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后,春天来了,不管是想着减肥,还是加强锻炼,开始恢复运动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壁球这种小众运动,场地也开始有点难预定的到了,甚至经常要抢,特别是工作日下班后7点到9点和周末下午晚上,总是满满当当的。
周正明壁球群里的人不知不觉更多了,群里约球安云基本每次都参加,每周至少打3场。就这样安云山也并不觉得多,打球总比老坐在电脑前好。既然每周都有人打球,现在场地紧张,安云山干脆自己找球馆包了一片场地,每周固定打2场,周三晚上一场,周六上午一场。如果碰到人多,那就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空余的时间,安云山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刚开始有次一片场地来了6个人,2个小时根本打不过瘾,安云山便不在周正明的大群里约了,而是又拉了一个小群,只有打得多的十来个人。每次约球也会限制人数,一片场地两小时的话不超过4个人,不然人多了,连安云山自己的练习时间也不能保证。
球打得多了,安云山终于有天打破了第一个壁球,球从前墙反弹出来,啪的落在地上,几乎不再弹起,捡起来一看,球像张开了一个小嘴巴,幸好买的一罐球是2个,安云山就直接把小罐子仍在球包里。打破了第一个就会出现第二个,没几天,Eva带的来的球也被打破了。因此,在拉自己新的群的时候,安云山直接要求所有参加他包场的人,必须每年交50元钱,就算是壁球的损耗费,以后球他就包了。打一场球平摊就要花几十块钱,因此每年50块算不上什么,但直接把不常打球的人自动隔绝在外。更何况包场是要垫钱的,安云山倒也没想到这个效果不错,果然经常打球的人都没说二话,爽快地发过来50元红包。看着周正明群里一大堆万年潜水的人,安云山静静地就退了群。
周三一般来的人最多,周正明和Chris基本每次都来;Eva则更多在周六打球,不过她和安云山一样工作时间稍微自由些,偶尔也会约在工作日下午打球。有时候周六没人来打球,安云山就自己一个人打SOLO练习,有时候也会叫上女朋友Tina,如果她不出差的话。
包场以后,安云山来的比之前更多了,跟球馆的管理人员混熟后,才发现原本不能电话预定的场地,包场的人还是可以电话预定的,毕竟有预付的钱在这。所以有些球友也会找安云山帮忙订场地,特别是几个不会中文的老外,认识老外的后果就是会认识更多的老外,终于有天安云山发现就他一个人和一群的老外打球,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在里面居然是最矮的,其中有个澳大利亚的Tomas超过了一米九。
虽然安云山知道壁球的世界冠军中,既有一米五几的女子选手,也有快两米的男子选手。但第一次和这么高的人打球,真的是全新的体验。
首先一发球,安云山就发现了问题,原本一般对手就算一米八的个子,自己的高吊发球也可以高高的越过对方的头顶,只要对手不起跳击球,球速慢一点,自己可以从容走一步到T位。结果所有的高球在Tomas的身高面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接到,稍一用力就是一个扣杀。
安云山也试着把球发得再高一点,但再高些球却更容易出界,要突然调整自己的习惯还是有点困难。无奈之下,安云山只好换成发快速球,不追求高度。
其次碰到的问题就是身形,老外的码子真的很大,就像一个巨人一样在你周围。壁球虽然不像篮球一样身体对抗,但比网球和羽毛球多了过人和妨碍。若是个女生或瘦子,安云山可能两步就绕到对手另一侧去了,碰到Tomas却要多跑一、两步,这还是在两人友好比赛的基础上,要是碰到有些小动作多的人,推一下,挡一下,安云山也遇到过几次。
好在Tomas对壁球完全是新手,初次见面,大家打得也非常友好,安云山还占着上风,Tomas输了也不以为意,倒是虚心的请教刚才的球应该怎么打。
安云山英文还不错,就指着场地里的两人,对Tomas讲一些壁球基本规则。场地里的白人叫Oscar,黑人叫Clark。Clark是从小打青少年壁球组的,水平高得吓人。后来上大学Clark为了奖学金,改练田径了。那真是光用手腕就能打出任意好球来,有时候安云山打出一个好球已经飞到了Clark身后,他不但两步飞快跑到,更在失去平衡的、身体姿势不对情况下,仅凭手腕就回出极好的高速直线球来。要是换成安云山自己,哪怕够到了球,也只能打出一个侧墙球来勉强救到。
Clark第一次来球场,除了和小白女朋友热热球,只是自己在球场独自练球,安云山便邀请他一起打,Clark立马同意,可没想到真打起来,Clark的水平高到球场里所有职业运动员和教练都来主动打招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