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月考因挨近期中考取消了,五一长假将近,同学们好心情地期待长假。
这天中午在食堂吃午饭,东子端着食盘走过来。
“哎呦,贵客啊。”陈家全打趣他,“思念你爹了?”
“思你爹。”东子白了他一眼,“这段时间让勇叔老实点。”
说着又朝离玦道,“离婆也是。”
一言出,离玦与陈家全面色骤变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陈家全拍了拍东子的肩膀,“知道了,谢了,回头哥请客。”
离玦拧开水瓶喝水,已无了食欲,张筝儿默默扒饭没哼声,气氛古怪,只有俞珵状况以外,疑惑问离玦,“东子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饭。”
回教室后,张筝儿拉上离玦到水房打水。
“离婆还去那种地方吗?”
怎么不去,天天不落,几乎住那儿了,离玦无力地‘嗯’了声。
“那怎么办,东子都提醒了,肯定是陈林叔又有新任务,最近一定查得很严。”
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呢,离燕好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像陈勇那样能听进去话,她何至于边上学边开店,又何至于像个乞丐一样想尽一切办法拼命攒钱。
“不知道,劝不住的。”
走廊外天色阴沉,像明火燃熄的灰烬,风雨欲来,离玦表情麻木,“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从未消停过。以前东子也提醒过她,让离燕别去那种地方,严打严抓迟早出事,起初她还会提醒离燕,结果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后来她长大,会逃会跑,还管着店里的钱,离燕奈何不了她,改打砸家里店里的东西,碗碟锅盘都算轻,慢慢发展到家电、沙发、桌椅,家里的电视机早被砸坏,卖了也不值钱,就这么放着,成了破烂的一员。
渐渐懒得再管,随她砸随她去,要是被抓也认了,很久之前关过一阵子,那时警|察上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店里只有刚念初中的她,叹气走了。
后来联系上她的母亲,交齐罚款才把人放了。
说句心里话,离燕不在的十五天是她最自由最放松的日子,不必提心吊胆离燕砸东西,不必害怕收赌债的人上门,不必收拾满地狼藉的屋子。
那时的她内心歹毒阴暗,甚至希望离燕多关几天,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人各有命,报应是自找的。”
赌徒无智无心,沉迷上瘾的人不足惜。
五一假期到了,五天的假期,扣去周六日,实则只放三天。
假期无聊,陈家全和张筝儿到杂货店来,五月的第二天,天光过曝,日照足够晒人,三人在杂货店边吹风扇边唠嗑。
“俞珵哪去了,微信找他也没回。”
“大概还在睡觉。”
今日离玦早早打开门做生意,昨天垌街有圩集,她装上零食饮料和小玩具到集市摆卖,生意很不错,这会儿正盘点余货。
“肚子饿了,中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