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生活的节奏很慢,除草和浇水每个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太阳在逐渐向下落,你蹲在土地上,摒弃了学生的身份,陪同她拿着另一把镰刀工作。
这里的草地肥沃,每天必要除一次草,如果不及时处理,田地会被杂草丛生。
你拿着镰刀,割下一株草。
那件事,什么时候提比较好?
你在心中思想,割下了第二株草。
提早了太伤人,提晚了又睡着了,吃完饭再提吗?
你的眼睛被眼睫毛所覆盖着。
在这里的生活有「日程表」,早上狩猎,晚上劳作,现在是「晚餐时间」,你汗淋淋地等候着晚餐,伊甸站起身,用毛巾摔打着猎裤,自发地去处理小屋前的「鹿肉」。
女人平淡地看着鹿肉。
「鹿肉」不是平常能享用,猎「鹿肉」的难度很高,「鹿」作为动物十分警觉,为了享用今天的大餐,需要很多额外的工序,除了最关键的狩猎,还如「剖皮」。
女人在隔壁的水池洗过手,细致地洗过每一个指缝,洗过手以后一瞬间起身,用手提着鹿的角,坐在凳子上剖皮。
你旁观着她处理食物。
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如同在「伊甸园」,「圣经」当中纯洁无瑕的「伊甸园」,地上的乐园,在这里不会受到外界的侵扰,惠特尼,贝利,乃至于罗宾,所有人都不会找到你。
你在「伊甸园」中陪伴着她把鹿肉剖皮,陪伴着她把肉切成小块,一并陪伴着她生火,把肉下进锅里。
就如古时候的「男耕女织」,哪怕现在已经不再有男性这个性别,你也想到了这个词语,因为没有词语比这个词更贴切。
炉火已经升起,「鹿肉」热气腾腾地出炉,今天的晚餐是你用过最丰盛的一餐。
「吃吧。」伊甸推过来一个盘子。
你起初吃的比较文雅,后续吃的狼吞虎咽,你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一餐,在餐桌上你犹豫着,那句话还要不要说?
就是那句话,你要多离开这里一段时光。
如果这里是「伊甸园」,那句话就是「禁果」。
「我可以在城镇多留几天吗?」你犹疑着,把禁果咬了一口,「最好是一周。」
就像是夏娃和亚当,受到蛇的蛊惑,有可能你也受到了蛇的蛊惑,你受到的蛊惑为什么不能来自于蛇?
伊甸嚼着鹿肉说:「没门。」
在餐桌上,她平视着你,你也平视着她,你和她诉说了在森林和城镇之间来回的辛苦,一天一次你吃不消。
在幻觉中,你咀嚼着吃下的第一口禁果,再次咬下第二口禁果。
「最多三天。」
「不能三天。」你说,「一周好吗?」
她寡淡地扫了你一眼:「一周。」她愤怒地甩开盘子,「你想上别人的床?」她指着锅里的肉,「这只鹿是我今天打来专门给你吃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木盘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我只是需要好好学习!」你也大声说。