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惊讶地抬头："您会说中文？"

"年轻时在北京留学。"老妇人微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丈夫也是军人，和您一样的气质。"

简宁好奇道："他现在..."

"十年前走了。"老妇人平静地添茶，"他走后，我开了这家旅馆，因为他说最喜欢和我泡温泉。"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

"请尝尝这个，"老妇人打破沉默，推过一碟糯米团子，"我丈夫的最爱。"

团子软糯香甜，内馅是北海道特产的红豆。简宁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

程厉筷子一顿："不是明天吗？"

"你果然忘了！"简宁气呼呼地抢走他的清酒杯，"因为时差！日本比国内快一小时，现在已经是14号了！"

老妇人悄悄退出去，贴心地关上门。程厉将炸毛的简宁搂进怀里："没忘，礼物在行李箱里。"

"骗人！"

程厉从钱包夹层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是当年简宁写给他的第一张"愿望券"，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我一直留着，"程厉轻抚上面的字迹，"今晚能兑换吗？"

简宁眼眶发热，嘴上却不饶人："过期作废。"

程厉低笑，吻去他嘴角的豆沙："那只好用新方法了..."

窗外，暴风雪依然肆虐；窗内，两颗心在温暖的包裹下跳动如初。温泉的热气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交叠的身影。

清晨，雪停了。老妇人在门口送别他们，悄悄塞给简宁一个小包袱："祝你们幸福。"

车上，简宁打开包袱——是一对手工烧制的陶杯，杯底刻着相依的松树。

"看来我们得再来一次，"程厉发动车子，"还杯子。"

简宁摩挲着杯身，微笑："好啊，下次带程星一起。"

阳光照在雪地上，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车子驶向远方，而温泉旅馆的灯笼依然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那些未完待续的故事。

[温泉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