没有看到韩成瑜的鬼魂了。

不由一惊，鬼呢？鬼去哪了？

白绮左右搜寻着，突然，她看到学校围栏外的路上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被一身黑色罩衫笼住身形，几乎与灰暗融为一体，但苍白到病态的皮肤还是让她在灰暗的世界里格外显眼。

而白绮关注到的，是她手上一个小铜钱，上面淡淡的鬼气和韩成瑜的一模一样。

抓鬼道士？

那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抬起眼与她遥遥对视。

白绮盯着她，身后显出自己的狐狸本体，狐狸的目光冰冷，冷漠地盯着那个女孩。

可女孩只是看了一眼，就抓紧铜钱，准备离开。

白绮：“？”

“等一下！”白绮大喊一声，在场人一惊，纷纷看向她。

但那女孩没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白绮赶紧道：“张所长，快去抓住那个女孩！”

张长月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边什么都没有，不由问道：“抓谁？”

白绮懊恼，忘了，人类看不了那么远。

“学校外面的路上，一个穿着黑色罩衫，身高163左右，身形瘦弱的女孩。”

“为什么抓她？”

“先抓来再说。”白绮来不及和她解释，怕女孩跑了，催促着张长月去抓人。

张长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经过下午那件事，她知道白绮身份不简单，没有多问，听从她的安排，前去抓人。

几个民警行动迅速，很快就把人带了回来。

女孩被抓来，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木木地看着白绮，仿佛知道是她叫人抓的自己，等着她的解释。

周围人有点多，白绮不方便直接让她放鬼，就让她到操场的另一边。

“放鬼。”

“不。”女孩回的简洁。

“我们在调查她的死因，麻烦你配合一下。”

女孩站在原地不说话。

“不然我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女孩撇了她一眼，可能是年纪小，表情也不能藏事，白绮从中看出一丝委屈，但女孩的话却理直气壮的：

“这是我抓的鬼，鬼又不参与调查，抓她怎么也要被抓？”

“理论上不要，但妖不讲理论，放鬼。”

女孩纠结了一下，开口道：“放也可以，有什么好处？”

“好处？”白绮看着她，没想到这小姑娘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结果张嘴就是要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