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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狼尾下的醋意与十年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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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瓶与深吻:狼尾下的债务真相与十年情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何阳手机屏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蹲在工作室角落回消息,狼尾扫过地板上散落的药瓶——铝碳酸镁片的说明书被揉得发皱,安眠药瓶标签上的“何川”二字,被他用马克笔涂改成了模糊的黑猫图案。

“啧……”他指尖划过屏幕,宋凛发来的消息框停在“阳阳,早餐吃粥”。狼尾发梢烦躁地甩动,扫到了身后的胃药盒,盒底用铅笔写着“哥说空腹不能吃药”——是十二岁时宋凛教他写的字,现在被他用墨水覆盖,却仍能透出底下的笔画。

走出工作室时,他低头打字,狼尾垂下来遮住视线。“知道了,啰嗦……”他喃喃自语,指尖在发送键上顿住。拐角处的阴影里,宋凛靠着墙等他,银渐层猫瞳在看见他手机屏幕时,骤然缩成警惕的竖线——那是他十二岁时教何阳设置的,铃兰花动态壁纸。

“阳阳。”宋凛的声音让他猛地抬头,手机差点摔在地上。狼尾扫过对方手腕的铃铛,金属碰撞声里,他想起昨晚林小满扯下他口罩时,宋凛眼里翻涌的疼惜。右心口的铃铛突然发烫,提醒着他藏在衬衫里的旧物,和眼前人从未摘下的羁绊。

“你怎么在这。”何阳把手机塞进口袋,口罩边缘被牙齿咬得发毛。宋凛上前一步,指尖触到他微颤的狼尾,像十年前那样轻轻揉了揉:“带你去看医生。”他的视线掠过何阳口袋鼓起的药瓶轮廓,银渐层猫耳因担忧而微微后抿。

“不用。”何阳后退半步,狼尾扫到了工作室的门把手。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见室内散落的药盒——奥美拉唑肠溶片堆在画架旁,安眠药瓶倒在窗台铃兰花下,瓶身上还沾着昨夜咳血时溅到的红点。宋凛的目光穿过玻璃,瞳孔在看见那些药品时骤然收缩。

“进来。”何阳突然转身推门,狼尾在门框上撞出闷响。工作室里弥漫着药味和颜料混合的气息,他踢开脚边的胃药盒,盒盖弹开,露出里面压着的、宋凛十二岁时画的就诊记录单,上面用歪扭的字写着“阳阳乖乖吃药”。

宋凛的脚步顿在门口,视线扫过满室的药品:治疗慢性胃炎的、改善失眠的、还有标注着“镇咳止血”的中成药。他想起何阳姐姐当年那句“stress大到吐血”,想起电子厂照片里少年苍白的脸色,银渐层猫瞳里的心疼几乎要漫出来。

“宋凛,你知道了吧。”何阳靠在画架上,狼尾扫翻了瓶安眠药,白色药片滚了一地,像极了十年前孤儿院下雪时,宋凛塞给他的糖霜饼干碎。“我家欠你家十万,”他摘下口罩,露出的右脸在阳光下,右眼尾的红痣像滴未干的血珠,“所以别再跟着我了。”

空气突然凝固。宋凛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动作,突然明白了那些药瓶背后的真相——不是债务压垮了他,是十年的自我放逐,让这只小猫把自己熬成了药罐子。

“阳阳……”他的声音沙哑,向前一步,却被何阳抬手制止。

“我说了,别跟着我!”何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狼尾扫过地上的胃药说明书,上面宋凛的字迹被他划得面目全非。“那十万我会还,你……”

话没说完,宋凛突然上前,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银渐层少年的指尖颤抖着插入他的狼尾,铃铛与他胸口的旧物碰撞出清脆的响,像十年前在绒毛中学的操场,第一次拥抱时,两人腕间铃铛合奏的旋律。

何阳的身体瞬间僵硬,狼尾在他掌心绷成直线。他闻到宋凛身上熟悉的铃兰香,尝到对方舌尖传来的、属于他的草莓糖余味。右心口的铃铛剧烈摇晃,仿佛要挣脱束缚,与腕间那枚久别重逢的旧物,完成十年前未竟的共鸣。

“唔……”他挣扎着推了推,却被抱得更紧。宋凛的吻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舌尖擦过他右眼尾的痣,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散落的药片被两人的脚步碾碎,混着颜料粉末,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歪扭的轨迹,指向窗台那盆被精心照料的铃兰花。

这个吻漫长而温柔,带着十年的思念与心疼。当宋凛终于松开他时,何阳的狼尾无力地垂着,扫过地上的药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看着自己掌心沾到的、宋凛耳尖的温度,突然觉得,那些用药品堆砌的防线,在这个深吻面前,早已土崩瓦解。

宋凛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右眼尾的痣,声音比晨雾更柔:“阳阳,那笔债早就还清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借据复印件,还款日期赫然是何阳离开那天,签名栏上是他父亲的笔迹。何阳的视线模糊起来,狼尾下的下颌线终于放松,露出了十年未有的、属于小猫的无措。

工作室的风铃在此时响起,混着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地上药瓶滚动的轻响。何阳看着宋凛手里的借据,又看看他腕间的铃铛,突然觉得十年的自我折磨像个笑话。右心口的铃铛还在发烫,而眼前人的吻,早已融化了他用冷漠筑起的所有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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