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
溪初被知柱说得脑袋一愣。
“被帅呆了?”溪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但又想到,“确实很好看。也有点自恋,不过很可爱。”
溪初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和姐姐的窗户纸还没捅破,犯花痴的眼神很突兀,想找个地道钻进去。
知柱低头一笑,把溪初拉得更近,拍拍溪初的脑袋。
溪初被拉到怀里,靠在知柱身上。溪初偷偷抬眼,小声说道:“知柱,我们一会儿偷偷溜走吧。”
知柱略作思考,低头贴到溪初耳边,头发扫过溪初耳朵有些痒,但溪初忍着没有乱动,乖乖地躺着。
“再等一会儿,等大家再睡熟一点,我们就走。”知柱耳语道,手移到溪初身后,握住溪初的肩膀,自己下移了些,让溪初躺得更舒服一些。
“好的。”溪初回答道,在姐姐怀里慢慢调整呼吸,闭上眼睛睡觉。
溪初本在担心知柱会守着一些底线或是担忧,留在钟楼,睡这个破烂木地板。
阴冷潮湿的地板透出丝丝凉意,溪初放在知柱腰上的手想抱得再紧一些,但考虑到周围人的存在,还是抑制住了冲动。
夜晚十分安静,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停下。
“溪初。”知柱用气声叫道,手指挑起一缕溪初的头发,在指尖慢慢摩挲。
溪初从知柱怀里醒来,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抬眼就看见知柱温和地看着她。知柱向她伸出一只手,二人起身,静步走出钟楼。
“外面雨停了诶。”溪初说道,大力地呼吸雨后的凉爽的空气。
二人漫步在月光下,草地十分湿润,踏下一步,就会有“咕湫”的水声。
“知柱,你困吗?”
“这会儿不困。”
“我们一会儿翻墙进去吗?”
“对。我会托你一把的。别担心。”
走到老夫人住所的门墙外,二人绕到后院,知柱靠墙蹲下,托举出手,让溪初借力攀上墙顶。手一撑,脚一跨,溪初便到了墙内,安然落地。
随着一阵衣服的摩擦声而过,知柱也迅速地从墙后翻了进来。
还没等溪初说话,知柱便开口道:“刚才是你一次翻墙吗?很厉害。”
听到夸奖,溪初有些局促,很少有她夸她,垂着眼睛,不敢和知柱对视,“是第一次。”
“真厉害。”知柱刚想摸摸溪初的头,想起自己手刚翻完墙,沾着墙灰不干净,停在了半空中。
溪初抬头,看见知柱在空中尴尬的手,一下便了然。
握住知柱的手,攥在手心里,“我们先进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铁盆与木架碰撞的声音停止,二人草草洗漱完,靠在床板上,一人看着门上的暗蓝色的窗纸,一人望着窗外的月光,屋内十分安静。
溪初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知柱,外衣已经脱下,剩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在月光的照射下,像一块透亮的美玉。
溪初看着有些出神,思绪已然全部萦绕着身旁人:“知柱,你真得好漂亮。”
知柱也从窗外的月光回过神,“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你真得好漂亮。”溪初像是翻墙后的多巴胺还未全部消散,脑内的一部分一直被刺激着。
“真的,真的,很漂亮。”溪初蜷起腿,靠在膝盖上,接着不加修饰地欣赏。
“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很漂亮。”
“你个小色鬼。”知柱拍了一下溪初解开头发的脑袋,随即躺了下去,盖好被子,背对着溪初。
溪初跟了上来,靠在知柱身上的被子,“你害羞了吗,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害羞呢。”
话语一落,溪初就如失去力气一般,整个靠在知柱身上,二人脑袋叠着脑袋靠在一起。
知柱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样,胡乱又轻巧地摸着溪初的脑袋,“你这会儿像喝醉了一样。”
“真喝醉了就好了。”溪初向下移了一截,头埋在被子上,闷闷地说道。
“累了就睡吧。”知柱转过身,溪初顺着她的动作滑到床上,微微向知柱张开双手。
知柱没有拒绝,挺腰进入溪初怀里,一手为溪初盖上被子。溪初放下另一只手,贴在知柱后背,闭上眼睛。
溪初的脑袋还与知柱的身体留有一截距离,在这一段距离里昏昏睡去。
溪初一早起床,看见边上的知柱侧靠在枕头上熟睡,没有叫醒她,独自出了门。
溪初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身姿翩翩地站在老夫人门口。他身形很瘦,衣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脸上有些皱纹,和老夫人的岁数差不多。
溪初身形一顿,男子发现了他,朝她歪头一笑,既有一分年轻的人朝气也有年纪稍大的和蔼。
男子开口说道:“孩子,你就是真平说的新来的小女孩吧。”
溪初点点头,“是的。”
没有人让空气安静太久,溪初这次学着聪明,去引导话题,“您找老夫人有什么事吗?”
“有新的生意需要去洽谈,我在门外等候一会儿就好。”
话语一落,老夫人就从打开门,走了出来。
慎吾向真平伸出一只手,真平自然地牵住。真平余光瞟见一旁的溪初,像是记起了什么,关切地问道:“昨天大家还好吗?有没有人因为大水身体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