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狡黠的朝他一笑,探身靠在人胸前眼眸含情,橘子皮的涩意涌到鼻腔混着吐息的热意,“可是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李见人如此固执,有些焦急的贴近,启唇还想说话。
湿热的唇肉已堵上了他的话,灵活的舌尖往里探,双手从束缚里挣脱攀上季李的腰腹,不老实的往下探。
“……等、等。”季李没想到阿狸直接耍上了无赖了,心里好笑,伸手轻轻推了几下见人不理,索性任他闹。
寻到柔软胸腹的左手蓄势以待,季李不轻不重摩挲了一下,怀里的身体立马不稳的朝他倒,他挑眉道:“都说了等等。”
阿狸不服气的探出头,张口叼着颈侧的皮肉不甘示弱的回望,无声道,‘都说了不要等!’
季李只当没看见,直截了当:“你先告诉我交易的内容。”
“他、会告诉你的。”含笑的话语轻轻落在耳边。
季李想伸手去碰,可手臂不知为何沉得厉害,下意识去看怀里的阿狸。
那还有阿狸的影子,只有一片光洁的床顶布盖,布料是上印着暗灰色的花纹。
“……竟然醒了。”季李叹了口气,偏头一看才发现昨晚他把手臂举过了头顶,现在酸胀的厉害。
算了,他今日一下课就去找封怀礼,让他不要再缠着阿狸做什么交易了。
季李理清了思绪,翻身下床由于手酸穿衣都慢悠悠的,磨蹭了好半响。
从门外传来个声音,听着竟然是王七的。
“大人,您起了吗?”
“我已经弄好了。”季李推开门,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困惑道:“你不是休假两日吗?”
王七赶忙摇头:“大人,昨日小人想了想此事怕要冯相拍板,您看?”
“你小子,想得很全面。”季李闻言意外的瞧了他一眼,看着人笑得憨厚讨好的脸,没好气道:“行了,我会给老师说的。是我让你休假两日。”
“小人谢过大人啦!”王七赶忙道。
季李随口道:“行,我现在就去和老师说这事。”
“大人算了吧。”王七快步走到人前面,焦急道:“您就快迟到了。”
季李原本耐着性子想听了缘由,结果人话音一落,他直接拔腿开跑,一面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早点说呀!”
王七像是听出季李的气闷,脸上笑嘻嘻的巴巴跟在人身后无辜道:“小人这不是想着休假……”说到后面收到季李的眼刀子立马消了声,眼神躲闪。
季李:总感觉被人报复了,但没证据。
吃了个哑巴亏的季李一口气没歇的赶到了书院,满头大汗的跨步进屋,卷着书本调整着气息。
站在讲台上,抬手不着痕迹的擦着额头的汗水,他清了清嗓子例行点名。
不过空荡荡的书桌,散落坐在两个角落的人形给了他答案。
只有两个人来上课。
太子赵明泽、二皇子赵祈瑞。
“行,那我们直接开始上课。”季李面不改色翻开书页,今日状态竟然格外的好。
他洋洋洒洒在授课板上书写着,只是坐着的两个学生有些沉默,他后知后觉放下笔,抬眸望向蘑菇般的赵祈瑞、再看了眼一只在埋头苦写的赵明泽。
生出感叹,果然课堂上有个活跃气氛的学生真的太重要的。
季李一时想念起,嘴巴不停鼓噪的赵文安了。
哎。可惜了二皇子还得再关两天禁闭,早知道当时他应该挺身而出给人说说情的。
马后炮季李收回思绪,卷了卷书页又满血复活开始授课。
琢磨着快到下课时间了,季李赶着去找封怀礼问话,又怕再等到下课赵永敬就要冒出来。
索性,提前布置了课业。
“今日授课的内容提前完成了,我们就提前下课吧。”季李低着头收拾东西,随意道。
只是他话音一落,回应的是漫长的沉默。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季李莫名其妙的抬头寻着他两的表情,一个个都皱着眉头看起来挺生动的。
比听他上课的还更鲜活。
季李挑眉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刻苦的记笔记的天子赵明泽先一步放下了笔,站了起来解释道:“老师,昨日布置的考卷还未讲解。”
季李一愣,刚想回答突然想起昨日太子根本没有来上课,而考卷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才有,不,准确来说只有二皇子才有完整的考卷。
三皇子赵文安的考卷写了些‘大逆不道’的话,怕是被销毁了。
季李:“原本是要讲评的,但是因为你和时乐都未作答,我想着再隔几日再重新布置一份。”
太子皱着眉坐下了。
季李见事情了解,刚扬起笑容说:“好,那……”
话还未说完,装蘑菇的赵祈瑞又站起来了。
他紧张的低着头,声音很小,隐隐约约只听到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