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见。”
话后,思康进了屋,映入眼帘便是屋中摆放之物皆掀翻在地乱糟糟一通。
“看来他们还入室抢劫了。”如此堕落,思康轻叹一声摇摇头,把剑放在了白床边,扶起白桌将干净白衣放上桌面,转身扶好白木架子,有条不紊脱下湿了的外衣搭在白木架子上。
思康刚要脱了里衣,无意碰到内襟中东西将其拿出,原是那枚红玉。
为何会闪着红光?思康不禁对红玉所生疑惑,可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打算着回去问问父亲母亲。
思康将红玉腰佩先挂到了白木架子上,解下了里衣搭在腰佩一旁,转身去白桌旁。
红玉隐秘亮了一点暗光,默从白木架子后面走出。
默瞧见思康正穿着另一身白衣,默回头瞧了一眼白木架子,她的红玉孤零零放着,默不悦的很,瞧着思康,默身影瞬时瞬移到思康正前面。
思康正系着里衣,默双手抱臂瞧着,瞧见了思康里衣上已系好了小半排衣扣,默心生一点坏意。
默食指微动,那小半排上最上面一粒衣扣松开了,思康转手去系松开衣扣,默食指复动,小半排下面思康刚系好的衣扣也松开了,思康又去重新系一遍。
戏耍感觉实属有趣,默脸上不禁有了顽笑,待思康刚系好了衣扣,默将上面衣扣再次松开,思康不明衣扣好好系上为何总是松开?
“难道系错了?”思康疑惑自语,只是重新又系一遍。
默反复玩闹,思康一下下慢条斯理系好,这小半排衣扣思康系了十几次后,默心中不悦才得以化为愉悦。
这衣扣终是系好了,思康拿起白桌上另一件白衣,屋外忽有人敲门。
思康穿上白衣套好里衣,默瞧着思康走去开门。
屋外是老者,思康略感意外,不曾想老者会主动来见。
“是不是打扰你了?”老者礼貌相问。
思康解释道:“刚好我也要出去。”
思康见老者神色犹豫。
“找我可是有事?”思康加问一句,老者才窘迫的慢慢道出。
“确实有事,不过到是为难你。”
论辈,老者自列长辈,思康恭请着:“进屋说。”
“不进了。”老者拒邀,婉转说明来意。“我想请你帮忙,缓和大王子跟国王亲情。”
默听后来了乐子,凑去思康一旁听老者讲那热闹。
“曹掌柜跟国王关系不好?”思康问道。
老者同思康复言道:“大王子是除国王之外弹奏妙音天赋之人,可大王子总是偏爱在集市出售他自己做的工品,国王不少跟大王子动怒,大王子少之又少最后不再弹曲一心脱离曹国去外面闯荡,国王才跟大王子断绝了关系。”
思康稍有不明,问道:“做手艺是会伤到手,难道国王为此与曹掌柜决裂?”
“如果是这样也是好的。”老者讲的遮掩,见思康无法理解,老者只好解释起。“曹国曾经发生过战乱,国王当时信任的亲信叛国引敌袭城,子民死伤无数,国王带我们弃国逃到这里隐居,那场战乱后国王不再相信任何人。”
“曹掌柜离开让国王愤怒。”
老者明了思康已懂,终讲出自己目的:“国王身体正在衰弱,让大王子留下来吧。”
来曹国确实是思康以合商邀约,若让曹福禄留下,思康哪里有话语权。
对此,思康惊疑道:“为何是我?”
“你是大王子的朋友。”老者毫无顾忌应道。
此话是思康听得第二遍,同样话,思康感觉老者已是肯定。
然矛盾积怨已久,思康不知能否帮到,诚实回道:“我不敢说能劝到曹掌柜,我会试一试。”
“多谢。”老者躬身答谢,思康赶紧扶起。
“受不得。老人家,国王好些了吗?”
“会好的。”老者平平告知一声转身便走。
思康站在外廊望着老者远去背影,默瞧着思康,心中对思康是瞧戏一般:你要如何做?
思康斟酌看向隔壁屋门,而后敲门。
有片刻后屋门从里被打开,曹福禄见思康换好了干衣,便相问。
“方郎君收拾好了?”
“好了。”思康无意看到屋里白床上躺着曹骚,床一旁站着虓。
思康小声同曹福禄说道:“曹掌柜出来了一下。”
曹福禄跟着出去关上了屋门,不明思康为何突然小声言语。
“方郎君怎么了?”
“刚才曹掌柜的老师来找我。”
思康忽提起,曹福禄到误会成了别事。
“父王答应见你了?”
“并非。是老人家希望曹掌柜不要回洛阳,留下来。”
这事到是曹福禄未想到的,一时万分意外。
曹福禄忽干笑呵气,不解道:“他怎么说这个?”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思康了。
“茫茫岁月,一瞬沧海。曹掌柜少小离家,国王还是康健,如今曹掌柜归家,国王已是年迈,一家人何必视如寇仇,还是不要留有遗憾的好。”
曹福禄深明老者将曹国过往已告知了思康,曹福禄笑道:“方郎君是仗着年岁小教育我了。”
思康一愣,随后立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曹福禄轻拍一下思康背,复笑着解释。“这些文绉绉话,平时我听了挺酸臭的。”
确实酸臭。默心中随其附和,自打默见过曹福禄以来,唯即日曹福禄此番话最得默心意。
“我想想。”曹福禄略坦然回应了思康。
“方郎君。”
思康转回看去,曹睿提着两盏白色手提灯笼前来,递给思康一盏。
曹睿解下一把白纸伞撑开也递给了思康。
“雨小了,也别淋湿。”
“多谢。”
待思康接过,曹睿又撑开另一把白伞相问曹福禄。
“兄长要不要跟着一起?”
“我就不去了,已经乏了。”曹福禄捶了捶后背,呵欠道。“明早见。”
曹福禄独自回了屋,背靠着屋门听着屋外两人脚步远去,曹福禄冷脸相看虓 。
“草棚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虓一句不言一动不动,一瞬时目光注视着曹福禄。
“我到是忘了。”曹福禄松着身上衣服松紧,感觉宽松些后,曹福禄忽嘲笑起。“奴隶不准说话。”
虓神色刹那狠厉,小臂快速挡下曹福禄袭来重拳,虓侧身站远警惕曹福禄下一招。
曹福禄那精算目光又浮现,冷笑转动手腕。
“早听柘羯是战士,五色绸色更是最强战士,我们就来比划比划,看你是不是最强。”
曹福禄飞快冲前袭去一套快拳,虓以拳撞拳猛速回击曹福禄每一手拳头,虓一招敏捷飞腿踢去,好在曹福禄反应还快迅速翻身躲过,以一拳打在虓鞋底打住虓飞踢,两人硬力对击,曹福禄额头有冒出虚汗,再来以拳对腿一决胜负时,屋外敲门响起,曹福禄与虓招数停住。
曹福禄紧盯着虓,问着屋外。
“谁?”
有人应道:“是我,大王子你让我来送吃食。”
曹福禄冷冽目光不离虓一眼,提了一句:“身手不错。”
曹福禄慢慢收回手,虓也收腿。
屋门再次从里被打开,曹福禄接过子民手上吃食笑对子民。
“来得刚好。”
子民有些茫然被曹福禄大半夜叫来伺候。
屋中,曹福禄把吃食放在白桌上,看着虓。
“不饿吗?一天未吃东西了。”
虓一眼不望吃食,厉色看着曹福禄。
曹福禄拿起一块白肉放嘴里吧唧着有声有色,不忘告知虓一声。
“没毒。我可不想等方郎君回来看见,说我虐待你。”
虓小心上前,只是拿起白银小叉刺上小块白肉吃了。
曹福禄笑说:“看来我们有共同之处,吃肉不吃素。”
虓一言不发只吃着嘴中肉。
“配酒更好。”曹福禄为虓倒上一杯酒,复言。“方郎君本事不小,能请动五色柘羯保护他,哪怕方郎君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在他身边,方郎君一切安然无恙。”
虓单单挑起另小块白肉吃掉,一眼不看酒杯不为酒所动。
曹福禄毫不在意,自顾着给自己倒酒,自语着闲聊起:“又是入了夜,方郎君身边船伙计看见草舍死了人,早吓得不行。”
“不知是那些兵还是闯进大殿的人,你看见了吗?”
虓咽下肉,抬眼面如表情看着曹福禄,曹福禄目光早已勾勾的。
忽唉了一声,曹福禄叹道:“不知方郎君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