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长信这才点头,自己先跨/坐在后座,双脚撑地稳定好自行车后才让洛时及上车。
洛时及两脚离地放踏板上,心里叹了一口气。
“长信,你把脚稍微离地,我使力了!”
这时候车轮子才慢慢转动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快,能感受到寒风从耳边经过,平长信的脚一直叉着,扶着洛时及的腰,不敢有半点放松。
“要是地再大些,能骑着飞起来!”
“看着不难,比骑马容易。”平长丰看着远处心情畅快的洛时及。
“三哥,我要骑!”平长沁大喊着。
洛时及转一圏在平长沁面前停下,“你学我那样上车,让长信给你撑着。”
“好勒!”
平长沁高高兴兴上车,蹬了几下,车原地没动。
“……呃,那个长沁,长信太重了,你载不动他。”
“哈哈……”平子洲大笑,“沁丫头你下来,我上去我载得动三哥。”
平长沁气鼓鼓下车,平子洲上车用力一蹬,车轮转动了几圈,然后车身向一边倾斜,洛时及连忙跑过去扶住,就这样平子洲骑着自行车慢慢跑了起来。
“哇,这个好玩!”平子洲开心地大叫。
“长丰,我载你!”平长沁不死心。
“你这软绵绵的,也载不动我。”平长丰道。
“我要骑!”
“等我学会了教你。”
“我要比你先学会!”
“好,我扶着。”
平长沁觉得平长丰这次回来稳重不少,也不怎么跟她拌嘴了,看着远处骑车的三人,平长沁用力一捏平长丰的脸蛋,“你给姐装深沉了!”
“嘶!平长沁,你手欠!”
平长沁做了一个鬼脸,“叫你装!就捏你!”
平长丰刚还气势汹汹,收回了作势要揍平长沁的手,“不跟弱女子一般见识。”
“嘿,你还来劲了,看我不揍死你!”平长沁握着粉拳就往平长丰身上招呼。
站在远处的江氏看着五人欢声笑语,吵吵闹闹,感觉心满意足,只要儿女开心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次日晚间时分,平长信带着洛时及去拜访吕正,洛时及疑惑:“这个时辰去拜访不合适吧?”
“他也就下值在家找得到人,年节将近差事多。”
洛时及一摊两手空空,平长信指着食盒道:“这饼给他吃。”
“这也太小气了!。”
“他最爱吃饼。”
到了吕府。
“难得你能想起我啊。”吕正打开食盒,“香!又是香芸做的?我在临安时她怎么没想起来做饼,不然能天天吃到。”
吕正直接用手拿了一块酱香饼吃起来,“好吃!”
家里的仆人拿来了碗筷和一碟蒜头,吕正一口饼一口蒜。
洛时及皱着眉头看他吃,“生吃大蒜不辣吗?”
“汴梁人爱吃生食,鱼脍肉脍吃得多肚子里会生虫,所以要配着蒜吃,蒜能解毒消肿、杀虫、止痢,所以发展成了吃什么都爱来一口蒜。”
“叮咚!”洛时及脑中闪过一段文字。
平长信见洛时及突然瞪大眼,身子紧绷,扶着洛时及的肩头急切道:“时郞!身子不舒服?”
吕正也发现了异样,放下筷子。
“哦,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洛时及转头对平长信一笑,后者不信。
“吕正,逢考试就会抽搐,是什么原因?”平长信问道。
“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吕正摸不着头脑。
“时郞一上考场,就会抽搐不止,怎么治?”
洛时及:“……”这谎话不能乱说啊!
吕正也严肃起来:“这病症我见过,由癫疾引起抽搐,时及,你平日有发过病?”
“……没有。”
“那应该就是上考场紧张所引起的,日常要注意不得过分激动兴奋,不能受到惊吓……”
平长信又详细问了癫疾的病症,吕正把他诊治过的病人情况一一说与他听。
洛时及想制止都没法,只得回头再好好跟平长信解释。脑中大蒜素的制法,他在想怎么告诉吕正比较恰当。
“真没事吗?”平长信见洛时及皱着眉头在发呆,手掌摸着洛时及额头。
“有事,不是我有事,是吕正有事!”
“我什么事?”
“蒜的功效既然这么好,你有想过把它跟酒一样提纯吗?或者说跟制作精油一样吗?”
吕正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提纯后还可以治外伤吧?”
“可以!蒜泥可外敷,哎呀!哎呀!我这可是有大事了!时及你可真是……真是脑袋瓜子怎么就长得这么好了!”
“天生的。”
“哈哈……”
回了平府,洛时及给平长信解释抽搐一事,说是骗官家才编的,平长信到是相信了,但还是对洛时及的身体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