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于他的顺从,却对他的不配合而皱了皱眉。
白淳睁眼看到的就是身上的人明明一脸餍足,嘴上还挂着晶莹的水层,眼神却像是饿了很久的狼,凶狠地盯着被她扑倒的猎物。
被如此长久盯着,白淳都在心里安装了一个时间沙漏,一滴滴细数往下流的沙子,恐惧又惊慌。
抓在沈垚腰间得手松了又紧,白淳浑身已经发软,声音都在颤,“怎么了?”
沈垚把耸起的眉峰放下,把手中雅已经拆开的避|孕|套拿出一个,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小片粉红色包装,“这个,要不要试试?”
白淳发现沈垚不仅有和冷肃外表不一样的反差萌,还有藏在内心深处的恶趣味。
她明明可以直接边亲吻他边脱掉他的衣服,无论怎样自己都不会拒绝。可她偏偏问自己要不要。
心跳密集又有重量的砰砰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停下来过,白淳望进她那双无法让人说不的眼镜,始终一言不发,在某个自己快坚持不住的时刻,他居然有了些力气,撑起上身,用唇重重撞了上去。
两人唇齿再次纠缠在一起,不再是沈垚的舌头在演独角戏,白淳学着她前几次在自己嘴里攻城略地的样子,张嘴吮吸她的唇瓣,舌头不断往里面探索,直到找到她的舌,又退回去重复一遍。
和被沈垚支配着亲吻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候他只有腿软的分,自己主动出击,感受到的是和她完美配合的兴奋和满足。
最后,自己的上衣被撩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挡,沈垚跨了上来……
第二天醒来,白淳身上的禁锢存在感十足。
他睁开眼睛,依靠薄纱窗帘透过来的日光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那是胸前的一大片皮肤,浅麦色上缀着星星点点的红,像一枝正准备进入繁盛开放期的梅花,每一朵都是深浅不同的花瓣。
腰被一只手揽住,脖子下又靠着一条手臂,肌肤相触。
他整个人被沈垚搂在了怀里。空气中昨晚浓郁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或许他应该坚持到洗个澡换了床单再睡。
不过回想到前一晚的战况,沈垚完全主导全局,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听话配合。
她会命令他忝一忝,泉水涌冒,那种果冻一样柔软水润又带着她特殊沉香的触感烙在他心上,他有一种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忘记的预感。
她会在他没有预料的时候伸手握住,手掌微凉,松松紧紧,令他战栗,让他疯狂。
她还会上下舞动,双手抓住他的肩,时而亲吻他的眼睛,时而往后扬起脖颈流畅的线条,他把平常不可能出现的她那时的婀娜也记在心上。
或许是因为实在轻薄,一盒避|孕|套里装了有十来个,虽然没有用完,但是剩下个位数。
两人昨晚一个太久没做,一个初次尝试,这一试就试到了精疲力尽,完事后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沈垚卧室里没有挂钟,也没有闹钟,白淳被她禁锢在怀里,拿不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不到时间。
伸手去够或许能拿到,但他自意识到自己和沈垚赤光的身体肌肤相贴时就不敢乱动。
呼吸放得很轻。
无论是在工作,还是骑摩托载着他,或者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沈垚的安全感无处不在。
白淳忽然很想看一下她现在的表情,昨夜尽管两人沉溺在欲|海中,沈垚却仍然眉目清明,只在陷入漩涡时会微微眯眼,像尝到好吃的烧茄子一样。
腰间的手臂动了动,白淳心下一紧,头顶响起沙哑的女声。
“白淳,起了吧?”
“嗯。”他明明没动,沈垚怎么知道?
脖子下的手也转了转,白淳立马坐了起来。
“手臂还好吗?”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他才发现自己也同样嗓子冒烟。
一些刚才在她怀里回忆的碎片又在脑海里炸开。
“我不喜欢你叫我沈队长,叫全名也不太好听。”
“亲密一点试试?”
又是试试,那时候他被紧紧攥着,好似他不听话就不放开。
他没要不听话,在她跨上来的时候,自己就想用那个昵称叫她了,只是难以说出口。
不长但硬的指甲轻轻刮过,白淳把那个亲密的昵称破口而出。
“垚垚…垚垚。”
终于松开,她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沈垚清醒时,胸前被质感坚硬的头发扫过,就猜到怀里人醒了。
不过是动了动手,他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原本被身/体和空调被捂出的温度一瞬间被开了一夜的空调冷风侵袭,未着寸缕的上身激起一片小疙瘩。
白淳的背和他的脸一样白,不过已经不如脸蛋那么白皙,一夜过去,多了好几道红痕。
沈垚知道自己的力道,那种时候可以是投入爱/欲中的沉浸,也可以是对压力的发泄。
她这周几乎连轴转,回来只想睡觉,最终还是闹了个彻底。
好久没体会过这种发泄方式,忍不住下手重了些,或者她根本没想过放轻力道,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结束之后,整个人浑身都畅快。
她不仅喜欢白淳的眼神,还喜欢他的身体,薄肌,白皙,白就显得嫩,年轻有活力。
只要他不拒绝,那就是能接受,并且他也乐在其中,不是么。
眼前糊了一层刚睡醒时分泌的水花,沈垚眨了眨眼,伸手朝白淳背上红痕抚去。
眼前人背后发颤,她随意问一句:“疼不疼。”
他摇头,又转过来,明明已经醒来良久,双眼还是蒙上水珠一般湿润,“不疼。”
沈垚只会在把人哄上床之前和气一番,很少在事后给人一点温存。她已经准备好问完就去洗漱,照常晨练,不管凌晨就起还是赖床到接近中午,她也不会改变这个习惯。
何况昨晚用力过度,她现在急需伸展身|体。
但那双她明确知晓自己喜爱的眼睛望向自己时,永远像小狗一样听话可爱,沈垚萌生出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或许装上一根狗尾巴……
沈垚又不想下床了,拉一下白淳的手臂,他很快就被拽回怀里。
重新盖上空调被,等待散去的温度再次捂起。
“再睡会儿?”沈垚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侧身把手又搂在他腰间。
“会不会太晚了?”白淳也翻了个身,面对沈垚,呼吸喷洒到她的脖颈。
沈垚有些痒,但一只手被他压在脖子下,另一只已经在摩挲他的皮肤,肌肉质感很好。痒就痒一下吧,她肌肉厚实,感觉不久就散去了。
“才九点,没事。”
习惯或许已经成了铁律,最终沈垚还是没有躺很久,起床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