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某处隐秘、充满蒸汽朋克与尖端科技混合感的巨大实验室。玻璃器皿冒着气泡,精密的黄铜仪器嗡嗡作响,墙上挂满复杂的图表和能量读数图。
埃利亚斯·哈洛威教授正兴奋地调整一台布满线圈和真空管的装置。塞巴斯蒂安·诺顿伍德靠在门框上,优雅地端着一杯白兰地,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哈洛威头也不回,语速飞:“塞巴!快看这组读数!绝对非比寻常!昨天午夜在码头区捕捉到的能量脉冲,频率是37.5赫兹,振幅峰值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卡帕’级!这绝不是已知的地磁活动或任何常规能量释放!
它…它带有一种奇特的‘衰变’特性,像是某种强大的、非自然的‘存在’瞬间释放了其束缚的能量,然后又…被强行收拢了?”
他猛地转身,眼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光“这和你之前提到的…东区‘暗巷’那场不明冲突的时间完全吻合!还有更早之前,泰晤士河畔那次微弱的空间扰动!它们之间有联系!绝对有!”
塞巴斯蒂安啜了一口酒,语气平静:“埃利亚斯,冷静点。‘卡帕’级?你确定你的新玩具没出故障?上次那个能‘称量灵魂重量’的仪器,可是把一只迷路的老鼠测出了圣徒的数值。”
哈洛威不满地挥舞着扳手:“这次不一样!故障?我的‘以太谐波共振仪’比瑞士钟表还精准!而且…塞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能量特征…和你父亲这些年让我秘密追踪的、那些零星记载的‘超自然事件’残留波动,有某种…诡异的相似性!
虽然这次强度大了几个数量级!就像…”他凑近塞巴斯蒂安,压低声音,带着科学家的狂热和一丝不安,“告诉我,塞巴,是不是…‘他们’真的存在?你父亲追寻的东西…是不是…快要找到了?这次的能量源,是不是就是线索?”
塞巴斯蒂安眼神瞬间变得深邃,放下酒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伦敦的雨雾:“存在?埃利亚斯,你我都知道,世界远比教科书上写的复杂。父亲追寻的…是超越‘存在’本身的东西。”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至于线索?也许是吧。一个东方女人,带着一个…非常特别的男人。父亲的情报网显示他们刚从法国过来,卷入了暗巷那场…风波。范海辛那条老猎犬也扑空了。他们…恰好被你的仪器捕捉到了。”
哈洛威倒吸一口凉气:“东方女人…特别的男人…暗巷…范海辛?!老天!他们是什么?吸血鬼?还是…更古老的某种东西?”他激动地抓住塞巴斯蒂安的胳膊,“塞巴!我们必须找到他们!如果能直接研究这种能量源,或者…那个‘特别的男人’!这将是科学史上的革命!也许…也许真的能触碰到‘生命本源’的奥秘!”
塞巴斯蒂安轻轻但坚定地拂开哈洛威的手,眼神复杂:“革命?埃利亚斯,小心点。我父亲追寻的是‘不朽’,不是‘诺贝尔奖’。他网罗的那些…‘专业人士’…玛拉基、丽贝卡、佐拉,已经嗅到了血腥味。他们可不会像你一样,只想‘研究’。”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找到他们…是必然的。但记住,埃利亚斯,好奇心是科学家的美德,但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活得反而不会太长。尤其当你知道的是…我父亲最渴望的秘密。”他拍了拍哈洛威的肩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