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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亲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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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嫔为两班,大妃亦是。大妃也只是比废妃和惠佑宫出身的家族略不出名了一些,但好歹也是贵族。岂是宁嫔这等庶孽之后所能比得上的?娘娘拿她和华嫔二人相较,是否有些太看得上她了?”来人继续说道,“为了这样一个人,弃了宋淑仪,若是日后事发,二人离心,得不偿失啊!”

嘉华堂,妍伊端端正正地坐着,见一旁的雅真愁眉苦着一张小脸,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但想到尚宫还在认真教学,她还是忍住了笑容。

这是雅真第一次面对胎教,作为和妍伊相近的人,她自然是喜好自由一些,但这世间总是有些在她看来不必要的框框条条,王宫更甚。

等到胎教停止,她看着略微放松坐姿不往庄重看齐的雅真,悄悄道:“怎么了?尚宫要求的太严格,有些不习惯?”

“我可不知道生个小娃娃还要这样。”雅真的眉头皱得把远山似的眉毛拧成了湖绉一样的纹路,“在私家的时候也从不见母亲生养弟弟时有这么多的要求。”

“王宫自然是要严格些的。”妍伊笑着安慰道,“王上也不是个刻板的,崔尚宫虽严守规矩,倒都也会听他一二,有他和尚宫说,也不会总是要求这么严的。”

“倒是有些想看看外边的风景。”雅真嘟哝道,“以往这时候,我阿弟都在外头打水漂,一次好多个旋,不知道有多好看。”

勤政殿,李润收起批阅的奏折,神色有些厌烦:“永成县主那儿又有何事?”

崔尚宫两手交叉平放于身前,一礼行毕:“主上,永成县主那儿近来无事,只是,”她缓缓吐出下一句话,“和睦翁主昨日向宫中请示,要进宫一趟,与主上絮一絮旧。”

“大妃怎么看?”李润抬手在额头上揉了揉,敛去眉目间的疲惫。

“和睦翁主自嫁后,一切结交应酬都在情理之中,不参与朝政之事,只偶尔见见尹夫人(和睦翁主外祖母)。只是见一面,也无可不可的。”

“那便准了她入宫吧。”李润淡淡说道。

当妍伊再一次见到嘉康翁主的时候,是八月一个秋日的午后。

天很蓝,云很淡。在这样凉风习习的秋日午后,风起带着衣角裙边微微的飞扬,恰似衣服衣角卷起了秋的飒爽和爽快。两对美人相遇,恰在美丽的湖畔。

妍伊此次本是带着雅真出来散心的。自从上次胎教嘟哝后,妍伊就时常约她在宫里各处走动,还悄悄地让玉壶她们偷偷带点宫外来得小玩意儿给雅真消遣舒心。同样带来的,还有动人的民间小说。当然,这些东西,有的可以正大光明地来,比如前者。而有的,只能私下底偷偷的看玩,比如后者。

正当她们和楚熙紫淑并肩而行,聊得正入境,就远远看见嘉康翁主和另一位美人并肩而行走来,模样还都是不认识生疏的模样。一时二人都立刻住了嘴,楚熙和紫淑见机迅速地敛眉低首,退到了妍伊和雅真身后。

早就听闻嘉康翁主和妍伊长得最为相似,不知是什么缘分。所以当对面走来一个容色明艳,极像妍伊的贵人时,雅真立刻明了了对方的身份。

嘉康翁主如同年长版的妍伊,在胜日之下,宛若一朵盛放的芍药,明艳肆意却又成熟端方。当她与妍伊相对行礼时,二人的长相气质相似给人一种庄重却又略带荒缪的感觉,仿若两朵异时生长的双生花,见证着青年和少年时的同一人的模样。而她一旁的和睦翁主,则如同她的名字珍玲一般,散发着珍贵玉石一般的光彩,秀丽而润泽中带着坚硬的质地。而对比雅真的光艳中外微硬而内柔的气质,则更像是相对立的两面了。

“嘉康翁主。”雅真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和睦翁主。”嘉康微笑道,“四妹,这位就是吴淑仪。”

“原来是吴淑仪。”和睦笑道,“果然光华四射,气质不凡。”

“翁主过誉了。”雅真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位,”和睦翁主看向妍伊,“可是宁嫔?”

“是。”妍伊认真回答道。

“偶然相遇,着实有缘,宁嫔,不知可否与我们一起去暖房修剪瓶插?”嘉康翁主盛情邀请道。

妍伊面有难色:“这……”

“若是宁嫔不愿,那也罢了。”嘉康翁主似乎略有扫兴,将手从裙上袋中抽出,不经意间,带露出了一封白色的信封,与她浅紫色的外裙相映衬,分外点眼。

“翁主莫怪,宁嫔只怕不是这个意思。”注意到妍伊神色有所松动,却又一时不知如何转園,雅真忙对上了话口,“说来也怪我,宁嫔说好了今日与我共游,恐怕不好中途爽约。并非存了拂了翁主盛情之意。”

“那又有何难呢?”一旁的和睦翁主笑道,“若是为了守约,我们四人便是一块又何妨?”

“什么?”勤政殿,李润意外:“你说嘉康与和睦二姊与宁嫔她们一起去做瓶插了?”

“是。几人一路上似乎相谈甚欢”闵尚宫立在小桌前方右侧,向左屈身回道。

“你确定嘉康翁主那里,有宁嫔的家信?”沉默了片刻,李润继续问道。

“确实。二人修剪完芍药后,嘉康翁主寻机与宁嫔单独谈话的时候,舜英在一旁的林中看到,确是在翁主借着在谈话的当儿,将信从自己衣袋中,塞入了宁嫔的。而宁嫔对其似乎极其种事情。以二人甚少往来的关系,如不是家信,宁嫔反应,又怎会如此?”闵尚宫低声道。

“此事,舜英可曾再告诉了旁人?”良久,闵尚宫听得李润缓缓开口,那语气中,是不想再与任何事产生关系也不愿再去猜测什么事的疲累。

“不曾。”闵尚宫低低应答道。

“她若知道分寸,自然是明白这事的轻重,若是她不知,”李润停顿片刻,沉声开口,“就劳烦尚宫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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