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可他不是都告诉她了吗?
他娶她,是为了要孩子,只要她怀孕,只要她生下他的孩子,她的日子就会变得好过,别说是怀孕了,这才第4天,他就已经给了她接近两百万了,她为了食品厂的工作,连宋培厚那种杂种都愿意交往、愿意上床,那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愿意?
反正她早晚都是要嫁人要生孩子的,嫁给他给他生孩子,和嫁给宋培厚、给他生孩子有什么区别?
到底有什么区别!
杨清逸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粗粗的针狠狠刺中,随着这团在心底越缠越乱的困惑,这根针一下又一下地穿透他的心脏,痛楚沿着血管扩散、感染到全身,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出前所未有、令他难以置信的疼痛,就连思绪都被迫停止,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杨清逸是医学生,他很清楚,这是一种应激反应,对于他这样患有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人来说,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他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完全失控,变得极端暴躁,一切行为都被他的实际想法左右,并立马付诸行动。
就像是在意识到景和被宋培厚掳走的时候一样,拿上枪——实际上他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他去哪里拿的枪——去码头,等回过神来时,他刚好抓住景和,但他还是掏枪打了那个水手——反正都揣兜里了,不用白不用,不是吗?不然他的愤怒、他的极端情绪,该怎样及时通过合理的手段发泄出来呢?
而现在,对他来说控制住情绪最好的方法,也是立马发泄。
但要怎么发泄呢?
这次触怒他的是景和,是他的妻子,他还要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他还要她为他生孩子,她身上还受了伤,要是他再对她发泄,那她岂不是要受到更多伤害了。
不能发泄,还不能发泄。
杨清逸揉了揉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敛回心绪,看着景和,继续用他一惯用来掩盖情绪的平和语气说:“可你正处经期,他在这种时候和你发生关系,显然也不是真心对你。”
“谁告诉你流血就是来月经?”景和笑看着他:“那是因为我那天吃了紧急避孕药,你摸的时候,正好在流血,知道为什么会流血吗?因为是在杀死你留在我/体内的恶心东西!”
“避孕药的作用对象是你,是你的子宫,出血是因为药效作用在你的子宫内膜,用很高的激素强行刺激它脱落,阻止精……”
“那很好啊。”景和打断他背课文似的讲解:“只要能不怀孕,别说出血,就算把我子宫摘掉我都愿意。”
杨清逸一瞬不瞬地看着景和,“那你就愿意和宋培厚上床,愿意为他生孩子。”
景和点头:“是,我愿意,我愿意死了。”
“所以他一来找你,你就立马把乖乖配合,办完婚宴的约定抛诸脑后,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偷/渡出国。”
景和继续点头:“是。”
杨清逸看着她,突然笑一声。
“和我上床就是被强/奸,和他上床就是你情我愿。”杨清逸脱下白大褂,扯他的西装领带:“你情我愿是吗?”
景和猛觉不对。
不对,反应不对。
不是应该发火砸东西,打她一巴掌或者踹她一脚便甩门而去,从此再也不见她吗?
他脱衣服做什么?
景和忙站起身要往外跑,才碰到帘子,就被扣着肩膀按回检查床上。
背上的伤口发出剧烈的疼痛,景和被生生逼出眼泪,张牙舞爪地向他大喊:“你做什么!这是在医院!”
“对啊,这就是在医院。”杨清逸钳制住她的四肢,“可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干你。”
这是间妇科诊室,房门上没有观察窗,进门的时候杨清逸就上了锁,还把窗帘和床旁的帘子都拉了起来,诚如杨清逸所说,他确实可以在这里。
“国外有研究表明,男人和女人在‘你情我愿’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出声。”杨清逸笑看着景和:“你是因为疼,因为痛苦?”
“杨清……!”叫骂被练了几遍就变得格外灵活的舌头堵住,杨清逸把景和翻了个面,“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检查床前后滑动,咯吱咯吱响。
“景和,我很爽,我爽死了,你呢?你是不是很痛苦?和那晚一样痛苦是不是?那你就叫啊,让我知道你很痛苦,让我知道我娶你娶得很值。还不同意?我娶你,用得着你同意?我要你,你就是我的,我的!以为和别的男人你情我愿就能怎么样?以为还能跑?你能跑到哪去?只要你还在俞宁这个地界上,你就永远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杨清逸捏着她的脸,强行扭朝后,声音发狠地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说:“叫,叫!你不是痛苦吗?不叫怎么让我知道?你痛苦我就爽,等我爽够了,你就解脱了,不就好了吗?嗯?”
景和抓住床头的杆子,要扭转身背朝下,说不定能痛死他,可刚翻个身,床便重重朝前一撞,她的手指便被狠狠夹中,景和痛得低低喊一声,脱力地往下一缩,背上的伤便碰到枕头上,蓄在景和眼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算了。”杨清逸猛然停下。
“反正娶你是为了生孩子,和这没关系。”杨清逸扫一眼她干净的底裤:“只是流了那一次血,后面几天没流?”
不等景和开口,杨清逸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你应该挺怕被我发现的吧?难怪那天早上趁我没醒鬼鬼祟祟往外跑,是要去吃长效的?藏在客房?药效多久?一个月?”
“今天16号,还有27天。”杨清逸指尖摩挲着景和的下巴:“我27天后再来找你。到时候要是让我发现你怀孕,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会亲自操刀,把你的肚子剖开,把杂种取出来,扔在地上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