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善婉大惊失色,“喂你还想不想知道失踪案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丝,管你什么紧衣卫松衣卫,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又朝刘赢投去求救目光,“呜呜呜赢姐,他们欺负我。”
此时喜鹊跟在秦莽身后走过人群赶来,闻言连忙冲了出去,指着刘赢对沈艳道:“你要知道失踪案就问她啊,凶手都是她家抓住的,你绑我家小姐作甚,我家小姐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闺阁女子,你们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哦?”沈艳微微垂眸,手上长刀微动,“这么说你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啊赢姐——”
“住手!”刘赢上前一步,手握剑柄,警告道,“你若敢动她,我保证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沈艳抬眸,似是听到了笑话,嘴角微勾,饶有兴致道:“小姑娘,你可知上一个威胁锦衣卫的人是什么下场?”
后面一名属下自动接话,“十二颗蚀骨钉,历经七天七夜骨肉腐蚀之痛,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啊死变,态,放我下来!赢姐,救我——”
姚善婉剧烈挣扎引得沈艳不快,正在他动杀意时,前方空气猛然波动,伴随着身后属下提醒声,出鞘的长剑反射太阳光打在他眼上。
“老大小心!”
只一瞬的晃神,刘赢已执剑冲到他面前,杀气四溢。
铿!
刀剑相碰,发出微微轰鸣,双方内力竟是势均力敌。
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
沈艳微微错愕,接着认真与刘赢交起手来。
锦衣卫们受沈艳示意没有出手帮忙,喜鹊趁二人交手时救下姚善婉,后者瘫软的坐在地上,还不忘给刘赢助威,“赢姐威武,杀狗官,保平安!”
被沈艳冰霜似的眸子扫了一眼,她才闭嘴躲在喜鹊身后,默默做鬼脸。
*
喜鹊离开时把刘恒带到了韩慎车厢内,让他们先过骆驼峰到平地上等他们。
两刻钟过去,刘恒见师父迟迟未归,不禁坐立不安,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峰上张望。
书桓也被感染,紧张问道:“公子,他们不会有事吧?”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韩慎一贯从容的面庞染上些许担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方才那些人腰挂绣春刀,应是锦衣卫,刘姑娘若对他们出手,怕是少不了麻烦…不过秦莽乃官家人,想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刘恒走南闯北乞讨多年,对锦衣卫大名如雷贯耳,听韩慎这么一说,惊得霍然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师父。”却被韩慎一把拉住。
扭过头,便见韩慎难得面色肃重,他道:“连你都知道锦衣卫是些什么人,你师父自然也有所耳闻,定不会鲁莽行事,你去了反而会让她分心。”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领头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沈寸心之子,前世大小昏君接连残害忠良,少不了锦衣卫助纣为虐。
犹记得那时他率韩家军一众将领奉旨进京领赏,满怀期待,却刚入城门就被锦衣卫抓进天牢,带头抓人的正是官至北镇抚司佥事的沈艳。
“圣上有旨,镇北侯涉嫌谋逆,即刻将入京韩家军押入天牢听候发落,违令者杀无赦!”只这一句无凭无据的指控,锦衣卫便将当日入京的十三名将领压入天牢。
那时沈艳面无表情,任凭他们如何询问也不肯吐露半句,全然一副皇帝爪牙嘴脸,后来没过几日,韩家便被灭族,十三名将士无一生还。
“可我听说锦衣卫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他们那么多人,我担心师父被他们欺负。”
韩慎被刘恒焦急的声音拉回神思,紧握的拳头顿时松开,他敛目遮掩眼中汹涌的情绪,沉声道:“传言不可尽信,锦衣卫只为皇上办事,应当不会滥杀无辜。”
虽有些意外大理寺少卿会率先将锦衣卫牵扯进来,也许会造成局面变得混乱不好掌控,不过,所谓富贵险中求,现在这场面正合他的意。
小暴君大概已经因师父的关系对锦衣卫心生厌恶了吧。
就是不知以刘姑娘的聪明才智,这回能否再逃过一劫呢?
*
刘赢内力雄厚却无太多实战经验,身上新伤加旧伤,本就身体情况欠佳,若非之前与两个死士交过手,此刻对上手段毒辣经验老道的沈艳,怕是连三招都抵挡不住。
饶是如此,沈艳也很快占了上风,只是他似乎并不急着结束战斗,倒像是餍足的老虎逗弄撞到眼前的猎物,不急着弄死,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刘赢察觉到这点,心中大怒,越发加快攻势,不料气血攻心,一口血涌上喉头,手臂微颤,发生几息迟缓。
沈艳观察入微,瞬间发觉她的异常,便不再逗弄她,绣春刀再次向她脖颈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