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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迷晕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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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自顾自又喝了几杯酒,不舍地看了赵云澜几眼,最后才朝帐外叫了一句:“来人。”

掀帘而入的不是小兵,而是烬风和镇远,都是局中人。

“大帅,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镇远道。

烬风走到自家主子面前,替他披好大氅,然后看向沈巍:“大帅,我家殿下给您添麻烦了。”

沈巍挥了挥手:“别说了,把人扶走吧!”

烬风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赵云澜扶了起来。镇远也过来搭了把手,两人一起搀着赵云澜把人扶上了马车。

沈巍走到帐外,呆呆地看着马车许久,直到全都收拾好了,烬风坐上车把,把目光投向沈巍。

“大帅,告辞了。”

沈巍点点头:“照顾好你家主子。到了辰京后派人传个讯来燕州。”

“是。”

沈巍看向身边的镇远:“我吩咐你准备的东西都给备好了吗?”

镇远道:“已经按大帅的吩咐都备好了。车上有暖壶,羊皮褥子,还有足够的干粮和盘缠。”

沈巍看了看天色,提醒镇远:“最近是风沙天,路上要多加小心,走不了的时候就找间客栈休息一日。”

“大帅放心,烬风会照顾好主子的。”

沈巍没说话,又看了马车的帘子一眼。纵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道别了。

“走吧!”

沈巍说完,镇远便驾着马车缓缓远去了。马车里的人睡着,不知道自已已经和沈巍分别了,也不知道自已踏上了一条怎样的路。

沈巍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胸腔里隐忍的情意似乎化为了利刃,一刀一刀将他割得鲜血淋漓。沈巍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生生忍着。

“主子,那迷药的药效只有两个时辰。”镇远提醒沈巍:“万一郡王醒了后又跑回来怎么办?”

沈巍几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他自然是想到了这个:“两个时辰,够走出燕州地界了,我已让楚渊通知燕州城,待马车出城后便不允许再放进来,之后的两天里再有人进城,要仔细查验身份。”

沈巍甚至提前准备好了赵云澜的画像给守城的士兵,只要见到他,绝不允许入城。

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将他推得远远的。连沈巍自已都觉得可笑。

“您用这种方式把郡王送走,不怕他将来……”

沈巍当然知道赵云澜醒了之后会生气、会难过、会怪他……但沈巍还是不得不选择送他走,如果任由他留在战场上,不知何时就会送了命,沈巍一定不会让他爱的人死在北疆人的手里。

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云澜的情意竟超越了兄弟,变成了爱意……

沈巍突然自嘲地苦笑了一声,掀帘进了营帐。

赵云澜走了,沈巍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了,明明是他自已要把人送走的,却在此时无比地憎恨自已无情。

今日北疆军没来进犯,燕尾坡也露出了难得的宁静,只不过这宁静是短暂的。燕州的风沙天总是寒冷刺骨,寒风卷着长门河对岸赤雪岭的沙吹得漫天都是,每到这种天气,别说打仗了,眼睛都很难睁开,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沙粒扑打在脸上时割得人生疼。

沈巍在营帐里睡了几个时辰,不是因为累和困,而因为他要强迫自已不去想赵云澜。人虽然睡了,但他的心依然记挂着战场,睡之前就嘱咐过镇远,一旦风沙停了就立刻叫醒他,沈巍不会给北疆军一丝一毫的机会再打过来。

“别拦着我,我要见大帅!”

“大帅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能打扰,有何事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做得了主吗?让开呀,跟个木头一样!如果耽误了,大帅怪罪下来第一个砍了你。”

“只要不是北疆来犯,其他事情不能惊扰大帅,也不怕耽误。你要是不说就请走吧!

“你——!你这个人就是根木头,还是根无药可救的木头!朽木!”

木头尽职尽责地把人拦住,一副打死也不退让的态度。

帅帐外响起了争执声惊扰了沈巍,他很快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眉心,披上衣服下了榻。

“何人喧哗?”

镇远一听到帅帐里的动静,立马放弃了争吵,赶紧进来回话:“大帅,外头是那个昭云郡主呜呜咋咋地吵着要见你,我这就把他赶走。”

不等沈巍说话,帐外的徐千玉就直接闯了进来:“大帅,徐昭有要事禀告,耽误不得,还请大帅恕我惊扰之罪。”

沈巍被闹得有些头疼,他冲镇远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而后看向徐千玉问:“何事?”

徐千玉靠近沈巍两步,睁着明亮的眸子问他:“大帅今日是否允了一辆马车离开燕尾坡?”

沈巍捏鼻梁的手顿了顿,问徐千玉:“此事你如何得知?”

送赵云澜离开军营这件事只有沈巍、烬风和镇远三个人知道,徐千玉是怎么发现的?

徐千玉不客气地给自已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用袖子一抹嘴:“今日原本是我守营,可我月事突至,只好和人换了日子。我原本是打算去集市上买些东西的,结果出营时看到一辆马车出来,赶车的人我认识,那是昆仑郡王身边的侍卫。”

“是本帅允他出城的,此事与你无关,无须过问。”沈巍原本就被这事烦着,实在不想再提起。

谁知那徐千玉不依不饶道:“昆仑郡王身边的侍卫为何来燕州我不知道,那马车里坐的是谁我也不清楚,徐昭的确无权过问。不过大帅,这马车应该是要往燕州城方向走才对吧?为何会一路向西北走?”

“你说什么?”沈巍闻言皱起眉来,声音也大了几分。

徐千玉道:“燕州城在南边,往东北除了五里外有个集市,我听说再继续走五里地就是玉门湾了,过了玉门湾就是北疆地界。我一路跟着马车到了集市,而后就看着那侍卫驾着马车往玉门湾去了。”

沈巍突然起身走近徐千玉,凌厉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你确定自已没有看错?”

徐千玉举着手作发誓状:“我看得清清楚楚,也不敢对大帅有半句欺瞒。我当时看着那马车离开集市还一直往北走就有些奇怪,想着那人是不是不识路走反了,还打算追过去提醒的,谁知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一群包着黑头巾的人靠近了马车,为首的那人跟郡王侍卫说了几句话,然后一群人骑着马,领着马车就去玉门湾了。”

镇远想起了什么,赶紧道:“大帅,前日我和楚渊在营外抓到一名北疆探子,当时他就是包着黑头巾的。”

沈巍重重一掌击在桌上,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派人去追,不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我平安带回来!”

“是!”镇远匆匆领命而去。

徐千玉靠近沈巍一步:“大帅,让我也跟着去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北疆呢!

沈巍看了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千玉,想着她是女儿身,到了北疆地界如有变化,她也许能有办法混进去。

“这可是去北疆救人,不是去玩,你可想清楚了?”去北疆救人太过危险,沈巍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愿对人有所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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