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太子爷吗,那你把我收进去吧,让我来做进冥界才死的人,我突然不想活了。”
凌渊已懒得再跟这白痴一样的男人说话,倚在树杆上,若有所思地不吭声。
白雨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现在在冥界?那时间的流动,与凡间的流动是一样吗?
他惊得突然把抱头的双手抓住凌渊的双肩,以恳切的目光看着凌渊:“天界一天,地上一年,那冥界是如何?”
凌渊瞧了他一眼:“冥界一天,地上一月。”
白雨晨愣愣地喃喃:“也就是每48分钟就等于凡间的一天,草,那我只剩下不到5小时的时间,必须回到凡间去!”
他只有十天时间让他去寻回法器,可法器虽已寻回,但回不到他的归属。
来到凡间至今已过去了两天,本来他还有八天的时间去想除了“阴阳合欢”以外的方法,但现在无端来到冥界,时间流动的不同让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如果真的万一不能在不到5小时内回到凡间,他取不回法器,那他便只能永远留在凡间,当一个凡人,那可是两千年道行一朝丧。
但如果能及时回去,也找不到第二种方法呢?
白雨晨喉咙有些发干,不想再往下去,但眼下对于他来说,情况也紧急得很,必须尽快离开。
他抓着凌渊双肩的手十分用力,凌渊也没有挣扎的意思,只是听他道了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猜想到,他带着寻回法器的任务,有着时限性,但至于时限一到,法器若未能回到他那里会变成如何,他便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白雨晨清了清喉咙:“我,必须要尽快回去。”
“所以?”
“所以,我要你的阴气,替我掩饰身份。”
白雨晨总感觉哪里不对。
凌渊方才那般欲又止止完又欲的模样,不正是想说出渡阴气这一法子吗?这下好了,他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自己先把这方法说出来了,自己成了那位求助的人,主导权仿佛一下便被夺到了凌渊的身上。
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好像也不对,凌渊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寻法器有时限这事,现在只是碰了个巧而已。
但如果这话由凌渊说出来呢?
白雨晨不由得想到了凌渊方才别过了的脸,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个怼精,方才原来是在害羞么!
但现在来看看凌渊的样子,他的嘴唇还勾起了一个看着就让白雨晨生怒的弧度,这就是妥妥的在说:你输了。
白雨晨在脑中天马行空地把上面的事情过了一遍,凌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只知道这个人从一开始的急切变成了别扭,又从别扭变成了生怒的模样,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但对于凌渊来说,渡灵这事只要不是他先说出来,一切皆好说,起码要下的台阶,自己已经有了,不像对面这人,满脸怒意,看着就觉得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胜利感。
嗯,不赖,以后多耍耍。
凌渊心里窃笑。
白雨晨哪知自己看见凌渊的笑,与凌渊笑的真正原因竟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只道现在已没有时间让他加多思考,把凌渊抓得更紧,咬牙切齿地道:“给我渡灵!”
“我吗?为什么?”
“这不是明着不渡灵,我没法回去吗!”
“那又如何,回不去的又不是我,而且我在冥界,你也得待在冥界,因为不能超过两米。”
“所以我们本来要回家,突然来到冥界,也是因为你想来冥界吗!”
凌渊冷笑,连话也不想再跟他说一句,白雨晨要是知道凌渊来了冥界便不能轻易回去,大概便不会怀疑凌渊是有意来到冥界了。
白雨晨虽然来气,可他是越气,便是越冷静的人,本来的怒意消失,换上了一副嘚瑟的模样,把头向凌渊靠近了些:“怎么,你不渡灵,是因为怕渡灵以后,你会喜欢上我?哎,也是,像我这种长得这么俊的人,怕是没有第二个了。”
凌渊冷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些,我不想渡灵的原因,是有人把舌头伸过来了,而且技术还贼差。”
白雨晨的脸便刷的一声红了起来:“什么技术差,你难道与其他人接、接过、接过吻吗?而且那能一样吗?这是在渡灵,难道我还要把人想象成一个可人儿,边模着你的屁股边亲着你的嘴唇然后再问你舒不舒服吗?”
白雨晨连珠炮打之下,又惊觉自己方才又真的在摸人家的屁股,而且还捏了数下,想要把话再修正一下,脖子便环上了一条黑色衣袖的手臂。
凌渊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眼睛慢慢向下,落在他的嘴唇:“技术差的话,渡灵的质量也会不同,你不知道吗?”
白雨晨心道:我真他娘的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吗!
没有等白雨晨回话,凌渊便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轻声一笑:“让本太子教教你这个处男,什么叫舒服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