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真是涨见识了。”要星晨大喘气,有些欲言又止,“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而后歪头转念一想嘟囔着说道,“也不对啊,这温泉池也不接待女客啊。”
柳予安被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弄得有些迷茫,抬头对眼前的要星晨说道,“你眼睛不要紧吧。”
“嗐,眼睛没事,估计看花眼了”要星晨并不是十分确定道,“我就是刚才看见俩男的在亲嘴儿。”
柳予安不以为意,笑着摇摇头,“大概是想找媳妇了。”
“嗐,还调侃起我来了。对了,你家小宁简呢?”要星晨被柳予安这么一说,觉得开解了不少,他攥了攥腰上的毛巾,扭出稀稀拉拉的水来。
“我家宁简不小。”柳予安生怕再被宁简听见说自己小不乐意,便主动为起反驳。还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要不要坐下?”。
毕竟,谁家小孩子也不愿别人说自己小不是嘛。
“哟,这就护上了啊。”要星晨乐了,同时摇摇头表示不坐。“再说了他小不小,你咋知道。”
又来。
“要大侠,饶我一命”,柳予安干脆地求饶,而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
“得,大侠今日放过你。”要星晨伸出手,“走着,泡累了歇歇去。”
柳予安握着要星晨的手掌,被大力带了起来。
两人离开温泉池,准备去了一个休息的小包厢。
露天的过廊上走着。“小简一会回来找不到我们咋办?”柳予安做足了大家长的架势。
“哈哈,别说,你还有那么种当爹的感觉。”要星晨调侃一句,却也有问必答地解释,“安心啦,跟我兄弟说了,一会见到你家小简给他说。”
没过多时,宁简和朱宝玉简单说了几句便往回走,果不其然可回来柳予安人却不见了便有些慌。
“嘿,你找头儿他们吧?”一个身材有些壮实皮肤黑黝黝的小青年,正从池中上了岸,哗啦啦带上来很多水。
“头儿?”宁简不解反问。
“哦,就要星晨。”黑皮小青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道。“方才头儿说去找个休息包厢歇歇,应该去那个芍药包,你出了门去右手边找找。”
“谢了。”宁简礼貌地拱手,在外的彬彬有礼很到位。
“哦,对了,见着头儿麻烦小兄弟说一句,大概快到点交班了,兄弟们去大门口等他。”
宁简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而后便应着路出了门右转。
所谓休息的小包厢和富家公子那种带温泉小池的包厢还不一样,这种专供休息,一般里面两三张躺椅,一张小桌,茶水免费,其余吃食便需要自己去买。
宁简走在千篇一律的小包厢门口的廊上,包厢外是毫无规律的花名。
大概这里的东家也是江郎才尽了,只能想到什么牡丹荷花菊花海棠这种花名作包厢名。
宁简不清楚具体位置,便只能顺着几个走廊慢慢地找。
“啊,好疼啊。”远处的包厢中,隐隐约约飘来有些哭腔的声音。
宁简侧耳听去,飘忽不定的声音有些熟悉。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唔,你放开,我不做了。”声音带着些抗拒的挣扎,更近了,也更清晰了。
是大哥的声音!
宁简此时脑袋里嗡嗡作响,单调的几句竟能让他浮想联翩。脑中的弦仿佛正在随着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求饶根根崩断。
他脑中此时一片空白,一阵冷汗从后背凉到手心。脚步跟着心跳加快,顺着声音疯狂地向前奔去。
“放松点,第一次都会不适应的。”是要星晨语气中带着些调笑,“忍着点,马上就好。”
哭腔还在继续,甚至有些恳求的意味,“唔。要星晨我好疼,我不要了。”
此时宁简只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气血上头染红了眼。他连想都不敢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单独相处的两人发出如此对话,如此……
度秒如年在此时彰显了它是一个实事求是的形容词,尽管宁简顺着声音找到对应的包厢,大概只在几个呼吸间。
“嘭”地一声,单薄的包厢木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