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从没明明确确承认过副本原住民全部都会重启失忆，一切只是主播们口口相传的经验之谈。

若是副本中有些原住民没有失忆，那卑躬屈膝的主播不就是一群小丑！

主播再怎么讨好，原住民也不会提示一点信息，都冷漠甚至是满怀恶意看着主播死亡。

向文正说：“《王家村》是我的第一个副本，我不知道其他副本中是否有像老道士一样的原住民，但老道士如此详细了解王家村、鬼婴之王、女主人，只有他未失忆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李四儿贝齿咬了咬红唇：“系统为什么会让老道士记得以往副本中的记忆？而王村长却不记得呢？”

向文正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忽明忽暗的眸子，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怎么结束副本了……”

“结束副本？”李四儿第一次没跟上向文正的思考，存活三天不死副本不就结束了，这还用思考？

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向文正解释道：“我说的结束是副本不再重启的结束。”

“哈？”

李四儿不可置信道，“你脑子瓦特了？”

从她进入［鬼怪直播间］开始，从没听说过哪个副本停止重启结束关闭，顶多暂时停止运行修整后重新开启。

向文正平静陈述道：“系统是无利不起早的资本家，它独独保留老道士的记忆，必然有利可图，那么老道士有什么可图呢？”

老道士有什么值得系统另眼相看所图之处？

众人苦思冥想。

丁谛丹凤眼微眯更显凌厉非凡，冷冷吐出两个字：“副本。”

向文正点头：“没错，老道士唯一能让系统图谋的只有《王家村》这个副本。”

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猜老道士是类似于终极BOSS般的存在，只要弄死他副本就会结束崩塌。”

“因为老道士对于副本太重要，所以系统独独保留了他的记忆，让他在面对主播时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毕竟老道士要是死了，系统就少了一个副本赚钱。”

老道士是副本的终极BOSS，死了副本会崩塌，副本崩塌了系统没法赚钱，所以保留老道士记忆尽量确保他不会轻易死掉。

嗯……

挺合理……

“不过，你这有一个漏洞。”

李四儿冷静分析，“按你的想法来看，每个副本中都会有一个保留记忆的终极BOSS，对吧？”

向文正：“对，不一定只有一个。”

“假设只有一个。”李四儿说，“［鬼怪直播间］主播成千上万，副本有强有弱，难保不会有一两个高级主播碰巧杀掉某个比较弱的终极BOSS，可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有哪一个副本崩塌关闭呢？”

的确有这个可能，而且概率还不算低。比如，李四儿凭实力就有可能弄死老道士。

向文正没有被李四儿的问题拦住，说道：“这涉及到系统和老道士之间的关系。”

李四儿问：“什么关系？”

向文正回答：“合作关系。系统需要副本直播赚钱，所以要保住终极BOSS的命；终极BOSS因未知的理由，所以同意无数次重启轮回。”

两方互相有所求，处于不平等的合作关系。

之所以不平等，是因为凭系统的实力可以随时掀桌，而老道士无法抵抗。

郑青瑙疑惑问道：“老道士求什么呀，居然愿意接受一次又一次的重启？他不会疯吗？”

李四儿冷笑：“谁管那死老头疯不疯。”盯着向文正追问道，“合作关系又怎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向文正无奈叹气：“你还没反应过来吗，副本中的原住民难免会在直播中因各种原由死亡，但每次重启后都会复活恢复原样……”

李四儿美眸猛地睁大，喃喃道：“所以……”

“所以只要系统不想终极BOSS死，它就能重启副本复活终极BOSS啊……”

“嘶——”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气。

的确，系统既然能重启副本，也就能轻轻松松复活终极BOSS，这样哪怕被主播杀死也不会副本崩塌关闭了。

郑青瑙抱头大叫道：“那这算哪门子合作关系啊！这不和我们主播一样都是强买强卖，任系统随意操控吗！”

李四儿蹙眉：“你说知道怎么结束副本？”

“系统为终极BOSS开后门保留记忆、重启复活都是为了保住副本直播赚钱，可若是副本失去吸引力，再也无法吸引观众，没法赚钱……”

向文正笑得意味深长，桃花眼中寒光凛凛，“你们觉得系统还会耗时耗力重启副本吗？”

当然不会啦！

众人深知狗系统唯利是图的黑心资本家作态。

没钱赚还想我费心费力，呵呵，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