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软的二人,一个伏在另一个上面,口中还因为掉下床的时候磕痛了身体,发着哼哼的声音。
外面站着的人听到有什么重物落到地面的声音,互相对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时,又听到了那种似有似无的声音,二人便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均想到一块去:这是途中!千万不能进去!
被白雨晨这么一个高大的身体压着,且胸口着地,让凌渊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怒意满满地拍打着地面:“滚开!”
白雨晨也想滚开,可不知怎么,这次的电流比之前的要来得猛烈,身体竟一时三刻未能恢复过来,尝试撑了两下,又重新掉到了凌渊的背上,磕得凌渊胸口作闷,闷哼一声。
“你忍一忍,我实在,没办法。”
“你不知道这样,会弄痛我吗?”凌渊咬着牙低沉道:“你慢慢来。”
“所以我说没办法啊,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外面的人听得面红耳赤,想离开又不想离开,搓着手,摸着耳朵,听得甚有画面。
他们家太子,原来是在下面的那位啊。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面传来白雨晨哼啊的一声呻/吟,像是使了力气干了什么事一样,外面的二人便又面面相觑:这么快?
白雨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凌渊的身上滚下来,气喘吁吁地道:“矮子,我告诉你,要是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与你都不用这么遭罪,而且还有一点,千万,别在我身上用阴气,否则我俩都不好过,就像现在这样。”
凌渊总算从这么重的身体下解放开来,也是被压得喘着气:“为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我与你之间有着一个玩意,能让我俩生俱生,亡俱亡,你相信吗?”
凌渊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也是,对于现在的凌渊而言,白雨晨就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去让凌渊轻易地相信他。
他没有太纠结相不相信这个问题,这种事就算要急也急不来,现在要如何让凌渊知道自己是在幻境,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我真的,需要知道,如何让身体幻境的人,知道这里是幻境。”
他侧过身来,依旧是满脸诚恳地看着凌渊,只求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这次是他第二次以这种诚恳的模样看着凌渊,这位少年模样的凌渊虽然只是接触白雨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但这人给他的印象,除了满身充满着不正经的气息以外,又像是自带一种正经的气息。
那种感觉很奇妙,白雨晨这个人,就像一个矛盾共同体的存在,既是光,也是暗,既是暗,也有光。
白雨晨这种模样,让凌渊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他素来被人捧在天上,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一个让自己短短在两个时辰内遭遇平生未遇过的尴尬,这样的一个人,凌渊不知道应如何面对,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如此无礼,让他对这个人,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然,如果凌渊知道他与白雨晨之间有着一条联系着的红线,而红线的作用便是从中促进加深二人之间的感情,他便知道,现在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了。
但这些都是后话,也是后来凌渊与白雨晨闲来无事时,拿出来说一番的事情了。
凌渊仿佛全然不介意自己现在是赤着身子躺在地上,亦没有逃避白雨晨看着他的目光,淡淡道:“死亡。”
白雨晨像听不清楚他说的话:“什么?”
“我说死亡,只有在幻境中死亡,这个幻境才会破灭。”
白雨晨愣住:“在幻境中死亡,对外面有影响吗?”
“这事你自己亲自去问孟婆,我不知道。”
白雨晨本来在想,让凌渊在短时间内喜欢上自己,这个难度实在太大,但是如果有其他方法从幻境中出去的话,未必不可行。
可是如今,如果要一个角色在幻境中死亡才可以打破幻境,那这个方法便可行了。
然后二便各有所思,没有再说话。
凌渊的身上忽然盖过了一张薄薄的被子,是白雨晨把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盖在他身上。
白雨晨自认并不是什么对谁友好的人,但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
不过话归回来,凌渊这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竟然可以这么坦然地躺在地上,他不觉得凉吗?
白雨晨想到了他的身份,忽然联想到一件事:“你是不是,不懂得怎么穿衣服?”
凌渊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的手,不是用来穿衣服的。”
“……那就是不懂了是吧。”
“我的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