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她们的八卦,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你自己,你偷了一块手表,你偷窃的对象也是一位老人……
现在在抓的人是我?哪怕我已经捡着金额较小的进行偷窃,还是一不小心偷到了「留念手表」?
你的心越想越沉,同时在这样巡逻密布的环境下,你无法偷窃。
你换了一个环境,离开了「多瑙河街」,来到了「倒钩街公寓区」,试图换个地方继续偷窃,奇异的是「倒钩街公寓区」同样被巡逻,即使你更换偷窃场景,到相对而言更加贫困的「宅邸街」,巡逻也多到像蚂蚁。
一位安保拦住你:「你出现在这里,为了什么?为什么大半夜在这里闲逛?我需要搜索你的全身上下。」
「我住在孤儿院。」
孤儿院坐立在「宅邸街」,属于「宅邸街」的明显建筑物,你的言语说得通,安保呈现出了相信的趋势,但搜身不可避免,你张开双手,任由着她的搜索,直到被搜索遍全身上下,安保才放你走:「回家吧。」
你心事重重地回到孤儿院。
盗窃的选项从今天开始,至少几周无法再用,直到周五为止,你都需要上课,除了偷窃以外,只有卖身能够缓解你一百的经济诉求。
但是真的卖吗?
卖了以后,还能回去吗?比起被抓这种远在天边的事情,你现在更加在乎贝利的债务如何偿还,抓人需要时间,「欲都」的警察普遍无能,贝利的存在却像头上的一把刀,到达日期即会斩下。
……
时钟走到五点,你近些天的睡眠不足,几乎沾了枕头就睡去,在睡眠之中,你听到卧室外面传来打砸的声音,玻璃或是瓷制作的物品碎了一地,过了一会,卧室的门被打开,一只手拍在灯光开关上。
「你都做了什么?」
灯光骤然亮起,女人的面貌霎时显现,你睁开眼睛,贝利的脸近在咫尺。
「你知不知道你给兰德里的是什么东西?」
她怒极反笑,你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觉得不寒而栗,温暖的床铺和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做了什么吗?」你询问。
「你做了什么?」贝利恬淡地笑,「你还有脸问我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
「那块手表!」她的脸色大变,顷刻变化成怒不可遏,在半夜把你的桌子掀开,提起你的领子。
在半睡半醒之间,你终于知道了你犯下了什么错,一瞬间如同被敲击开悟,你转移了目光,看到玻璃杯子以及课本掉了一地,该碎的物品已经碎了,该掉页的物品,也已经不再完整。
「我不知道那是她的珍稀物品。」
「你不知道有什么用?」
贝利已经不再「怒不可遏」,在不到几秒的范围中,她的情绪迅速平复:「你算什么呢?」
该如何称赞她的表情控制?
就像几秒前的她并不是她,现在从她的那张脸窥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坐在你的身上,双手掐着你,平白地扫了你一眼:「你知道我用了什么方法才把这件事圆回去,让你免受劳役之苦?」
你的呼吸空间正在被剥夺,在女人的手下,你的脸逐渐涨红,又逐渐转化成紫色。
「你说你应该怎么报答我?」
「我该怎么做?」你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从下周开始,你的债务变成两千金。」贝利放下你的衣领,「我在你身上投出了难以想象的心血,你需要更加迅速,更加倍地报答我,知道么?」
债务翻倍的进行增长,增长到了一个你想象不到的程度,只是因为你偷窃了一块手表。
贝利说完话以后离开了房间,卧室里只剩你一个人,你眨了眨眼睛,还没有从窒息中缓过神来,向下注视着被子。
被子的颜色是白色,上面有着不太明显的小花,在每个孤儿来到孤儿院以前,贝利都会带领孤儿去挑一个被套。
当时七八岁的你哭着喊着要这个白色的被套,贝利买下了这个被套,并为此支出了多余的清洁工作。
如今你闯了一个大祸,贝利也替你承担了下来。
或许她是爱你的。
或许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