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出发去后房。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知柱边跑边问。
“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一开始以为老夫人早上有事,溪初可能在这里,打算找到溪初之后,一起来找你。”风川雀向前张望着距离回答道。
“大小姐什么反应,很生气吗?”溪初在一旁有些担心一会儿又要被大小姐数落。
“别担心别担心,大小姐还不知道你俩不在,只是在找人而已,现在大家都在向那里集合。”
听到这里,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一袭枫叶般的红色站在人群前面。人如一窝蚂蚁,一个个到队伍中集中。三人赶紧站到队伍末端,免得引起习枫注意。
“大家都还好,昨天都受惊了吧。希望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小姐扬声说道。
人群里传来一些不满的微小话语声。
“我们的飞花节因为大雨所以延期的两天,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消息,有人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多了时间准备。”撺掇妹抬起一只手,谄媚的地抢答道。
二人一唱一和,人群的声音慢慢变大。
“说得很好,你们应该都向她学习,有干劲积极向上,我们不需要眼里没活的人。”
撺掇妹听着挺起了胸膛。
“明后天,大家都先停一下手里原先的话,来布置飞花节的装扮。”
习枫从衣袖里抽出一份长卷,上面记有任务分配,“原先已经被安排飞花节任务的人可以照旧,但是我们现在需要两个人在结束白天事务之后,去夜守祠堂。”
“老夫人觉得,这次大雨之后需要祖上保佑。有人自荐吗?”大小姐左右扫了一眼众人,看向溪初的方向,“不过,已经有一个人已经被定下了。”
“溪初。来,你先站出来。”大小姐的目光,穿过所有人,精准地与溪初对上目光。
“叫她好啊,她最熟悉了。”撺掇妹窃窃私语道。
大小姐向人群中走去,众人为她让开一条路。
在大小姐看不见时候,撺掇妹被后面的壮女人捶了一拳,没敢吭声,只是踉跄了一步,把声音咽了下去。
“还有谁要和溪初一起吗?”大小姐站在溪初面前。
“就找上上一个去庙里的呗,熟悉一些,她熟悉祠堂,祖宗也熟悉她,嘻嘻。”撺掇妹又开始大声评价。说完就开始窃喜喜地笑。
“上上个是谁啊?你还记得吗?”人群里开始讨论。
“上一个得几年前了吧。”
大小姐也同样回忆起来。
“上一个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
“是弄坏草皮了吧?哦,不对不对,是惹二小姐生气。”
撺掇妹尖锐的声音又传来,“诶呀,你们都忘记啦,就是那个……”
“我去。”知柱打断了撺掇妹的贱嗖嗖的发言。
大小姐向知柱一抬眉,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可以啊。”
“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知柱和溪初去夜守祠堂。相对应的,白天她们的活可以少干一些。”
大小姐又走到人群前面,眼神开始在第一排的人中游移,指着撺掇妹:“刚才是你吧,一直在‘出谋划策’。”
撺掇妹殷勤地点头,“是的是的,大小姐是我,有什么吩咐吗?”
大小姐直起腰来,脸上扬起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容,“既然你的主意这么多,办法也多,知柱和溪初就各分一半的任务给你吧,能者多劳,你一定可以的。”
话语一落,大小姐便拂袖而去,留撺掇妹一人石化在原地,还有大家的嘲笑声。
夕阳从天际边消失,溪初和知柱推开祠堂的旧木门,点燃一盏盏蜡烛。
在火光若隐若现中,溪初一边关注着诡异的环境,一边时不时盯着在知柱的身影在烛光中明暗变幻。
“害怕了?”站在对面烛台的知柱问道。
“有点不安心。”溪初有些出神地看着跳动的火光。
知柱走过来,盖住溪初的眼睛,“别看了,一会儿眼睛疼。”
知柱接过溪初手里的蜡烛,“给我吧,你去休息会儿。”
祠堂内外的蜡烛都被点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供台上的蜡烛。溪初没有去休息,跟在知柱后面,看着供台上摆放的牌位。
牌位一共是上下两排,下一排左右分开摆了两个,各自对上去,都放了两块临近的牌位。溪初猜测,下一排是两个孩子,上一排分别对应两个孩子的父母。牌位的上的名字看不清楚,有木头被刀刃暴力刮去的痕迹。
“为什么牌位的名字会被刮走?”
“关系不好吧。”知柱在一旁回答道。
“把名字刮成这样,已经恨之入骨了吧。”溪初大胆拿起右边的第一排的牌位,刚想叹息几句,供台之后就发出了老旧的机关推动砖石的声音。
砖头掉落,露出了几个黑洞。溪初手里还拿着牌位待在原地,知柱就已经走入了后方,蹲下查看。
“溪初,把牌位给我。”知柱说道。
牌位递到知柱手里,转换了个方向,用底座用力向不堪的砖墙砸去。
知柱一连砸了几下,砖块断裂成几段掉在地上。牌位被放在一边,知柱开始用手摇晃被她砸出的大洞,老旧的墙被一整块拉到了地上。
溪初在一旁看得十分吃惊,和她印象里的知柱完全不一样。知柱掰下一整块墙面,后还在优雅地挽起一截衣袖,打算往洞里爬。
“等一下,”溪初迅速叫住知柱,“要爬进去吗?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