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灵隧神山的镇山人,就这么贪生怕死的跑走了吗,没有我给她解定身法,她可是会被定住一辈子的。”柳渡生对着周围怒斥一声,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任何效果,估摸着或许他们已经跑的很远了,但是没有柳渡生给她解除法术她连进食都进不了,她若不回来她可是会被活生生的饿死或是渴死的。
“柳渡生,我没事了,你把刚刚施加在那人身上的法术给解开吧。”
柳渡生回头朝着阮千岁的脖颈处看去,发现红印竟还没消掉,可见那位镇山人是使了多大的劲,多大的仇和怨啊。
“你好好看看你的脖颈处再说话吧。”柳渡生扭头回去没有再看阮千岁了,不过阮千岁当然知道自己的脖颈处红印未消,毕竟她当时被她掐的已经一只脚踏入阎王殿了,都差点能看到阎王对她挥手了。
阮千岁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有点略显可怜,堂堂魔子竟被人掐成这样。
“此山乃神女所化,岂能轮到你们在此撒野?!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渡生听到动静立即召唤出长生剑飞向了声音的来源,不料柳渡生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一剑终究还是被他给躲开了。
柳渡生和阮千岁一同看向了那个方向,发现这次出场的并非刚才那位女侠士,而是一名身穿白色素衣的男子。
男子看似柔弱发出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躲过那一剑的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沾沾自喜,而是整个人立即飞向了柳渡生,牢牢地给柳渡生施加了一道神咒封印。
“此等妖物,入我神山,伤我同袍,该当何罪!!”
柳渡生透过方才的触感能感受到这种低级神修定是由凡人考级上来,那么就说明此人修为并不高超,不仅不高就算了他还感觉到他竟没有刚刚那位女侠士厉害,这种低阶封印咒最多只能给柳渡生挠挠痒了。
但是柳渡生灵光一闪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竟主动装作受伤了的样子单膝跪地不起,为了装的像一些他还故意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阮千岁见状立即赶到了他的身边,但她不能用魔力对付这个男灵修,身为修仙之人他定能一眼看破阮千岁的魔气攻击,到时候消息一传开她就完蛋了,这下就真的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阮千岁蹲在地上扶着柳渡生,想尝试着将他拉起来但发现并拉不动他。
“……奇了怪了,看上去也不是很沉啊你。”阮千岁用了吃奶的力气在尽力的拉柳渡生站起来,但是依旧于事无补,这下好了她不仅不知道现如今的状况该怎么办,旁边还有个病号需要她陪同。
男灵修见状缓缓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走来,只有魔力的阮千岁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保护得了柳渡生。
“你不是那么厉害吗!你怎么了!怎么一个灵修就把你打成重伤了!”
阮千岁有点不太懂柳渡生此举何意,明明依照平常他的实力徒手打倒一堆灵修都不成问题,可为何今日连一个灵修都打不过了,这世间人人都在无时无刻的进化,那柳渡生呢,柳渡生这是退化了吗!
“……”柳渡生就这般静静的看着阮千岁不说话,柳渡生是被装爽到了,可阮千岁快要急死了,这是非要逼着她在这灵修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稍安勿躁。”柳渡生的话突然在阮千岁的脑海中回想,她怔了怔看向柳渡生,原来他真的是装的。
见男灵修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小狐妖刚想抬脚前来阻拦,却被男灵修一把定在原地,果不其然小狐妖的妖力依旧是稳定发挥。
男灵修走到他们二人的面前停住,掏出在腰间别着套在剑鞘里的剑,慢慢的抬起来指向了他们二人,柳渡生此刻装的更加离谱起来,阮千岁在他身旁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目死死的锁定住男灵修,随之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阮千岁见了这出血量被吓了一跳,要不是她知道柳渡生这是在装腔作势不然她真的就信了。
“我的天呀,柳渡生你不要命了吗…谁家好人演戏还吐这么多血出来…”阮千岁看着柳渡生心里想着,她觉得柳渡生的这一口血演的简直跟真的一样,像是被人拿剑插进了心脏的那种。
“尔等何人?你们又是什么关系?”男灵修见柳渡生快要不行了这才嘴角轻蔑一笑问着他们的姓名和关系。
“小女一介草民名唤阮千岁,他…”阮千岁看着柳渡生一时不知她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们二人的关系。
“我是他丈夫,普通魇妖…”柳渡生气息特意放的更加虚弱,让男灵修信以为真他是真的受重伤了。
“丈…丈夫??”小狐妖在一旁嘴巴咧的超级大,很明显他被柳渡生这段话给震惊到了,阮千岁也偏着头看着柳渡生,他什么时候成她的丈夫了,她怎么不知道。
“那你呢,你又是?”话音刚落男灵修的那一剑突然从指着他们二人变成了指着小狐妖,小狐妖也不会撒谎,便说出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我…我是青丘来的小狐妖,被阮千岁姐姐所救下,并…并赐予了姓名,名曰锦平安。”
男灵修听后放下了拿剑指着他们的那只手,一脸怀疑的看着阮千岁“看来阮小姐很喜欢与妖物交朋友。”
阮千岁尴尬的笑了笑“是啊,很有意思不是吗?”
“我很好奇阮小姐身为凡人,应当不会术法,可那个时候我却见阮小姐嘴里正打算念什么口诀,此举何意啊?”
阮千岁听后就知道这个男灵修不是个很容易混过去的人,方才他说的应当是阮千岁准备护住柳渡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联想到自己会暴露身份,可等她想到嘴里的法诀已经有一半被念出来了,就算最后打断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看到了。
“我平日里时常遭村里人欺负,所以我的丈夫就教了我一些普通的妖术保护自己。”
柳渡生听后扭着头看着身旁的阮千岁,阮千岁二人双双对视,二人的双瞳中尽显二人的身影,阮千岁有点心虚的瞥过眼睛尽量不去看他,因为她怕她看着柳渡生的那双眼睛会穿帮。
“……”柳渡生撇着嘴有些无语,这不就是当初她骗他的借口吗,只不过把兄长换成了丈夫,怎么阮千岁骗人都拎着一个借口骗。
不过看着阮千岁装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不是他知道她是魔子,他就信了有人会欺负她…
“这样,怒在下冒昧,不过你丈夫仗势欺人太甚,把我灵隧神山的镇山人定在原地原封不动,还请你丈夫把术法解开,如何?”
“除非她道歉。”柳渡生擦过嘴角流下来的鲜血,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看着男灵修,阮千岁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柳渡生觉得他有点迷惑,他不刚刚还是装成法力柔弱的白莲花,怎么现在又突然不演了。
“道歉,为何道歉?”男灵修也没有惯着他,回怼着柳渡生的话。
“你们的镇山人故意伤害我的妻子,我要她道歉。”
“这位…妖兄,可有证据?”男灵修知道柳渡生魇妖的身份明显有点看不起的意思,还故意的把“妖兄”两个字强调出来,不就是看柳渡生法力不如他,所以这才让他有胆这般对他。
柳渡生并没有跟他纠结这个,他想着等哪天他回到了山神的位子这位男灵修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紧接着他咳嗽了两声,阮千岁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走到了柳渡生的身旁。
柳渡生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阮千岁脖颈处的红印至今还未消散,男灵修看到这一幕也不知说什么为好。
“看到了吗,这都过了多久我妻子脖颈处的红印还未消散,可见若我不及时阻拦我妻子的命恐怕早就没有了吧?”柳渡生放开了阮千岁,想找对方要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对面一直扭扭捏捏默不作声。
“嗯?”柳渡生搭上了阮千岁的肩膀,阮千岁有点嫌弃的把柳渡生的手从肩膀上扒拉下去,柳渡生每次搭肩膀她都要给他扒拉下去,他也不知为何。
“最先动手是我们的不对,不过还请先把她的定身法给解除,后面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议。”
柳渡生听到这个答复有点不满,她没有道歉那他又为何要解开她的定身法,伤害都是相互的,她先动了他的人,凭什么要他先解除术法。
“柳渡生。”阮千岁眼神示意着柳渡生,柳渡生也看懂了阮千岁的隐晦,双手环胸眉头皱紧闭起了他的双眼点了点头,看似极为不情愿。
柳渡生把右手抬了起来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过后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要庆幸我妻子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男灵修听了柳渡生意思连忙转身去找那位女侠士,神色看似尤为紧张,貌似他很关心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