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夫人可千万要小心,切莫在这大喜日子叫些脏东西冲撞摔了去。”又唤了名丫鬟上前搀扶,立于另一侧搀扶的春茶领着姜玉珍等人向着新房行去。
韦舒晏吃痛地抱了抱腿,盯着姜玉珍背影的眼睛如毒蛇般阴狠。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番你来我往的祝酒之后,一部分年轻的公子哥拥着谢婴白去了新房,美其名曰,闹洞房。
新人双双坐于撒满桂圆红枣的雕花大床边,在喜婆念完祝词得到谢婴白的赏赐之后,众人便开始起哄,说是要好好瞧瞧,究竟是怎样一位可人儿竟将我们谪仙似的临仙君给拿下了。
谢婴白依照仪式拿过下人递来的玉如意,挑起姜玉珍头顶的喜帕,姜玉珍故作娇羞,在瞥见挤满一圈的公子哥后,很快地低下了头。
“嚯,君上好福气!”
“君夫人好容貌,临仙君有福了。”
“君上及夫人真是龙凤之姿,佳偶天成。”
众人竞相称赞,还不忘催促着谢婴白同姜玉珍共同饮下交杯酒。
谢婴白两人终是不负众望,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执起系好红绳的金盏,一饮而尽。
只是饮酒时,姜玉珍眼角余光扫过立于众人最后正欲悄悄离开的韦舒晏,眼底轻蔑一闪而过,姜玉珍重新换上娇羞,红扑扑的脸颊在温暖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秀丽。
仪式完毕,谢婴白迅速轰走众人,他瞪了眼最前端闹腾最欢的顾予白,递出一个再闹就会对其不客气的眼神。
就在谢婴白大张旗鼓宣布成婚的那日,正在家中后院勤奋练武的顾予白在收到下人递来的请柬之时,猛地窜了个跟头,手中长枪应声而落,砸到脚趾头也没什么感觉。
急匆匆跑出府外,顾予白一个大步斜挎上侍从牵来的马匹,策马扬鞭,很快就赶到了谢婴白的府上。
君府外恰好还停着一辆马车,自马车中走下一青袍公子,顾予白冲其点了点头,疾步奔到书房,“谢婴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提前与兄弟们说一声。”
谢婴白充耳不闻。
抽开谢婴白手中奏疏,顾予白继续追问,“什么时候认识的?哪家姑娘?长得好不好看?”
谢婴白抬头瞥向顾予白,又看了看刚才赶进来还在微喘着粗气的苏青陌。
一把抢回顾予白手中册子,谢婴白重新看起奏疏,“等到成婚,你们就能看到了。”
“真不打算同我们好好说说?”顾予白狠拍了几下桌子,直将层叠摆放的奏疏拍的震动。
谢婴白挑起双眸睨了眼顾予白,“不打算。”
“谢婴白!”顾予白急得大吼,“还是不是兄弟!”
“出去,记得把门关好。”朱砂玉笔于奏疏上一番戳戳画画,谢婴白合上奏疏,第二次抬眼看向依然站在书案前一动不动的顾予白,“怎么,需本君唤人来请?”
自知敌不过谢婴白的两人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
于是乎,顾予白心中盘算着,等到大婚那日,一定要趁着闹洞房时好好闹一闹谢婴白,直闹到其不耐烦为止。
现下察觉出谢婴白的怨气,顾予白慌乱地摸了摸鼻子,一刻没再耽搁,赶忙揽着众人离去。
待宾客走尽,房中下人识趣地将房门关上,也全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厢房总算归于平静。
谢婴白不好再继续抓着姜玉珍的手,松开后转而蹭了蹭自己的膝盖,轻咳几声道,“休息。”
“哦。”姜玉珍正打算起身,可其刚刚才离开床沿一会儿,就被谢婴白拉了回来。
姜玉珍下意识挥手朝向谢婴白击去,谢婴白快速仰身倒下,再坐起时,谢婴白反应飞快地抓住了姜玉珍即将缩回的手腕,用力一拽,姜玉珍身形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在原地,谢婴白又一次向着床中央倒去,本以为已经结束的姜玉珍一个不稳,被谢婴白的整个身体的力量拖倒在了床榻之上。
谢婴白的脸近在咫尺,姜玉珍感觉,胸膛中“砰砰”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蹦了出来。
“干……干什么?”姜玉珍仿若受到惊吓的软糯绒兔,蜷缩在谢婴白怀中,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