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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跳就快一分。
直到他站在她面前,整个人挡住了路灯的光。
可奇怪的是,她眼里仍然有光。
在那片漆黑的巷子里,她第一次觉得——
原来黑暗里,真的可以窥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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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粉笔灰在阳光下漂浮,像细碎的雪。
江也坐得笔直,目光却早已飘远。讲台上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而他满脑子都是下课铃。
“叮——”
铃声一响,他几乎是弹起来,冲出教室,直奔一楼。
程熙的班级在2班,是年级最好的班。
此刻,教室里鸦雀无声,老师仍在激情澎湃地讲着题,底下的学生埋头抄笔记,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一场无声的竞赛。
程熙坐在第三排,面前是徐宁然的后脑勺。她咬着笔帽,眉头微蹙,似乎被题目难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泄气般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徐宁然的肩膀。
徐宁然侧身,低声和她说了什么,程熙点点头,重新低头写了起来。
江也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她,直到上课铃响起,才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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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后是升旗仪式。
江也站在队伍末尾,百无聊赖地听着校领导讲话。冯实凑过来,打了个哈欠:“老徐再讲下去,我就要睡着了。”
江也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前排的程熙身上。她站得笔直,校服外套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一片干净的云。
“月考成绩出来了。”冯实压低声音,“徐宁然这次第二。”
江也终于收回视线,挑眉:“那第一是谁?”
冯实咧嘴一笑,正要回答,台上的发言却结束了。
下一秒,程熙走上主席台。
阳光正好,落在她身上,连发丝都镀了一层金边。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江也站在人群里,忽然觉得——
这一刻,大概会永远刻在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