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

……

第七场。

……

十三场……

青选零零总总近六十个人，关东大半的学校都在这儿了。

他想怎么打啊。

中午正盛的太阳……

“6—0，幸村胜！”

这是青选，大半进来的，都是关东这片儿网球叫得出名声的。

“别打了……”

柳给他递水时手都在抖，他近乎慌乱的哀求道，“别打了……”

那三十一场比赛。

他们怎么狠心的啊——

他们怎么狠心的啊！！

他一个人……怎么就什么都扛下来了啊。

“精市…你现在的身体，没必要……”

他明明知道他有多执拗，那三十一场比赛。他知道…真田知道，没人知道了。

知道那场比赛的都走了——

“没事儿的。”

幸村恍惚反应过来什么，他眨了眨眸子，“莲二，你带赤也去看一下脚踝。”

柳还愣着，他就又抄着球拍上了球场。

他还在说——挺好的，还有人送水喝。

还不算太差。

两句话，几乎要把柳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一般。

二十三场……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歪头看着场下，挑衅道，“要不两个两个来？太慢了。”

没人动……

他眯着眸子看，汗水涔下来溺进眼睛里，好像反应过来什么。

“橘桑，来一场吗？”

——来一场吗？

用暴力网球的方式。

“真厉害啊。”

不二静静注视着，没一球打在人体上，却叫人根本不敢和他硬碰。

他手指尖还在发麻。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他打一场球啊。

“不二子……”

红色卷发的少年一脸丧气的靠在不二身上，他眸底还残留着惊恐，“好吓人啊喵……”

他是第二十一个。

“根本不敢动。”

海棠坐在地上手发颤，明明感觉那球，就要正砸中眼睛了，可根本不敢避开，最后擦着头发过去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

要砸中眼睛了。

“这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啊……”

不二裕太瞪大着眼睛，他的晴空抽杀…连用都用不出来。

尤其是——

他怔愣的看着网球场上的橘。

在他之前，他打了二十二个人。

“嘿诶…亚久津，你不上去吗？”

千石圈着腿，撑着下巴问。

亚久津低眉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声。

“好厉害啊…”

紫色中长发的男生感慨道。

“这就是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部长啊——”

“那个国中网球界第一人。”

从舆论里走出来的人，那年怎么会有人质疑他的实力啊。

——！

他打橘仿佛格外有耐心。

像是逗猫一样，又像是泄怒一样。

他好像就是知道他的弱点，在那个以精神力构织偏差的视线里。

“怦——！”

“啪——！”

手里的球拍掉落在地上，板寸的少年下意识捂住眼睛。

可网球却顺着他的耳侧掠过。

一场网球比赛，却连球拍都抛下了……还真是，可笑啊。

橘愣愣的看自己下意识松开想要护住眼睛的手，这近乎是——无意识的举动。

他在国二时因为暴力网球，用网球砸中过同伴的眼睛。

“40—0！

Game！

目前比分4—0，幸村…”裁判顿了顿，才继续张口，“领先！”

想过差距会很大…没想过——会这么大。

橘阖着眼的手缓缓放下，他静静注视着对面球场上的人，有些无奈的笑，“看样子和我打球很无聊。”

他一向在球场上喜欢速战速决，那会喜欢这么拖沓逗人的方法，每一球近乎打在边缘处，又合理克制在界内。

擦着他身体过去的，让人不敢妄动。

按理说，他应该大度的在看见他丢下球拍的那一刻说，还打吗。

可他今天偏生心情不好，他随意抛着网球，嗓音平静却足够清晰。

“我国一时打的第一场比赛，是和佐藤前辈。”

“怦——”

橘安静在那儿站着，任由那球擦过自己的脚踝。

“15—0！”

“佐藤前辈当时说……最不喜欢的就是打全国大赛团体赛了。”

“我还不懂什么意思。”

曲球——！

橘不知道该不该捡起地上的球拍，也不理解他想说什么。

“橘桑以前在九州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