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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地下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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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初拿起冰冷僵硬的断肢,将它放回了原地。刚想转回身安慰知柱的情绪,却看见这个人,迈着失魂落魄的步伐往前走。

“你确定还要往前走吗?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往前走。”溪初担忧地拉住她。

知柱转过头,眼神无光,“可若我现在不往前走,出去之后,我脑中只会有这一件事。之后日思夜想,不如现在探个究竟。”

溪初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继续拿着烛火向前。

阶梯一层层下陷,边上的铁笼一直沿着楼梯到了下一层。

手中的烛火不足以让二人看清铁笼内的全部,只有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提醒着二人,真相即将被揭开。

另一簇光源出现了,一个被固定在石柱上的火把。

火光在一滩黑浊水面上左右扭曲,溪初似乎找到了恶臭的源头,向水缸探身查看。

黑暗的环境下,溪初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明显的油脂,类似堆积数日垃圾地沟味道与黏腻的血腥味一同冲入溪初鼻腔。

女孩像是被气味狠狠殴打了头部,迅速后撤的动静让知柱立马回过了头。

“怎么了?”

“这水好臭,我昨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看看。”

溪初捂着鼻子后退,为知柱让出一个位置,“不建议你靠太近,记得屏住呼吸。”

知柱一只手捂着鼻子,一边慢慢靠近,看了一眼,准备说话,却觉得臭气进入了嘴巴,只好退远,和溪初并排站。

“上面漂着一个葫芦瓢,不过里面被泡软发黑了。”知柱皱着眉说。

“那更恶心了,不知道这水被舀上来是做什么的。”溪初看着水缸里污浊的水,皱眉说道。

“可是这里为什么要有一个水缸呢?这也没到有地下水的深度啊,而且还那么脏。”溪初有些疑惑,不禁猜测起来。

“很可能这些笼子里真的关着人,水是从上面运下来,或是随意接了一根管道把上面的废水引下来都有可能,但我更倾向后者。”知柱猜测道。

“不过也还好,我们到现在还没有遇见别的人或者尸体。”溪初拍拍自己的胸脯,在一旁安慰自己。

突然,一声极具痛苦的呻吟顺着冰冷的空气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二人屏住呼吸,在原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再行动。

“嘶,啊。”那个声音不住地颤抖,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马上就好了,忍一忍,这个伤口再不处理,衣服就要永远和肉粘黏在一起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声在一旁说道,声音干脆,应该是一个年轻女性的。

“咔呲。”一长段布料被撕开。

“谢谢你了,以后你还是别管我了,东西留着自己用吧,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马上就和他们一样,被晾在上面了。”男人开口说道。

知柱听完这段对话,脖后一紧,好熟悉的声音,没听错,应该是父母的得力助手,得叔的声音。

溪初看着知柱骤然变得紧张的神色,低声问道,“怎么了吗?”

“这个男人是我家的前管家。”

!溪初脑中空白了一刹那。

知柱与鹤田家的矛盾被突然地具象化,溪初被吓了一跳。

印象中的豪门恩怨,最多也只会将对方送入牢狱或者靠近□□一点,砍点手砍点脚。

可像现在这样,慢慢把人折磨至死的监禁,也太变态了。

知柱做了会儿心理准备,走到了二人的牢笼前。

被关在牢笼里的男子,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没有打算理会那些变态,继续低着头。

只是今天的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与之前都不同。

“得叔。”知柱轻柔地叫道。

男人猛然抬头,往昔的大小姐就站在他面前,穿着粗布灰衣。再次相见居然是在臭味熏天的地下牢狱,物是人非的感觉让得叔内心一阵发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得叔惊讶地抬头,瞳孔颤抖。

“你们走后的第一个礼拜,鹤田就拿下了我们家的房契,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这家的二小姐也把我抓到这里来了。”

“束伢没带你走吗?”得叔急切地问道。

知柱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和二小姐来这里的。”

“那现在束伢在哪里?”

“他……”

见知柱有些支支吾吾的,得叔皱紧眉头,心里慌乱不已。

“我不太确定他的立场,但可能也……”

得叔丧气地垂下头,“他也倒戈了吗,最后还是走了。”

“你也快走吧,赶紧离开这里,这样你还有自己的安生日子可以过。”得叔挥挥手,打算让知柱离开。

“得叔,我不会走的,目标不达成,我就不会离开,你要好好活着,我会把你救出去的。”知柱蹲在铁笼外,安慰道。

“知柱,现在不是你谈理想,逞能的时候,连你父母没有斗过他们,你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原先以为你还有个身手敏捷的束伢帮着。”得叔有些生气,不希望自己的唯一一个小辈也陷入魔爪。

得叔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可现在束伢也走了,你还能怎么办呢。”

束伢是得叔在外出时捡来的小孩,得叔待他如己出,二人也亲密地如同亲生父子。

“得叔,你要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别泄气。”知柱说道。

……

“可是,这一切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看这上面。”得叔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铁笼的上方。

知柱和溪初来时,都没抬头看过这上方。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人,头发像湿透了般一缕缕垂下,苍白的脚和手从铁笼的空隙间滴落着尸水。

原先对这个地牢的印象再一次被刷新。

得叔从地上艰难地向知柱爬过来,穿过铁笼握住知柱的手,“知柱,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不要再想着我们这些人了,你还有你的光明日子过。”

“此仇不报,何来光明。”知柱低着头,眼前一片阴影。

话语一落,得叔的神情由沮丧慢慢转为不易察觉的兴奋。

“得叔,你只管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丧气话就不要再说了。”知柱说。

知柱张望了铁笼的四周,除了得叔和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两个穿着衬衫、修身长裤的人,靠在另一边的墙壁苟延残喘。

衬衫上汗迹斑斑,一块又一块地黏在身体上,还有一些角落沾着血污。

知柱问道:“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也要关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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