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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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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对一陌生人如此心动和热情。

并不是她怀疑,只是前世十年这一世又十年,她亲眼看过景宴是何种为人,难道自己只是她眼中旁人的替代所以才会这样热情?

想到此处容徽更是心脏一痛。

“嗯?”感受到身上明显的退拒,景宴缓过神来。她看见容徽细眉弱柳,却眉间紧皱,她不喜欢。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殿下,可知我是谁?”

景宴努力清醒看到了容徽眼中的正色,让她想了从前许多个相似的眼神。

“是柳韫颐。”

柳韫颐

她亲的是柳韫颐,景宴顿时酒醒,她还未与她说明自己的身份,这人还全然蒙在鼓里,景宴赶紧去看二人的衣衫,她自己的倒是还好,但是柳韫颐的已是香肩半露,里衣都要被扯开露出了花瓣边缘。

“我,适才喝多了,冒犯了郡主。郡主恕罪。”

一听这话容徽心就紧在一起,果然,她们之间隔着至少十三年的爱恨,若是算上景宴登基之后的数年,只会更长。

容徽知道景宴清醒时是害怕的,也是,这人守着这身份要过一辈子,日日担惊受怕,怎会到自己这里就陡然放松身心了呢,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无事,只是殿下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容徽强提起笑容归拢好衣服,又扮演好从前的角色。上前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这人喝不得酒,明日必定头疼。

“那,那叫什么。王妃?”

王..王妃,这话从景宴口中说出来,容徽掩不住的心颤,她无法拒绝却又不敢接受。现在只能被动的让自己习惯。

“嗯,妾身伺候殿下更衣。”这一番回话让景宴惊着了,她退拒容徽手上帮忙自己拿了寝衣下床。

“我自己来,日后...日后在人后我们只你我相称。”景宴脱下吉服,屏风后有早准备好的热水,她不容分说就过去了,只想快快醒酒,这大婚之夜怎么熬过去。

此时告知身份肯定不行,如若容徽生气,自己这样一个弥天大谎,明日回宫宴都省了,她带着一番私心算得上是满天过海,骗了皇后与容徽二人,现下容徽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愿意与她成亲,或许心中真有她,有的也是身为男子的她。

前世她在大婚之前,疯了一般去到泠玦宫,她退了下人,怀中藏着红梅映雪。

太后那时还未对她生厌,她们日日下棋见面,畅聊国事,她为她寻遍天下奇物,处理好前朝政务;她为她担忧国事与身体,日日与太医令叮嘱要照看好皇帝的身体。

景宴站在殿前,双拳紧握,太后见她跑来还在疑惑,从案后过来迎她以为有要事急着商量。

“母后,前朝群臣要朕立后。母后也赞成了对吗?”

容徽知她不易,她一早就从越妃口中得知景宴是女子,但是太子死后,祁王篡位,允王谋逆,景宴虽是女子,但在任何一项上都要强于众皇子。

她知道她是女子所以处处体谅她,希望她少些烦忧,寻常女子姑娘家爱玩写什么的她都记下,她希望她的景宴也有。

泠玦宫的库房里堆满了皇帝可能喜欢的礼物,她还没寻好借口送她,她们虽为“母子”,但她是继后,景宴是仅剩的“皇子”,两个被裹挟的女子支起了这燕国的天下。

朝臣们关于立后一事炒得火热,太后怎会不知,她一面为景宴心疼,一面又不得不遵从旧制劝她娶亲。

“是,你如今登基两年了,国无立后不国,有一皇后母仪天下,是多少年的礼制。”

“母后并非不知景宴身份,景宴怎可娶亲?就...就这样你我二人守着燕国的江山不好吗?我亡弱之前立一旁支为嗣,继承大统便可。”她眼中哀求想要上前向从前那般拉她的衣袖,话中字字成伤。

“皇帝立后非只有个人意愿,更是为稳定前朝格局,景宴应该都懂,前朝拟好了人选,你可好好挑选。或者拿名单来,母后帮你过目。”容徽再不忍这一番话也不得不说,她是太后,她要为这天下考虑,但她好像...有点听出了景宴的言外之意。

“朝臣的名单中没有我要的人选。”

“哦?他国女子不能为后,景儿若是喜欢,做妾室是可以的。”

“是本国女子。”

“如若家室不好,皇帝可赐高门贵姓。”

“是显贵之家。”

“谁?”

这次声音过了许久才传来。

“柳家,柳韫颐。”

......

景宴说完这话气都不敢喘,她匆忙跑来,都忘了拿上次想要给太后的礼物,怀中只揣着一支银钗还未打好。

她是皇帝,还是镇守过边关,杀了叛乱的皇帝,手上沾血无数,在黄沙里她砍过不知道多少戎人,外族人的头颅,每战归来刀都劈卷了,她从来都是立于朝堂,立在墙头,背后是千军万马,她从来不懂得害怕。

此时她大气都不敢出,殿中安静的可怕,气压骤低。容徽站在暗处,景宴看不出她脸上表情。

“放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徽缓了好半会才缓过神来,眼前这人心心念念的居然是自己。她一向待她如亲子。

容徽全然想不到,自己看好的,一心养大辅佐的皇帝竟然生了这样违背纲常人伦之事,若说女子称帝容徽还能在史书中找寻一二例子予以佐证。但是自己养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生了男女之情。

容徽一时胸口翻涌,想吐,心中犯恶心,说出的话就没有收敛了“你让我恶心。”

景宴呆愣在原处,一颗心被高高提起又摔入剑林,她站在门前进退两难,殿外的风往里只灌,透过了她的心口。

她说她恶心。

她看容徽像是要倒的样子,顾不得擦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眼泪,她满脸泪痕,想要上手去扶,哪知还未碰到衣角就被容徽一掌甩过,她看见容徽身形不稳的走向矮榻,端起茶杯就饮,像是要咽下心中恶心,面上本就苍白,现下更是闭眼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容徽缓了许久看见景宴还站在那处,胸口鼓鼓囊囊像是有什么东西。她来时殿外还有光,正正好一小块印在她脚下。现在二人倒是一同隐在阴处了,殿内没有点烛火,将要入冬了,阴冷的发抖。

“母后。”颤抖的声音微微传来。

“出去,本宫今日就当没听过你说这话。”

“柳韫颐...我...喜...”声音稍大了点。

“滚出去!”

殿外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走远了,容徽扶着案边,久久失神,她听见殿外一声沉闷的响声,抬眼望了过去,地上一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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