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月君?”
而仁王就那样冷漠的看着在地上蜷缩着的人,霎那间,他眉眼沾染了无声的嫌恶与阴郁。
那是任谁都未曾见过的模样。
仁王烦躁的啧了声,拉着切原的后衣领就走。
他没在看地上的人,眉眼间的冷淡吓得切原不敢说话。
东京。
夜色会蔓袭来凉意,心率器的响声在空荡的房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偏浅色的睫羽轻晃,躺在床上的人微动,那双鸢紫色的眸子和天花板对视时,幸村有些僵硬的把脸上的氧气面罩扒拉下来。
他眸底清明,不像是睡了很久。
全麻的效果还没过去,可少年的眉眼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幸村缓慢的从床上下来,趿着拖鞋,他路过长廊,离开病危室。
在外面夜色月光的照明里,缓慢的寻找着自己的病房,四处无人,他一步步迈在光影的交织里。
——“这刀子啊,开过刃的,别去碰啊。”
富里给他削过苹果,说水果刀难用的不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匕首,后来苹果削完了,脚又迈进热乎乎的毛巾里时。
这把小型匕首就被随意搁浅在了柜子里。
幸村安静的踩着月色,他是懂怎么不制造麻烦和噪音的,柜子打开的悄无声息。
而他随手摸起那把小型匕首时,也显得静默。
看着眼前的镜子,轻轻撩起衣角叼在唇齿间,幸村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静静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拿着匕首,漫不经心的划开肋骨往上处的纱布,盯着缝合的痕迹,涔出血来。
那是双极好看的眸子,明明眼尾轻挑带着无与伦比的骄傲,偏生眼皮在眼尾处落下,又凭添了几分温润。
此时泛着别样的桃红,无声的笑侵染了唇角。
他不能大喘气。
会崩开缝合伤口。
“可怎么办…”
【时间线不可错乱——】
“我就是想…”
那把匕首无声的在他指尖环绕,幸村笑盈盈的看着镜子里的伤口。
“在今天动手术啊——”
无声之间,局内人似乎破开了道轻微的碎痕。
而血液顺着碎裂的镜面嘀嗒,卡在缝隙,使得他久久不能愈合。
按响的急救铃在夜半的医院,显得那样平常又突兀。
而同样的夜色蕴凉里。
坐在桌前的白色碎发的少年无声看着自己的手,仁王后仰着脑袋想到,还真是——
他乍去天台庭院时,和切原看到的应该是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
他看见了手搭在紫藤上的栗色碎发的少年,望月看见他过来似乎有些错愕,然后又柔柔和和的对他弯了弯唇角,就在那双青翠色的眸底见证里。
“哗——”
架住了整个悬型顶层的紫藤被扯的尽数脱落。
而做完一系列事情的少年还歪着头笑盈盈的和他说,“你好啊——仁王君。”
他本来没想动手的……
只是。
“那只猫,叫昭昭,对吗?”
栗色碎发的少年笑的温柔又羞涩,怯怯的望过来时。
仁王下意识顿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